锡兰公爵身手很快,一眨眼的功夫就点躲到了之前物色好的大石头后面。
不过到了大石头后面之后,他也没有继续动作,远离这里。因为之前也说过,石头的隐蔽效果可远远不如草丛。随意动作很有可能会暴露自己。
当然了,继续留下来也不是好主意。因为谁也说不准那两个人会不会到石头这边来。
石头可不能彻底隐蔽他的身形,只要那两个人来到石头侧面就足以发现他。
锡兰公爵不由得再一次想到,如果那两个高手能听他只会就好了。这个时候完全可以主动出击,把这二人杀掉隐藏起来。
虽然这肯定会让对方知道昨晚这里有人来过,但是对方也肯定无法确定来的人就是他。
“唉。”锡兰公爵再一次发出了细微的叹息。
他其实也不是没想过自己动手,只不过他自己的主要实力完全在声音上。对不用声音就这样和人动手一点信心都没有。
而这里又不是和博格儿子交手那样的地方。在这里大吼一声试试,肯定会有成千上万的军士出来追杀他。
整理好心情,在找到下一个目标石头之后,锡兰公爵就把注意力集中到了那两个巡逻的人身上。
那两个巡逻的人聊着、聊着忽然听到了一些异样的声音。这里可是荒郊野外,周围只有虫鸣,突然传来硬物撞击的声音,那声音还如此突兀,能不引起注意就怪了。
在向着声音传来方向移动过程当中,其中一个人甚至把剑给拔了出来。
白狼佣兵团可是从大陆中心地带过来的,在执行任务的时候,保持着当地势力难以企及的警惕性。
距离石头越来越近,另一名佣兵也把剑拔了出来,然后两人默契的兵分两路,一左一右的从者石头后面包围过去。
石头肯定不会自己发出声响,而发出声响的人也不可能站在石头前面等着他们来抓,他们需要注意的,还得是石头背面。
那人发出声音之后,极有可能躲到石头背面去。
石头背面的情况就要浮现眼前,越到这种时刻,两个佣兵就越是谨慎,一点大意都没有。然而当他们在势头后边看到对方身影的时候却大吃一惊。因为石头后边除了他们两个之外什么都没有。
二人的反应相当快,他们可不相信在这段时间里,能有人移动到别的地方去。既然如此的话,那这肯定就只能是一个误会了。
或许是什么小动物,或者小虫子发出的声音。一想到这里,二人便收起了武器。
不过经过之前的事情之后,二人也没有闲心留下来继续聊天。又在周围大致搜寻了一下之后便动身离开。
二人在周围搜寻的时候,不可避免的来到了锡兰公爵藏身的石头附近。
当时锡兰公爵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好在对方只是到了侧面就停了下来,并没有进一步深入,否则的话……锡兰公爵可能就要暴露行踪了。
听着二人渐行渐远的微弱脚步声,锡兰公爵的心才慢慢放回了心房之中。
等二人彻底走远之后,锡兰公爵便有了机会展开下一步行动。不过这时他又犹豫起来,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和之前所想的异样,直接离开这里。
这里确实是一个该死的地方,到处都是些毒虫不说,还有人在巡逻。一不小心他甚至会有生命的危险。
不过那些危险不是还没有到来吗?自己何不趁此机会,多收集一些情报,为自己的胜利打下坚实的基础。
锡兰公爵已经意识到自己对于奥德莉究竟是什么样的价值,失败之后他必然会被杀死。可如果成功了呢?或许也一样吧。但若是近乎完美的成功呢?老前辈会不会起爱才之心而不杀他呢?
眼前的局面放任下去,别说是完美的成功了。惨胜都将很难争取得到。
毕竟面对对方的伏击,他毫不知情的大军必定损失惨重。到时候他接受的将是一只残缺的战败之师。带领着这样的部队,在别人的地盘上跟别人战斗,他一点信心都没有。
吉斯王国的王室把自己的土地都分封给了贵族,手里只留下了吉斯城这一个直属封地。而吉斯城确切的说并不是吉斯王国王室一家独有。主要控制它的毫无疑问是库洛斯教会。
虽然如此,吉斯王国王室在这里也有远非锡兰公爵能比的统治权。一旦他在这里战败,他将得不到任何帮助。只能向着自己的领地败退。
败退的时候,对方肯定也不会放任不管。追杀是必然的,一路追杀之下,他的不对又有多少能逃回领地里去呢?
而已经追到他领地的王国方面,又会就此善罢甘休吗?
这一次出征,锡兰公爵其实已经动用了自己公爵领全部的力量。对方如果不善罢甘休的话,他就只有引颈就戮这一个选择。
老前辈要求他的,可不是在引开王国方面的势力啊,而是去城里制造混乱。逃回领地的他这一点显然是做不到了。
无法达到老前辈的目的,他却又知道了老前辈的秘密。到时候,老前辈多半会先王国方面一步把他击杀掉。
王国不会放过他,老前辈那边也容不了他。这样的结局当真是必死之局,一旦陷进去,他一定会死得不能再死。
一想到这样的结果,锡兰公爵浑身冰凉。
放弃之后一定会死,现在拼一下的话,或许还能有一条活路。渐渐的,锡兰公爵心里发起狠来。
不就是冒险吗,自己为什么要去害怕呢?又不是真的就会死掉,不去才是真的会死。
在心里打气完毕,锡兰公爵买看艰难的步伐,向着之前物色好的那块石头而去。
这一次锡兰公爵并没有用太快的速度。因为他害怕会惊动周围可能存在的暗哨。至于之前他为什么没有这样做,这主要还是因为当时情况紧急,完全顾不得这些。
情况紧急,当然也只是对于他而言。毕竟并不是每个人都像他那么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