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玩意?”
我被搞得心里发毛,甩手就把芭比娃娃扔到了韩胖子手里,韩胖子像是捧着个烫手山芋,瞪着芭比娃娃恶狠狠道:“你丫笑个什么劲?在看老子把你眼睛挖出来。”
芭比娃娃的笑容不但没有收敛,反而越来越大,最后从嘴里面吐出一口黑雾,往韩胖子鼻孔钻去。
我大吃一惊,连忙把他推开,同时双手掐诀,施展“散魂诀”将这团黑雾打散了。
“好恶毒的诡计!”我接过韩胖子手里的芭比娃娃说,“这个作法的人先是把这个芭比哇哇用咒术处理了,然后放在这里充当风水阵摆件,要是有人发现想要毁掉,又会被里面的秽气袭击,这是从冤死的尸体里面提出来的怨气,十分厉害。”
明艳听得脸色发白,喃喃道:“要是小花拿到这件玩具……”
“什么是咒术?”韩胖子问。
我说:“咒术是邪法的一种,凭借个人强烈的怨念、恨念,通过媒介作用在其他人身上。其实也不能说是邪法,有些人强烈希望自己的得病的亲人能够好起来,最后居然奇迹般的成功了,这个也算是咒术,总而言之,所有这些东西,不管是咒术、风水阵、以及画符念诀作法等等,全部都需要人的意念作为基础,然后以工具、环境等东西作为辅助,才能发挥作用。”
这么一说他就明白了,问道:“那这个芭比娃娃现在怎么处理?”
“扔了吧。”我说,“这个已经没什么用了,不要放在这个地方就行,地下室是对方做法的阵眼,这个阵眼一破,基本上就没什么危害了。”
这时候我的身体已经没有那种不适的感觉,明艳接过那个芭比娃娃,扔到地下室外面的垃圾桶里面。
我见她一脸沉思的模样,估计还在想谁是凶手。
我轻轻拍了拍她的背说:“不要多想,我相信很快就能水落石出了。”只要能拿出证据,罗英就铁定坐实了这个凶手的身份,现在我要做的,只不过是让明艳亲眼看到事实而已,毕竟眼见为实。
我们走到客厅的时候正好看见罗英匆匆从楼梯走下来说:“刘大师已经过来了,我现在下去接他去,艳艳你也跟我来,刘大师在玄学圈里面很有权威,听说是得到了龙虎山的真传,高人都有些脾气,一会可不要说错了话。”
看她这副小心谨慎的模样,仿佛来的人比自己亲爹还要亲。
明艳现在对于罗英的态度似乎也不是很亲热,看来也是谨记着我的叮嘱,对罗英有了提防。毕竟对于这样一个有可能残害自己女儿的人,就算再想装出亲热的样子,也无法办到了。
我和韩胖子也跟在后面,想看看这个刘大师究竟是何许人也。
通过这些日子的经历,我发现往往叫大师的人一般都没什么本事,有真本事的人反而都很谦虚,就像老黄,穿的不气派,人看起来也平淡无奇,但是本事大。
我们纲走出门外,就看到远处驶来一辆黑色轿车,跑到近处发现那是一辆宝马。虽然我是山沟沟出来的,不认识多少车,但是宝马的车标却是记得清清楚楚。
罗英远远就朝着车辆招手,这辆宝马直接停到了别墅院子里面,罗英连忙走上前去,亲自打开车门笑道:“刘大师辛苦你了,这么忙还让您辛苦跑一趟。”
我看得心中冷笑起来,这个罗英还真是会演戏,这么自降身价,要么就是想让明艳看看自己是多么卖力为她女儿着想,打消她的疑虑。要么就是个马屁精,专门拍人马屁。
车门打开后,里面慢悠悠走下来了一个身穿黑衣的老头子,这人也算不上老头,约么就是五十岁上下,红光满面,双眼呈三角形,看人的时候眼中光芒闪动,活像是一条毒蛇。看罗英对他这么恭敬的样子,此人应该就是刘大师无疑了。
随即车的后座上也下来一对年轻男女,男的浓眉大眼,看上去很憨厚,女的相貌很美,一双大眼睛十分灵动,皮肤白皙,打扮时髦,也是个美女。两人都恭恭敬敬跟在刘大师身后,估摸是他的徒弟。
“刘大师您里面请,先进去喝点茶。”罗英浑然不当自己是外人,请着这个大师就进屋了。
这个刘大师看也不看我们两人一眼,只是不时瞟着明艳,问这位是谁。
罗英立即介绍了明艳,说就是她的女儿招了些脏东西。刘大师笑眯眯的点着头,我暗中观察,发现这个老家伙眼睛有时候会飘到明艳身体突出的某些部位,韩胖子附身低声在我耳边说道:“看来这个老东西也是个色鬼。”
我极为赞成的点着头。
进了客厅之后,明艳礼貌性的端上了茶水,刘大师倒也没有趁机占便宜,抬头看了看客厅说:“我看你们这个房子有点不对劲啊。”
这房子不对劲,明艳刚才就知道了,所以并不如何惊讶,先是看了我一眼,才问道:“不知道是哪里不对劲呢?”
刘大师沉吟不语,端起茶水喝了两口说:“最近是不是觉得身体不太好?”
这是江湖上惯用的手段,老黄曾经跟我说过,看见别人家哪里出了问题,先果断的把发生在人身上的事情说出来,让对方相信,然后在开始坑蒙拐骗,蒙到对方五体投地的时候,狠狠宰上一笔,屡试不爽。
我忍不住笑了笑,微微摇头。没想到这个动作被刘大师身边的那个女生看见了,叫道:“喂,你摇头干什么?难道我师傅说的不对吗?”
她的这句话把所有人注意力都吸引过来,刘大师也皮笑肉不笑的盯着我看,我摊手说:“不好意思,我脖子有点问题,忍不住就想摇头。”
这女生哼了一声说:“脖子有病你去看医生啊,还坐在这里干嘛?”
明艳一看这有吵起来的趋势,连忙打圆场说:“还不知道这位美女叫什么名字呢?”
刘大师呵呵笑道:“小孩子顽皮不懂事,这是我的徒弟,叫方祺。”
说完又看了看另一边的那个憨厚青年:“这也是我的徒弟,晁海青。”
韩胖子低声在我耳边说道:“这小姑娘还挺泼辣啊。”
“你喜欢?”我看了他一眼,忍不住笑了起来,韩胖子要是摊上这种女人,整天就是放了嘴炮了。
没想到这个叫方祺的女生耳朵实在是太好使,瞪着韩胖子说:“你说谁泼辣了?自己长的跟晒干的猪头一样,还来说别人?”
“我尼玛,你再说一遍?”
韩胖子倒不是因为别人骂他而生气,就是觉得不能吃亏,挨了的骂一定要找回来,现在估摸是搜肠刮肚想了半天,才说道:“说我是晒干的猪头,那你就是泡了水的鱼干,翻着眼睛想干啥?眼睛有病你去看医生啊。”
“你说谁有病!”方祺直接站了起来,看样子想跟韩胖子干一仗。
韩胖子也站了起来:“单挑你敢不敢。”
“够了!”我及时摆了摆手,示意胖子坐下来,好男不跟女斗,更何况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搞清楚这个刘大师是什么路数,要搞事情也得先把眼前事情解决再说。
韩胖子哼哼两声,提了提裤管坐下来,方祺也坐下来,毫不示弱的瞪着韩胖子,韩胖子也回瞪回去,两个人就这么互相用眼神厮杀。
我没有理会这两人,仔细听刘大师给明艳分析:“你这个房子,风水不太对,有些些东西放到不是位置,像这个貔貅,你不该放在这个地方,你要这么摆。”
说完将柜子上的貔貅稍微扭了扭,虽然只变换了一个方向,但是我觉得身体瞬间有些不太适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