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在咂摸手上的感觉,就觉得忽然间天旋地转的一个感觉从胃里升起,然后就听得噗咚一声,接着就觉得我被摔到了地上,接着就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因为那最先接触地的屁股,此刻有一种摔烂了的感觉。
“呃,大师,那个,不好意思啊……”我虽然屁股上疼地我呲牙咧嘴的,可知道自己理亏,谁让咱爷们抱着人大师的腰不放还咂摸味道呢,这被人摔了,还不能骂两句出出气,这滋味儿,一不小心就让我觉得口中苦涩至极。
“知道不好意思那就快点起来。”大师说话很简洁,总让我有种熟悉感。
“嗯,好的大师。”我忍着屁股上传来的剧痛,一走一踉跄地慢吞吞地跟在大师身后走,这很自然的,我用手扶住了我的后腰,估计是这屁股腰这块的肌肉,全都被我摔拉伤了吧。
心里叫着苦,身上受着疼,这脚下还得老老实实跟在大师后面,走路这事儿,我第一次觉得那么辛苦。
可好在没再走多远,大师就停下了,我很长记性,这把没急吼吼地追尾,很眼疾脚快地停住了身形,等待着大师的安排。
“你看看这是什么?”大师用手电筒指着一块石碑对我说到。
我嗯了一声上前仔细打量,知道说这是石碑那就是找死的话,这大师的意思,绝对是让我好好看看这石碑的年代和上面的字吧。
心中有了这个目的,打眼看去,不由得咦了一声,凑近了看去,倒吸一口凉气,脑中画面翻卷,记忆回转,一下子就想到了古墓中的一幕幕。
那是一个不断有水滴滴落而下的漏斗,应该是用作计时的,可漏斗上有图案,但夜莺说,那图案是一种文字组合而成的。
“这,这上面是图案,这图案画的,应该是个羽化飞升的道人吧……”我虽然脑中想到了夜莺和那漏斗上的文字图案,但嘴上却是没敢说出,不想让自己暴漏太多。
“你没见过?”大师很惊奇的语气问我。
我知道这问题不好回答。
平时大师这么句话,我就觉得他应该是认为我见过这图案和组成图案的文字的。甚至他不只是认为我该见过这种文字,我都觉得他可能认为我一定见过这种文字。
但我之前的话已经说明我不认识这组成图案的文字了,若因为他这么一句话就暴漏自己认识这种文字,那就会让大师认为我是个滑头,这以后自己的话都会被他多想一层,这对于日后不知道多久的打交道,将会造成无法弥补的信任沟通障碍。
于是,我只地装傻绕了个弯儿对大师说到:“这种羽化飞升的图案甚至是画作我是见过不少,可如这图案中,完全有一种样式独特的符号构成的图案,我真就没见过。”
“哦,是吗。”大师不置可否,对于我的话没做任何评论。
一时间,气愤有些压抑,耳中只听得见山林间威风浮动树叶的沙沙声。
“我以为你认识这种文字,知道这文字里的内容。”大师的语气有些萧瑟,低着头,轻轻地抚摸着那石碑上的图案说到。
我没有说话,静静地看着他,等待着他的下文。
“我想你对这处秘密基地,心中有不少猜测吧……”大师扔是摸索着面前的石碑,但话却问向了我。
“嗯,大师,我心中的确有很多疑问,但就不知道我有没有资格知道那些了。”我想了想,觉得这两天发生的一切都太不寻常理了,我们这些新来的人有疑问,那也正常。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不过凭你的表现,和你看得出这组成图案的是一种文字,这种潜力,足以提出些疑问让我解答了,不过该问的问,不该说的,我也一个字也不会说。”大师扔是背对着我说话的。
“那好,大师,小子就不客气了。您能跟小子说多少就说多少,千万别嫌小子不懂事,动了气伤了身子可就是小子的不是了。”我说话很注意,刻意将话锋表现的像是个老江湖,为的就是让他知道我绝不是那些涉世未深的毛头小子。
“嗯。”不过大师回话却很简洁,根本对我的话不为所动。
“大师,我想问咱们这儿,真的是党和人民的军士秘密基地吗?”我问道。
“是的……这个其实你不用问的。”大师带了些笑意地回我道,然后补充道:“你真是个小心谨慎的孩子。”
“呃,大师过奖了。然后就是,大师,这里真的是风水先生们的聚集地吗,国家真的需要风水先生吗,我们真的需要保护那些龙穴凤眼吗?”我一口气问了三个问题。
大师听我这般问话,转过了身来,定定地看着我,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伸出,一二三的清晰明了地向我解答了起来:“第一,这里不算是风水先生的聚集地,但这里将来可能是个风水先生的聚集地;第二,国家的确需要风水先生,但需要的是真正懂风水的人,而不是乡间那些浑水摸鱼忽悠人的混账东西;第三,龙穴凤眼,国之重地,怎可不护?”
“这样啊……还真的是让我觉得难以置信。”我感叹了一句。
“怎么,你对这场运动有想法?”大师似笑非笑地看着我问道。
“没没没!大师,您可别开这种玩笑,小子还年轻,不想那么早就……咳咳!”我连忙摆手,对于这么一顶大帽子,可不敢接。
“有就说吗,在这里,没什么的,按照这场运动的最高指示,咱们这类人,可属于被首先打击的牛鬼蛇神。”大师扔是满脸笑意,还用了个“咱们”,真好像是个爱护后背的长辈。
“我可是个读过书上过学的,对于风水学也就是小时候啥也不懂的时候看过听过些乱七八糟的,全都是把这些当故事听的,从来没当真过,我可不是被打击的牛鬼蛇神!”我一耿脖子双眼一翻看向夜空说到,对于大师那有些欺骗性的话语,我置若罔闻。
“你就不怕如今在我手上,我随便找个由头毙了你,在我个风水先生面前说你不是风水先生的传人,你不觉得你有些托大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