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有四个人,死了一个,现在还剩下三个,他们战斗力很强,非常强!侯悦回答的很认真,这话里可以让我们知道,他很忌惮对方。
我听他这语气便是心里一沉,知道眼下局势很危及,我们知道的太少了,自己人还是分开的,对方到底什么来路我们也不好说,甚至万里有个一那其实可能是王环他们……就这种情况,想做出正确的应对,简直比登天还难。
“这样吧:侯悦你护卫宋大哥去找离开这里的路,我与钱多多过去刘兵那边支援,我们好在人多,兵分两路,如果能摆脱他们,等后面大师下来了,有这些人好果子吃的。”夜莺看我半晌没有回答就不得不自己做安排了。
我快速分析了夜莺的安排,发现这是一个将我们本方优势发挥到最大,且对于我们完成任务最有利的一条路,如是想来,我便冲夜莺点头,然后对侯悦快速说道:“走吧,我们要尽快找到出路,也好去救下刘兵他们,我可不想刚进古墓,就折损太多人。”
侯悦点点头表示他知道了。但他不知道在想什么,想了想片刻,从腰间摸出一个对讲机,递给夜莺,他低声说道:“这是我们六个人身上才配备的,你过去,一定要拿着这个,不然的话,刘大哥会大义灭亲的。”
“什么意思?”我觉得有哪儿不对。
“因为黑暗中作战,我们本方人员沟通全靠默契与对讲机,如果你悄没声地过去,凭刘大哥他们的伸手,下意识击杀都有可能,所以一定要提前给他们发消息。”侯悦说话间就打开了对讲机对里面说了一下我们这边的安排,刘兵那边回复说按夜莺说的做,就这样,对讲机交到了夜莺手上。
夜莺接过对讲机,很认真的冲侯悦点头,郑重地对他说道:“一定要保护好宋大哥!”
我听着她的话,想着眼下的局面,总有一种大难将至的错觉。
有了这一错觉,我就忍不住烦躁,烦躁的我赶忙挥手说道:“行了,还没到那一步,我们一定会活着的。”
对于我的坚定大家都很受用。
随后夜莺带着钱多多去了枪声不绝的交战方向,我在侯悦的保护下,又一次开始查看门户。
虽然我对那蟾蜍很好奇,但因为不能暴露我们的位置,所以我们只能在黑暗中摸索前行,这其实对于找到门户是不利的,但没有办法,相比于找到出路,保住小命更重要。
我与侯悦一前一后的摸着面前的壁画向左走,摸索间,入手冰凉,凹凸不平间,只是条条花纹,那该是门户通道的感觉,一直没有出现。
“不行啊组长,这么办不行啊……一直这么摸下去又慢又效率低,我们必须换个好方法,即便冒险。”侯悦一把拉住我说道。
我皱眉问:“你有什么好方法吗?”
“我们冒把险,开开手电筒,你用望远镜搜索,我保护你,这样快。”侯悦说话间双手紧紧地抓着我的肩膀,很疼,我从这里感受得到他的坚决。
“你有把握吗?”我沉声问。
“回到之前你所呆的那个地方,既然你在那里不会受到攻击,且会被莫名力量保护,那再加上我的保护,那里是最安全的,那三个敌人,也会投鼠忌器的。”侯悦提议道。
我借着一闪一闪的子弹亮光,隐约间看到了他那满脸的决然,我知道,我没有拒绝他的理由。
“好。”我于是就说了这一句。
“嗯,那走!”侯悦说话间就把我拽走了。
我苦笑,心想这些当兵的怎么都这么粗鲁啊。
但我却忘了,之前我对那陈建民,不也是如此不客气吗。
很快我们俩就回到了原处,摸到蟾蜍图案,我忽然间心头一道亮光闪过,然后我轻轻地按了一下这蟾蜍的头,接着就听得卡拉拉的锁链转动声响起,随后我就觉得面前的墙面划开,一股气流迎面吹来,我知道,我猜对了,这蟾蜍果然有问题。
“我该早就想到的。”我喃喃自语。
“怎么了?”侯悦问我。
因为侯悦一直很紧张,他生怕刘兵他们出什么事,又是被我挡在身后,那卡拉拉的锁链转动声也不大,加上远处枪声的掩盖,对于我已经找到出路的事儿,他一无所知。
“我已经找到出路了。”我压抑着兴奋的心情对侯悦说道。
“在哪里?”侯悦也激动了起来。
“就在我面前,就是那蟾蜍图案。”我指了指前方,但随即意识到现在是一片黑暗,那闪烁隐约亮起的子弹亮光,并不足以让我身后的侯悦看清我面前多出的一道门洞。
于是乎我只得补充一句:“就在我面前,一扇门洞开,没有看到,但我敢肯定,这一定就是我们的出路。”
“嗯,好。那我这就去通知刘大哥他们!”说着,侯悦就要掉头去通知。
我喊住了他问道:“你不是说刘兵他们是只认对讲机吗,我们现在没有办法,只能让他们过来找我们。”
“我们不去告诉他们咱们找到了出路,他们怎么会知道过来啊……”侯悦满脸问号。
“这个简单,我们发SOS码吧。”我淡定答道。
侯悦挠挠头问:“那是什么,怎么还洋字码啊……”
“跟你说你也不知道,就是国际通用求救信号,你们可能不知道,但夜莺和钱多多应该是知道的。如果陈建民还活着,我就更有信心了。”我说道最后,淡淡的有些哀伤。
“大将难免阵前亡,谁也不敢说上战场就肯定能活着回去。”侯悦不以为然的说道,然后就催促我赶快发什么洋字码。
我摇摇头,知道这就是当兵人的特点,也不好责怪他,就只得按照我想好的去发SOS信号了。
我听着枪声不绝的方向,刻意将手电筒的光柱对准那边,然后按照SOS码开关手电筒,反复三次,很快那边就亮起了同样的节奏信号。
“行了,那边有回应了。”我心喜,却没想,那回应我们的,到底是自己人,还是敌人。
那时候我已经被连番的好运冲昏了头脑,警惕性直线下降,对于那一点点靠近过来的危险毫无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