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调整呼吸,逐渐的让自己在充盈与放空间徘徊。
就这样我心思开始宁静,就这样,我心间不再有恐惧,就这样,我对于眼下的一切,开始有了较为客观的思考。
根据我现在已知的对符语的了解,这是一种拥有莫大超自然力量的文字,就好像是古代道家所说的符箓一样,所不同的,是符箓需要画在符纸上,而符语,似乎在什么地方都可以勾勒。
且符箓都该是沟通天地元气的,拥有诛邪辟鬼之力的道门灵符,而符语不同,从一开始接触的上一作古墓中的滴水漏斗上的或人心神的符语,到我背上不知何时被烙印上的可以激励我的符语,再加上那些拥有特殊力量的人体肢体大箱子上的令人恐惧的符语,这些都可以说是攻击性的符语,只是其所攻击的对象,并非肉体,而是人心。
再加上之前让我缩小的符语,我推测,符语的力量很强,但属性作用不同,大多都是用来攻击的,只是似乎符语的力量不能直接伤害或杀死、剥夺生命,似乎符语只能通过霍乱的方式去削弱被符语力量笼罩的对象。
如是一番思考后,我觉得,我与侯悦应该又碰到了符语,而这次符语的特性,应该就是让人视野错乱,甚至直接将我们俩的感觉全都霍乱,让我们看到的、听到的,甚至感觉到的,都与客观现实完全不符。
知道了我们遇到的是什么,病知道了这符语力量的属性,就可以有的放矢,这样我就算是有了个思考的方向,就可以尽快找出解决之法。
我扔是闭幕吐纳,平稳的呼吸与宁静的心神让我全神贯注,对于外界的一切,我都毫无察觉,我不知道的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一道身影在远处正偷偷的看着我与侯悦这边。
我不知道,侯悦也不知道。
侯悦还在试图将棺材里的我拉出来,而我,还在努力思考解决之法。
“如果说这道符语的属性真是我所想的那样,那么我所看到的、听到的、感觉到的都是假的,那趴在侯悦背上的潼南是不存在的,那在棺材里冲我笑的童男童女也是不存在的,那道棺材底部若隐若现的妇人虚影也是不存在的。”我如是在心中说道。
就在我心中自言自语之际,忽然间心头一道亮光闪过,一个白胡子老爷爷突然出现。
“爷爷,是你吗?”我看着那熟悉的面庞与不再佝偻的身影,想着这人除了垂至胸前的白胡子和那盘成发髻的满头白发,其他的和我爷爷生前一模一样,这等在心头突兀出现的人影,直接就打破了我心湖的平静。
刹那间,我不由自主地睁开了双眼,与此同时,我心头的白胡子爷爷也不见了,一声叹息,在我睁开双眼的时候响彻在我心间,我知道,那是爷爷对我心性不坚定的叹息。
我随即赶忙重新闭目,调整呼吸间,因为总想快些再次见到爷爷,心思急切间,总是无法做到心思宁静。
或者是爷爷实在看不下去我这般无用了吧,又是一道亮光在我心头划过,白胡子爷爷再一次出现,一声及其不满的冷哼在我耳畔响起,我知道,爷爷对我躁动不安的心性再度不满。
我额头有汗流出,没有办法,睁开眼,我擦了擦头上的汗水。
“不行啊……得沉下心去,不然总是这般烦躁,见不到爷爷的。”我如是对自己说,然后从头开始。
一呼一吸,一呼一吸,渐渐的,在一次次充盈与放空间,我再度心思宁静,很自然的,那个白胡子爷爷也又一次出现在我心田。
一丝丝的涟漪在我心头晃动,但我呼吸间气血很平稳,这一丝丝的涟漪并未如上次般将我从入定中剔除,我就这样,看着我心田中的白胡子爷爷,很难过,但我不敢真的难过,那种看着与世长辞的亲人再度活生生地站在你面前的感觉,恍如隔世,真的是“相顾无言,唯有泪千行”。
但我不敢哭,我怕哭了情绪就会波动,那样我的气血就会再度变得不再平稳,躁动的血是无法让我平静的,也就会让我看不到白胡子爷爷了。
于是乎我久久的看着白胡子爷爷没敢说话,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他,他也静静的看着我。
我知道,白胡子爷爷这时候来到我的心田不是偶然,应该也是符语的力量。
我想到符语,就记起我背上的符语应该是有激励我的力量,于是乎我知晓,见到爷爷是激励我最好的办法。
为了不让背上那符语的力量消失,也为了能多与白胡子爷爷相见,我知道必须珍惜时间,我得赶快与白胡子爷爷说话,不然等他消失了,我再想去解决眼下的问题,就更难了。
我记得有人说过“解决神鬼的就一定是神鬼”,这道理如果是真的,那么对付符语的,就该也是符语。
我身上的符语力量被激发,这时候是我解决眼前困境最好的时机。
我知道了这个,就赶忙开口询问起了心田中的白胡子爷爷。
“爷爷,我该怎么办?”我问白胡子爷爷到。
白胡子爷爷微微一笑,很自信,很高深莫测,但因为那面容我很熟悉,所以一点儿做做也没有,反倒是让我有一种十分安心的感觉,就像是小时候爷爷带着我走夜路一样,即便四周都是黑暗,即便听着那荒郊野岭的虎啸狼嚎,我扔是安心地趴在爷爷的背上,可以睡得无比踏实。
白胡子爷爷不让我过分地去回味亲情,他很快就给了我答案。
似乎白胡子爷爷因为符语的法则,他并不能说话,但他却可以做动作。
只见在我心田里的白胡子爷爷左手捂住了自己的双眼,顺便用胳膊肘盖住了耳朵,另一只手捏住了鼻子还捂住了嘴,胳膊肘也是盖住了耳朵,他同时还摇头晃脑地像是无意识地在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