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他们其他人可能走了其他路,但因为这古墓地宫太大了,大家都是往地宫中心去的,所以我们互相之间都没碰上?”侯悦扔没意识到我所说的重点,只是凭着他的感觉去解读我所说的话的字面意思。
我叹了口气对他说道:“我的意思是,如果指望着碰上其他人好有口粮,那我们就只能祈祷我们尽快进入地宫中心,然后还得有其他人有口粮的人,也尽快进入地宫中心,不然的话,三天以后,我们就等着死吧……”
“没那么倒霉吧……”侯悦有些不相信我说的,他不觉得我们眼下形式严峻能到这个程度。
我叹了口气对他说道:“我说这地宫差不多有半个县城那么大,你认可吗?”
侯悦点点头表示他认可。
“那你觉得在半个县城内,如果道路不通,到处还都有各种危险,比如凶物和符语,我们行进的速度会很慢对吧?”我问侯悦道。
侯悦点点头表示他认可。
我接着说道:“在这种情况下,先不说咱们能不能在三天内走到地宫中心,就说其他人,有口粮的队伍,能否和我们前后脚到达地宫中心,这绝对是很难说的一个事儿。”
侯悦想了想扔是点头。
我于是再接再厉,说出来自己的目的了:“如是一个严峻的局势,我觉得我们应当从长计议,比如我们可以倒回去,说不定就和刘兵他们会和了,再不济和后来进入地宫的大师队伍会和也是不错的。”
侯悦看我的眼神及其怪异了。
其实他一直对我就有看法我是知道的。虽然这看法在我说饿了可以吃饭的时候有丝毫的改变,虽然一路上我的表现层有几次让他对我的看法有所改变,但很显然,我刚说的话,让他对我的看法重新回到了原点。
“你们这些城里孩子啊……一点儿儿苦也不能吃,三天口粮呢,中间可能发生很多事儿,我们又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干嘛回去啊……”侯悦学着我的样子叹气说道。
我抚额,尽量让侯悦贴给我的标签引发出来的怒气熄灭,深呼吸好几口大气,我这才说道:“我觉得呢,首先你不该一棒子把一船人打翻,我虽然不咋的,但不代表所有的城里孩子都不咋的,你觉得呢?”
我扔是没压住心头的怒气,不等侯悦回答就继续说道:“就好像你们军人里肯定也有胆小如鼠做逃兵的人,我总不好见了一个逃兵就说你们这些当兵的没一个有卵子的吧!”
我无视侯悦那紫黑紫黑的脸色,继续说道:“然后,我已经将我们眼下的严峻局势说给你听了。我这么做也不是为了自己,也不是为了你,我是为了大师,为了党和人民,这么一座秘密军事基地,耗费了多少人力物力你比我清楚,所有人分开本就是有问题的一个决议,如是做了也就做了,可如今是不可为,干嘛还要无谓的牺牲,你有病啊!”
侯悦被我说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但他仔细咂摸咂摸我说的,也认真想了想,的确是觉得我说的挺有道理的,哑口无言就是他现在的真实写照,所以他不好说别的,只是在那儿低头默然不语。
“最后,我想说,反正我们眼下有三天的口粮,倒回去,大概也就是一上午的时间,也就是说,不管我们是选择前进还是后退,我们都有一天半到两天的缓冲时间。”我唾沫横飞比比花花对侯悦说,最后还是怕他听不懂,又补充了一句:“我的意思是,如果你非得前进,我们有差不多一天半的时间让我们前进,如果在这一天半的时间内我们吗,没有找到其他人,我们最好的方法,就是掉过头来,然后饱受一上午的饥饿感倒回去,这个主义你看怎么样?”
侯悦知道他脑子没我好,也知道我说的都是对的,可他多年的军旅生涯让他想要绝对的执行大师的命令,但他也知道,我是他的顶头上司,至少是现在的,所以他不好太过违抗我的命令,左右迟疑间,听我提出了这个折中的方案,他也乐的不去思考,赶忙点头,生怕我改变主意,再让他纠结。
我看侯悦点头,冷哼一声说道:“行了,别点头了,你要是把头点断了,谁保护我去!”
侯悦嘿嘿笑着不说话,这么一个反应,我再不爽也不好说什么了。
“坐下吃点儿东西吧,咱们都饿了!”我无声无息间又叹了口气,对于这些没什么脑子但很憨厚的人,我是最无奈的。
这些人没有八两那种市侩人的唯利是图,也没八两他爷爷那种老江湖的贼滑,却是因为他们的憨厚让人莫名的有一种安全感,就因为这个,所以我把自己的安微交给她十分放心。
我想着这个,抬手就拿着一个牛肉罐头递给了他说道:“多吃点,你是主力,要是碰到危险,你没力气了,咱们俩可就真完了……”
侯悦憨厚地笑了笑,但没有接,他摇摇头,抬了抬手上的咸菜瓶说道:“有这个呢,你这罐头你留着吧,最后这可能救我们俩一条命。”
我没太注意侯悦言语中的小心思,只是感动于他的好品质,然后我将这牛肉罐头装好,也与侯悦一起就着咸菜吃压缩饼干。
这压缩饼干很难吃,咬动都费劲儿,可行军打仗,特别是以前,能吃上这个,那都得是干部,或者那有良心的干部分给优秀的士兵,所以侯悦吃起来格外香。
但我就不行了,我每一次咬下去都觉得是在吃砖头,那种莫名的憋屈,好像瘦了天底下最大的委屈般,让我忍不住就有一种悲从中来的感觉,我心下想到:“老子哪儿吃过这个,就算是我爷爷和我老爹,他们一个是风水大师,一个是战斗英雄,也没经历过太过艰苦的岁月,哪儿吃过这等寒食啊……还是压缩饼干,这特么的就是能咬动的砖头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