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这么担心,你不信就去摸摸,这都是玉石,不是什么动物的食道,什么动物的食道会这么坚硬呢?”我柔声对李科说道,尽可能地想让这个偏向阴柔系的伙计不要害怕。
李科当真去伸手摸了摸左侧的玉石墙壁,哇呀一声,他几乎要哭出来了。他转过脸来,满脸绝望地看着我的眼睛对我说道:“不,这……这是软的,这真的是动物的食道啊!”
我不敢置信地看着李科,我无法想象他说的话会是真的,我只以为这是一个受惊吓后的人本能心里暗示,他说的不是真的。
但下一刻来自慕容云岚的尖叫立马就打破了我心中的幻想:“不,这……这真的是软的,我们真的是在动物的食道里啊!”
几乎相似的言语,几乎让人绝望的内容,我只觉得我全身的力气都在这一刻被抽走了,我腿在不停地哆嗦,双手颤抖着想要抓住些什么找些安慰,但眼中的恐惧已经表明,此刻的我是无比绝望的。
侯悦却不像我这般立马被吓住,他皱紧眉头走到一侧摸了摸玉石墙壁,随即他眸间漏出了疑惑,眉头皱的更紧了,对于这不可思议的现象,他无法相信这是真的。
“大家不要慌,即便这真的是某个动物的食道,我们都在这里走了这么久了,也都没发生什么危险,这就证明这里对我们并没有什么危险,大家不要慌。”夜莺很镇定,她虽然从侯悦、慕容云岚和侯悦脸上看到了真正的答案,但她并不像我这般胆小,跟着师傅叱咤江湖过的她,遇到事情很多时候都是这样面不改色。
我被她的话叫回了神来,我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不颤抖,我开口问道:“李科,你摸到了什么?”
“软的,和肉一样的感觉。”李科也渐渐地冷静了下来,虽然很不可思议,但李科毕竟是个充满知性的人。
“慕容云岚你呢?”我又开口问慕容云岚,虽然我知道他们俩回答的可能一样,但这样通过问话让他们俩冷静下来,效果也是不错的。
慕容云岚也学着我深吸了几口气,这才缓缓地开口,语言很冷静地说道:“和李科摸到的一样,软软的,很像是肉。”
“侯悦你呢?”我再次看向侯悦问道,此时,我的声音已经彻底不颤抖了。
侯悦眉头皱的紧紧地回答道:“和他们俩的感觉是一样的,但我觉得,这感觉很奇怪,凉凉的,和石头的温度一样,虽然有肉的感觉,但却没有活物的温度。”
我一听侯悦的回答立马眼前一亮,我笑着拍手说道:“这就是了,应该这可能真的是一个动物的食道,或许在生苗血祭司的某种手法下至今扔没腐烂,扔没被真君分解,但至少它是死的,它并没有温度。”
“如果是蛇呢?”慕容云岚却淡淡的将心中最大的恐惧说了出来。
我一听她这话就是心下一噗,刚才好不容易冷静下来的心又揪了起来,对于蛇,我本能的害怕。
但慕容云岚所说的这一点是最有可能的,因为在那青铜颜色的不知名玉石大门前的沟壑深渊里,我们就层见过妖蛇从那里飞上来,一番激战,那种恐怖惊险的场面,就如同大师第一天来留给我们杀人的场面般,让我无时无刻不记忆犹新。
所以当慕容云岚说出“蛇”这个字的时候我就心下一噗,当我联想了这么多后,想到了那空旷大厅里见到的那巨大的盘蛇巨像,我就心中轰轰隆隆地如打鼓般,再也无法平静。
“这个可能不是没有,但也不用担心,即便真有那么逆天的一种动物存在,在山石堆里,又过了那么多年,若真还活着,那我们即便死在它肚子里,也算是一场造化了,一般人可没有这待遇。”夜莺笑着说道。
或许是因为夜莺柔软的微笑,或许是觉得夜莺所说的很有道理,我听得清楚,连带着我在内,包括慕容云岚与李科,我们三个人同时长长的吐出了口气,在末尾,我甚至听到了侯悦也轻轻地松了口气,显然,之前玉石墙壁是柔软的这一发现,让除了夜莺以外的所有人都吓了一大跳。
“好了,我们也不用自己吓唬自己了,若真在什么动物食道里,我们现在就算开始跑也跑不掉了,既来之,则安之,好好往前走,说不定误打误撞我们还走出这条食道,然后一不小心就回到了地面上了呢?”夜莺继续安抚大家,并给大家以希望。
我暗暗地对夜莺树大拇指,对于她的冷静与乐观,以及面对危险时候的冷静,这些都让我无比佩服,隐隐的,在大男子主义的作用下,多少有些羞愧。
于是乎,我勉强让自己不这么怂,赶忙出声对大家说道:“夜莺说的是,大家也别自己吓唬自己了,咱们继续,万一真被夜莺说中了,咱们下来转一大圈,结果不知道怎的就回去了,虽然说没能完成大师的任务,但咱也算是尽力了,不是吗?”
侯悦与慕容云岚皱眉,这俩人是很想完成大师的任务的。
李科了解慕容云岚,看慕容云岚脸色有异,便开口劝慰道:“大师让我们下来是做先锋军的,什么逢山开路遇水搭桥,对于能否走到古墓中心,或者能否带回去些什么,他并没有什么强制性的要求,我们这一路走来,那么多危险都一一闯过,这就算是为大师他们铺好路了。”
“其实李科说的是,而且按照原计划,这时候大师他们也该进入古墓了,就不知道其他人有没有和大师他们碰到一起,要是碰到一起,像钱多多这种,应该就安全些了。”我担忧地说道。
夜莺摇摇头,不置可否地冲我笑了笑,然后她率先顺着通道往前走,然后悠悠的声音传来:“这里最大的价值并非什么古物发现,这里最大的价值,就是那些阻挠我们走到这里的诡异的符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