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叹着李科的修养,也检讨着自己那不太高的尴尬节操,我觉得我就跟那鲁迅先生笔下的孔乙己般,穿长衫的我比不得,穿短衫的也笑话我。
我摇头间,听侯悦喊我,抬头一看,原来我们已经走到了这面墙的尽头,我看到了这一组壁画的第一幅画面。
这幅画并没有我们起初看的那中间的壁画上的万里雪原,这幅壁画上只有一个人,一个很奇怪的人。
这个人脸部很模糊,像是笼罩着一层朦朦胧胧的月光,又像被一层若隐若现的鬼雾所掩盖住了面容,我们通过壁画,只能看到一双深邃如星海的一双眼与这个人额头上那像是第三只眼的东西。
“这是什么人,他怎么长了三只眼?”李科不解问道。
我摇摇头表示不知道,而侯悦却是咦的一声说道:“这人不只是有三只眼,你们看他的左手,似乎在他左手手心里也有一只眼睛。”
我被侯悦的话吓的一个季玲,赶忙将手电筒的光线移向壁画中人的左手上,一道幽芒浮现,似是穿越了时空的阻隔看向我的一道眼神,让我如遭霹雳般张大嘴不敢说话。
“你怎么了送组长?”李科皱眉摇了摇我问道。
我额头上汗水直冒,我摆摆手不让李科动我,我大口喘着气说道:“没……没什么,我只是……我只是觉得这只眼睛太可怕了。”
“可怕,有什么好可怕的啊?”李科像个孩子般不解询问。
我指了指那只眼睛问:“你们看,这只眼睛似乎是可以动的,像是活得般,似乎还层在我第一眼看去的时候眨了一下。”
侯悦皱眉说道:“我在第一眼看去的时候似乎也有这种感觉,但这种感觉一闪即逝,我定睛看去的时候根本没有,所以我就不敢确定那是不是我的错觉。”
“你们这么一说,我看这只眼睛的确有些奇怪,但不过就是画的比较传神而已,没有别的啊……”李科却并没有我与侯悦那般的洞察力,他并没有看到那只眼睛眨过一下。
“先不说这个了,即便真是一只还活着的眼睛,那又如何,过了那么久的岁月了,还能拿你我如何呢?”我冷冷的看着那只眼睛说道,眼中闪烁着坚定。
侯悦看我都这般无所谓了,他这个战场上下来的老兵也就更不在意了。他点点头,指了指这幅画的右侧,更为奇怪地问我道:“这个人的右侧小半边身子都没有画上,是因为岁月脱落了呢,还是这幅画本来就没有画他的这小半边身子?”
李科想了想说道:“通过这壁画上的完整性,我可以确定光线与湿度并没能损害过这幅画,也就是说,这幅画并没有因为岁月的侵袭而有过丝毫的缺失,这般想来,这幅画是十分的完整的。”
“其实我也觉得壁画上的这个人,应该是没有画上右侧小半边身子的。”我点点头,顶了一把李科的话。
侯悦于是就不明白地挠头问道:“那这个人也太奇怪了:四只眼睛,左手上有一只眼睛,右手连带着右侧肩膀直接没有,这个人是不是有点儿太不可思议了?”
“你没有注意到,他的双腿,他是没有脚的。”我指了指壁画上的那个人的最下边说道。
侯悦与李科这才看向壁画中人的脚部,这一看果然发现,壁画中的那个人,在脚踝部分以下完全不存在。
“这……这简直不适个人啊!哪个人能没了脚还如是直立站立啊……”李科张口结舌地说道。
我笑了笑反问道:“那他如果不是人,他是什么呢?”
说过这句话,我看了看这人的头发,雪白色的头发下,却是一张年轻只有二十岁的一张脸,这张脸英气勃发、咄咄逼人,这无疑肯定是一个年轻人的脸。
“那为什么他是雪白色的头发呢,莫非他天生就是这种头发?”我心下疑惑至极,但却一时间思考不出答案。
“我说不出来他到底是什么人,但这人的确太奇怪了。”李科连连摇头说道。
我点点头,又用手电筒的光线指了指这第一幅画中人的背景说道:“你看这幅画里的背景,和云南这边的山林很有些相似,也就是说,这人应该就是云南这一代的人了。”
“如果壁画上没有画错,应该就是这样了。”侯悦与李科异口同声地点头说道。
我摇摇头问他们俩道:“那为什么中间,也就是我们来路那条通道周围两边的壁画却是万里雪原呢?”
“冰河时代啊……”李科理所当然地说道。
“你是说,因为某种地理现象,云南这里也被万里雪原所覆盖?”我看向李科问道。
李科用力点头说道:“没错啊……”
“我觉得很难。那所谓的什么冰河时代我虽然并不了解,但据我所知也都是些比较靠近两极或处于赤道与两极间的部分会因为地理现象变冷,而云南这边应该是不会的。”我虽然说不太清楚,但多少还是了解些的。
李科想了想,还不说话得在那儿用手笔画了几下,随即他就垂头丧气地说道:“应该是你说的这样。”
“那问题就来了,这壁画中人,为什么会从云南这一代去往万里雪原呢?”我拖着下巴及其不解。
侯悦突然开口提问道:“那会不会这第一幅画里的这个怪人,与后面去往万里雪原的那些人并没有在一起,在那些壁画里,我不记得哟这样一个怪人啊……”
“没错,应该是没有这个怪人的。如果有的话,这么显眼的一个人,我们肯定会记得的。”李科也回忆了起来赶忙为侯悦证明。
我不置可否地摇摇头,对于他们俩的话我并不太相信。
不说别的,这些壁画既然是在同一座古墓中同一处地方里的同一面墙上,那么这些壁画就一定是有联系的,既然有联系,这很重要的第一幅画没有理由与中间那些壁画没有关系。
我虽然有所怀疑,但也没有什么证据,只得带着他们俩去看第二幅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