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镇子上灯火通明,第一天所见过的那家二层小楼外也挂上了红色的灯笼,我进去要了四个小菜一壶小酒,便与小二问道:“你这家白天为何要挂上白色灯笼,晚上又幻城红色灯笼呢?”
小二笑着拱手说道:“客观你有所不知,我们这里只晚上营业,白天不营业,为了怕人扰,便挂上不吉利的白色灯笼,为的就是让人畏惧生疑后离开。”
我不解问他道:“你们这样还如何做生意,晚上客人哪儿有白天的多?”
“我们这儿其实不需要太多客人,平日里就是给族人们享乐用的,客观既然在我们镇子上呆上了几天,应该知道些我们的背景。”
我点点头表示知道些,但有些疑惑还是直接就问出了口:“我知道是知道,守陵人一族吗,可我还是不明白,若只是给你们自家人用,那何必天天开呢,谁想来谁来便是?”
“但我们族里有规矩啊……虽然说我们大多数族人不能外出,但留在镇子上的族人也不能过得太无趣了,若真那样了,恐怕族人们早就逃走完了。”小二这般解释。
我听罢他的话便了然,想了想就对他问道:“你是说,你们为了让族人们觉得呆在这里比去外面好,所以在镇子上基本上该有的都有,这就避免了族人们不必要的流失?”
“客观真是聪明,不愧是能呆在镇子上超过三天的。”小二赞叹道。
“你怎么知道我在你们镇子上呆着超过了三天呢?”我好奇问他。
“客观若不是族里面大人物的朋友,便不会知道我们守陵人一族,也便不可能被允许在镇子上呆上超过三天,所以小子才这般说话。”小二很恭敬地对我说道。
我了然点头,然后到了杯酒递给小二,小二慌忙接住,嘴上忙不迭地说“哪儿敢”,但我手上酒盅一饮而尽,倒扣在半空中给他看后,小二便也不做推辞,直接一仰脖子就喝掉了那盅酒。
“这会儿你们家也不忙,不妨坐下来陪我聊会儿。”我伸手指了指对面的椅子,诚心邀请他道。
小二想了想,看了看店里的确没什么人,想了想也就坐了下来,并很自来熟地给自己倒酒,随即很好爽地对我说道:“四海之内街兄弟,你我萍水相逢却是相谈甚欢,这杯酒,兄弟我敬你!”
我刚把杯子举起来,还不等说话,小二便又一仰脖子,手中酒便被他喝干了。
“真性情,我陪你!”我也不能堕了男子气概,一仰头,手中酒也就被我喝干了。
“那个兄弟你也去拿双筷子,只喝酒也对身体不好啊……”我笑着放下了酒盅对小二说道。
小二拍了把自己额头骂了自己一声笨蛋后,飞速起身,只是几个呼吸的时间,他便拿来一双筷子一个碗,然后就一边吃一边跟我聊。
“你们这鬼镇当真厉害,我今天四处转了转,发现你们这里地势被人布置过,当真有高人在此点穴过啊……”我在跟小二聊过女人后,些许的沉默冷场后的时间里,我提起了这个话题。
“您还真就说对了,就我们这座镇子,千年古镇你知道吧,我们这绝对是千年古镇!”小二跟我也喝了不少,聊得也比较投机,所以他在我问出这话后,拍着桌子就跟我说了起来。
“我们祖先是个有本事的,传说也是历史上赫赫有名的人物,身怀绝技、辅佐帝王,那都是千古也难得一见的人物。”小二一边挥舞着拳头,一边摇晃着身子对我说道。
“噢,这等人物,那叫什么啊……我想我该是听说过啊?”我试探着问。
小二摆手对我神秘兮兮地说道:“你小点儿声,这我还真就不跟你吹牛逼。你要是问其他族人,估计连我们族长和上一代族长的儿子也不知道,就我,就我陈小二,你知道吗,就我知道!”
我听他这般说,便又给他到了杯酒,然后笑着说道:“小二哥那你就跟俺说说呗……”
陈小二也不客气,我刚给他道上酒,他就一仰脖子喝掉了,然后用首饰示意我倒酒,他却是伸着筷子就夹菜吃,在此过程中,他还不忘记对我说道:“这有什么不能说的,这说起来太方便了!”
“因为只有我说了可以啊……他们都以为我傻的,所以我随便说,没人管,要是其他人,只要敢乱说,绝对就会被长老们打死,活活的吊着打死!”陈小二又说出了一个骇人听闻的信息。
“不是吧亲,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有人敢动私行?”我惊骇地难以自已,对于小二这足以惊掉我下巴的信息,我差点儿就咬掉了我的蛇头。
“那是在外面,我们这里,族长说的算,长老说的算,然后就是我这种说的不算但随便能说话的人。”陈小二又喝完了我给他倒得酒,接着继续说道:“咱不扯远哈,就说我们那祖先的名号。”
“嗯,小二哥您说,兄弟我听着呢!”我继续给他续杯,还偶尔给他夹菜,这等待遇他一个鬼镇上最底层的人物哪儿享受过,这心下,更加飘飘然了。
张子房你知道吗,留侯你知道吗,那个历史上都赫赫有名组织次杀过秦始皇的人物你知道是谁吗?陈小二这般说他祖先,我这么一个历史系的研究生,哪儿能不明白他说的是谁啊……
我随即不敢之地问:“张良,那个辅佐刘邦抗秦、灭楚、统一天下的张良张子房?”
“对喽……就是这位,这就是我们守陵人一族的祖先!”陈小二拍着巴掌笑着说道,然后小眼睛里就跟安装了灯泡了般,贼光贼亮。
“不能吧兄弟,你这玩笑是不是开得有点儿大啊?”我满眼质疑地放下了筷子,对于眼前的这个人,我充满了怀疑。
“看吧,又一个不相信我的,这把你知道为啥族人们都放心随便我说话了吧?虽然我说的都是真的,但是没人信,所有人都知道张良的一生,但那都是写历史的人让大家知道的,当真写历史的人就什么都清楚,他们真的就什么都明白,他们真的就跟摸门吱呀二大爷似得,啥都清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