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宇文轩傅可以不仁,那他宇文星为何不能不义?
在这快一年的时间里,宇文星得到了这位老将军的支持,暗地里笼络了不少向着宇文星的大臣,同时宇文星手上未被宇文轩傅夺去的兵权,再加上这位老将军的五万军马,足以攻进皇宫,彻底来一个偷天换日。
宇文轩傅在白小兔的事情上太过于荒唐糊涂,一直被天下的臣民所不满,那时候修建广寒宫,又花费了大量的钱财,恰又逢几个地方水灾连连,国库都拨不出银子去赈灾,因此老百姓更加不满宇文轩傅此等昏君的行为。
宇文星一直按兵不动也正是这个道理,他要宇文轩傅彻底失了民心,自己再起兵造反,那就是名正言顺的拨乱反正了。
宇文星以前是没有谋反的野心,可如今他有了,那他就要自己名正言顺地当上凤翼国的新皇帝。
宇文轩傅痛失了民心,宇文星认为时至今日,时机已经成熟,便和那位老将军商量起起兵造反的事情。
他们在老将军的书房里正在秘密商量着正事,忽闻莫青站在门外敲门禀告。
“王爷,皇上身边的太监总管张德旺指明要见您,您要见他吗?”
闻言,宇文星墨玉般的凤眸危险地一眯,一拳头重重地砸在了桌子上,满脸阴霾地咬牙。
那个狗奴才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既然张德旺找来了,那宇文轩傅岂不是也知道他的藏身之处了?
“王爷,容老臣去见那个奴才。”老将军的脸色同样不好看,他主动请缨去解决外面那个麻烦。
那个狗奴才狗胆找到了他的府上,那他就别有命回皇宫去见当今的皇上了。
“不用劳烦将军你,本王亲自出去见他。”宇文星冷言拒绝了老将军的好意,迈开大步走出了书房,面上的神色始终阴霾着。
宇文星从容不迫地走进了老将军府的大厅里,一眼就看见了对他笑的张德旺。
“张德旺,你好大的本事,是皇兄派你来找本王的吗?”宇文星端坐在首位上,发出最严厉的声音。
这个狗奴一直是宇文轩傅的心腹,今日找上门来,一定是奉命而来。
“九王爷多虑了,皇上并不知奴才我出宫来找九王爷,皇上也不知九王爷藏身在此处。”张德旺恭顺地答道,“奴才是来帮九王爷您的。”
“哼,你这狗奴才什么时候学会了吃里爬外的本事了?”宇文星不相信张德旺,墨玉般的凤眸里隐隐透出了杀意,“你是否想死在本王的手里?”
这个狗奴才说不定是宇文轩傅派来的奸细,他决不能相信他。
“九王爷倘若想杀了奴才,奴才我也无话可说。”张德旺一直低着头,因此宇文星没有看到他脸上的冷笑,“可王爷您的大事可怎么办?奴才是自愿过来效命于王爷的,奴才我死不足惜,但王爷的大事耽误不得啊。”
宇文星侧头,阴鸷地打量着张德旺,心里更是揣度不定。
这个狗奴才似乎知道不少的事情,倘若他真的想帮自己对付宇文轩傅,那他的目的又在哪里?
“九王爷,奴才我是诚心来投靠九王爷的。”见宇文星久久都没有说话,张德旺噗通一声跪倒在他的面前,磕头以示自己的忠诚,“皇宫的各个城门都有重兵把守着,若九王爷您没有内应的话,是很难攻克皇城,杀了当今的皇上的。”
“张德旺,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说出此等犯上作乱的话。”宇文星一巴掌重重地拍在了桌子上,怒目厉喝着张德旺。
这个狗奴才说这番话可能是在试探他有没有谋反叛逆之心。
“奴才是狗胆,狗胆说出了九王爷您心中不敢说出来的话。”张德旺很大胆地跟宇文星辩驳,“皇上所做的一切都对王爷您太不公平了,就连我这个奴才都看不过去,皇上还夺了王爷您的王妃,如今王妃贵为凤翼国的皇后,可她过得一点都不快乐。”
张德旺这个狗奴才很聪明,知道什么才能引起宇文星的注意。
“她过得如何,与本王再无关系。”宇文星脸色墨黑,藏在袖中的拳头一瞬间握得紧紧的。
那只蠢兔子自背叛他的那日起,便和他没有半点的关系。
“王爷您何必呢?皇后娘娘最近总是念叨着你,说很想你,想要见你,为此皇上还很生娘娘的气,把皇后娘娘囚禁在皇后宫,一步都不准她出来。”张德旺继续煽风点火地说道,眸中得意的冷笑被他隐藏得很好。
少主,您可不能学九王爷的优柔寡断,为儿女情长,罔顾了自己的复仇大计啊。
“闭嘴。本王不想听有关她的任何事。”宇文星暴躁地怒吼,心中有一股烦闷之气压得他的身体很不舒服。
白小兔喜欢的人是他的皇兄宇文轩傅,那她还想着他做什么,想见他做什么。
“王爷,奴才今日的话便说到这里,倘若王爷您无法相信奴才的话,奴才也是多说无益,奴才这就告辞。”张德旺见宇文星一点都不肯动摇,便慢慢起身,恭顺地说完便要起身往外走。
“慢着。”宇文星厉喝,叫住了张德旺。
“你刚才说愿意帮本王的,倘若你敢出卖本王,本王定叫你死无葬身之地。”墨玉般的凤眸射出最凌厉的杀气,宇文星冷声警告着张德旺,“本王若有什么需要,定会叫人通知你怎么做,你可以回去了。”
“是,九王爷,奴才恭候王爷的差遣。”张德旺拱手告辞,如来时那样,大摇大摆地走出了将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