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王叔好奇怪,为何要护着那条蛇。
“宇文敌,你不知自己所犯下的过错吗?”瞥见伤痕累累的小青,宇文星露出了无比心痛的神色,对宇文敌的言辞也更加的阴冷,“你可知这条蛇是本王的宠物,你若杀了它,本王定叫你给小青偿命。”
衣袖下,宇文星的手指已经狰狞出森森的白骨。
“九王叔……本殿下不知道这条蛇是你的宠物……”闻言,宇文敌大失惊色,吓得差点连手中的柳叶剑都掉落在地,稚气的面庞面如土色。
“喂,丫头,你怎么不告诉这条蛇是九王叔的宠物?”片刻,回过神来的宇文敌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心虚的白小兔,把责任都往她身上推,“九王叔,都是这个死丫头不好,要本殿下杀小青。”
“我……没有……”被泼了一身脏水的白小兔百口莫辩,咿咿呀呀地就是解释不清这件事情,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转,好不可怜。
她没有说过这样的话,她可以对天发誓,这个混蛋太子怎么可以颠倒是非黑白来诬赖她呀,可恨死了。
“白小兔,是你唆使宇文敌把小青杀死吗?”宇文星的目光冰冷地凝结在楚楚可怜的白小兔身上,沉郁的声音威严而暴戾,“本王要你说。”
如若真是白小兔唆使宇文敌这么干的,他定不饶她!
“王爷夫君,我没有……”白小兔紧咬着发白的粉唇,突然抽泣不止地飞奔投入到宇文星的怀中,把小脑袋闷在他怀中,可怜兮兮地道,“是太子侄子非要杀小青,我告诉他了,可他不听我的……”
哼,你不仁我不义,她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宇文星极力忍受着胸前一颗乱顶他胸口的小脑袋,实在忍无可忍地抓起白小兔的衣领把她丢到了一边。
“宇文敌,你伤了本王的小青,本王虽不能将你杀死,但也绝不会让你毫发无伤地回皇宫去。”
说完,在场的人都没看清宇文星是怎么出手的,只见宇文敌的头顶上一片又一片的金光闪过,之后,太子殿下乌黑的发丝如三月飘扬的飞絮一般纷纷随风飘落。
很快,一脸茫然的宇文敌摸摸自己凉飕飕的脑袋。
光光的,没毛……
啊……
九王叔把他的头发都剃光了,可恶,他不要变和尚啊……
宇文敌惨叫一声,没脸留在王府里继续丢人了,羞愧欲死地捂脸翻墙狼狈落跑了。
呜呜,他恨死九王叔了,下次定要战胜他,自己也把九王叔剃成光头当和尚。
宇文敌落荒而逃后,白小兔自然也不会乖乖待在原地让宇文星处罚她。
趁着宇文星忙着带小青找兽医之际,白小兔一个人蹑手蹑脚地从人堆里溜走了。
妈呀,那个变态王爷太可怕了,那个人好歹也是他侄子,他都敢把自己的侄子剃成了光头,那对她……会更加不客气的。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不溜,自己只会倒大霉。
总之呢,她今天还是不要被那个变态王爷找到好。
白小兔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窝进自己的房间,藏在床底下不敢出来。
呜,她有点想她那无良的臭师傅了,最起码有他在这,自己不会被欺负得那么惨。
想着想着,白小兔在床底下睡了过去,连天黑了都不知道。
看过兽医后,小青的伤并无大碍,这多少令震怒的宇文星平息了一点愤怒。
不过,他的余怒仍在,也不打算放过白小兔。
因此,宇文星一回府,便命令下人把白小兔找出来,带到他面前治罪,可下人们把王府几乎翻了个遍,也没找到白小兔的踪影。
宇文星的脸色立即变得十分的难看,决定自己去把白小兔找出来。
用力踹开白小兔居住的屋门,宇文星大步走进了屋里。
“白小兔,你给本王滚出来,今日之事,本王并未说你无罪。”对着一屋子的空气,宇文星恼怒地暴喝。
那个该死的女人,除了会闯祸逃跑,其余的一无是处。
森冷的声音静默后,宇文星脸色阴鸷地走向榻边,弯腰朝床底下一看,全王府人找不到的人可不躺在那里嘛。
该死的女人,你可真会躲。
宇文星愤恨地咬牙,墨玉般的凤眸掀起了滔天的怒浪。
若不是他耳力敏锐,听到了微弱的呼吸声,他还找不到她。
俊朗的浓眉不耐烦地拧了拧,宇文星出手把呼呼大睡的白小兔从床底下拽了出来,墨黑的脸色堪比锅底。
白小兔躺在宇文星的脚下,嘴边还留着亮晶晶的口水,一副正在做美梦的陶醉样子。
可她这副样子落在宇文星的眸中更显得面目可憎,十恶不赦。
“白小兔,你给本王醒过来,别在本王面前装死。”宇文星厌恶地狠狠踢了白小兔的身体一脚,眯细的凤眸中充斥着那种与生俱来的恨意。
白小兔,你为何每次都。可以在本王面前睡得这么香甜,想刺激本王是不是?
腹部突然受到了重袭,白小兔嘶哑地叫了一声,身体立即蜷缩成虾米的形状,愤怒地睁开了朦胧的睡眼。
天煞的,究竟是哪个混蛋不让她睡觉,还踢她的肚子,实在可恶至极。
“白小兔,本王找你找得好苦。”宇文星拉长了一张臭脸,缓步坐上了塌,紧抿着绯色的薄唇,很不悦地开口。
白小兔最怕听到宇文星的声音了,如今这鬼魅的声音又在她耳边缠绕,她以为自己在做梦,故用力甩了甩头,爬起来,却发现宇文星的影像在自己的眼前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