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可想而知,那便是凉拌。
白小兔近些日子被小青不知压迫了多少次,由起先直接两眼一翻昏死过去,到后来僵硬着身体接受小青那类似卖萌,看在白小兔眼里却是恐怖酷刑的撒娇,渐渐的,某女已经麻木不仁了,有时候还会很抽风地想,其实这条蛇还是蛮可爱的。
果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变态在一起相处的时间长了,她自己都觉得自己变态了。
经小青的首肯,宇文星同意了白小兔的条件,让她当自己的贴身丫鬟来弥补她所犯下的过错。
所谓贴身丫鬟,就是主子的吃喝拉撒睡都要亲手包办。
这就苦了什么都只会一点点的白小兔了。
清晨天都还没亮呢,她便被莫青催促着起床去刷恭桶和夜壶,某女自是很不服气,这种刷马桶的事为嘛要她来做,而且还臭死人,她闻得都快吐了。
某女想两手一摊,撒手不干,可一旁监视她的莫青面不改色地对她开口。
“白姑娘,王爷说了,如若白姑娘胜任不了这丫鬟的工作,王爷他立马把你拿去喂蛇。”
好,她忍,她忍还不行吗?
这王府里的人统统都是变态。
憋回一肚子的火气,白小兔用一块丝帕蒙住了自己的口鼻,闭着双眼,死皱着眉头,用力刷刷刷,似乎很想把某人的夜壶刷烂了才开心。
清洗完这些,之后便是丫鬟每天必做的事情,端茶递水,伺候洗漱。
端茶递水白小兔能轻松搞定,可伺候宇文星洗漱的事还真难办。
他一个大男人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她哪有那么大的力气把他从床上搬到轮椅上坐着。
“白小兔,你愣在那里干什么,还不过来伺候本王洗漱。”又是一夜未眠的宇文星睁着一双冷酷的凤眸,眼神讥讽地瞟着端着水盆,傻傻愣在门口纠结的白小兔,低沉的声音里充满了极度的不悦。
每次看见这个女人,他都有一掌劈死她的冲动。
“哦——”白小兔慢半拍地应了一声,端着水盆慢慢吞吞地挪到了宇文星的床榻边。
叫什么叫,姑奶奶我很不想伺候你知不知道。
在白小兔猛然发现床榻里边露出一个大大的蛇头时,吓得立马后退了三大步,愣在那里不敢再上前,挤出的笑容简直比哭还难看。
妈呀,这个变态九王爷居然……居然跟这条蛇一起睡觉,真忒变态了。
“白小兔,你过来。”白小兔的后退令宇文星沉下了脸,嗓音越发的冷冽,命令道,“过来,这是本王的命令。”
这个该死的女人竟违背他的命令,太大胆了。
如果此时的宇文星四肢能动,势必会一脚把白小兔踹飞,可他动不了呀,那股窝火的感觉逼得他更加的烦躁想杀人。
“叫你……的蛇先下来离开,我再……伺候你。”白小兔没有丝毫的妥协,结巴地跟宇文星讲条件,一双大眼始终戒备着躺在宇文星身边的小青,端着水盆的双手在簌簌发抖,连带着水盆里的水都荡起了不小的涟漪。
死变态,变态中的大变态,她怕蛇啊。
“白小兔,你没权跟本王讲条件。”宇文星嗤之以鼻,墨玉般的凤眸好整以暇地看着发抖的白小兔,心里莫名有了一丝报复的快意,“小青没本王的命令是不会乱咬人的,你快过来给本王洗漱,本王还要进宫面见父皇母后,耽误了时辰,你吃罪得起吗?”
她当然……吃罪不起。
白小兔嫌恶地皱皱小俏鼻,撇撇嘴,表示她对宇文星的话感到万分的不屑。
他凭什么替一条蛇做担保啊,要知道蛇是最冷血的动物,搞不好连你自己都会被它咬。
白小兔再次恶毒地思忖。
纵然心里很不甘,白小兔还是畏蛇如虎,一小步一小步地重新挪回了床榻边,后面贴着床柱子准备随时随地都落跑。
不知怎的,白小兔这副畏畏缩缩,像做贼的傻样竟取悦了宇文星,他的眸不经意地弯了弯,一抹柔和的亮光从他漆黑的瞳仁里迅速划过。
这个女人如此惧怕小青,小青那么可爱,她为何不能像他一样喜欢小青?
“小青,你先出去吃早膳。”宇文星侧眸看了一眼身边蠢蠢欲动的小青,轻轻地开口,那语气柔得就像情人之间的轻喃,无意间又让白小兔抖落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这个变态啊,这条蛇莫非就是你的小情人?
你咋能这么变态呢?
白小兔有种被自己的想法雷到的感觉,惊悚且天雷滚滚。
小青很乖巧地朝宇文星晃了晃硕大的舌头,蜿蜒着将自己两米多长的身体从宇文星的身体上游过,一路游下了床榻,想和白小兔亲近一下,却被白小兔见鬼似的快速躲开了。
没有亲近到白小兔的小青垂头丧气地耷拉着脑袋,灰溜溜地一路游了出去。
“你伤了小青的心了,白小兔。”宇文星突如其来的声音让白小兔吓了一大跳,手里端着的水盆也差点吓落在地。
她哪伤小青的心了,蛇是不通人性的,你这个超级大变态。
“我才没有。”白小兔气鼓鼓地转身瞪着宇文星,把水盆砰的一声放在木架子上,帕子浸了水,泄愤绞干后,很粗鲁地把帕子往宇文星的面上一扔,非常用力地帮他擦脸。
你要本姑娘伺候你是不是?那本姑娘就好好伺候你一回。
“白小兔……”惨遭无情蹂躏的宇文星咬牙切齿地怒咆,可惜那帕子遮去了他不少凶恶的气势,没法吓退怨念中的某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