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可恶,自己都不想帮他解决难题了。
“白小兔,你在说什么?”白小兔说得很小声,因此宇文星并未听清楚她在说什么,以为白小兔又是在骂他,当即沉下俊脸,不悦开口,“过来,给本王说清楚,你刚才是否又在骂本王了?”
这只蠢兔子给她三分颜色,就开起染房来了。
“我才没兴趣骂你。”白小兔高傲地抬起紧绷的小脸,不甘撇嘴道,“人家出去是做正事的,我了解到我军粮草不足,邻国又那么多人马,王爷夫君你要打赢这场仗真的很困难。我原本想帮你的,可你又骂我,现在我不想帮你了,哼。让你直接打败仗得了。”
她也要面子的嘛,可是他老是骂她,一点面子都不给她,她能不生气吗?
宇文星听后,墨玉般的凤眸内闪过一抹极其复杂的神色,然后苦叹了一声,大步走到白小兔的面前,拉住她的手臂不让她逃走,沉声开口,“打仗的事情你无须多管,你只要给本王好好地待着,别闯祸让本王来替你收拾就行。”
他军务繁忙,实在没时间处理她的闲事。
“可是我有办法帮你啊,你为什么不听听我的意见呢?”白小兔还是很不服气,宇文星的一番话,摆明了看不起女人,不相信她有办法替他解决难题。
“白小兔就凭你,能有什么办法解决粮草的事情?”宇文星不屑地一笑,俊脸上的阴霾是白小兔不懂的,“什么都别说了,乖乖陪本王去吃午膳,吃完了,乖乖回房睡觉去,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本王去处理。”
白小兔还想说些什么,但在宇文星强硬的眼神下选择了乖乖闭嘴,被某王爷拉着去吃午饭。
他既然这么不相信她,那她就自己去做这件事情,等粮草弄来了,到时候看他还敢小看她。
想到这,白小兔摸了摸怀中藏着的令牌,嘴角不由得向上弯了弯。
这事啊,还得拉太子侄子一起去办,就她一个人去,是绝对震不住那些强盗们的。
“哎呀,小兔儿你怎么跑这来了?是否是太想念为师,特意跑这来看望为师了?”几天不见的飞花玉此刻正坐在饭桌上吃着东西,见宇文星拉着白小兔进来,立即放下手中的筷子,像只花蝴蝶一样朝白小兔猛扑过去。
只可惜未扑倒白小兔,却先一步被宇文星格挡开了。
“你这几日去了哪,飞花玉?”宇文星把飞花玉用力地推开,然后自己拉着白小兔坐了下来,口气非常不善地问道。
他此刻恨不得将讨厌的飞花玉踹走,少来跟他抢白小兔。
“王爷,你这是在怀疑我这几天失踪是去偷鸡摸狗了,还是去邻国当奸细了?”对于宇文星的质问,飞花玉自是不客气地反讽道,那双眸子里的光芒多少有些冷,“我倒是很想去当奸细呢,出卖我国的军情,还有大笔的钱可以拿。只可惜啊,我并不知晓军情,想当奸细都当不成了,实在是太可惜了。”
他出去只是去散散心而已,并没有去做坏事,他可以对天发誓。
“本王谅你也没这个胆子。”宇文星不可置否地哼了哼,便不再看飞花玉,而是给白小兔夹菜,语气温和地嘱咐她快吃。
要是这个碍眼的飞花玉能赶快消失该有多好。
白小兔看看自己的师傅,又看看自己的王爷夫君,最后只能干笑一声。
“师傅啊,吃饭。”
“王爷夫君,吃饭。”
为什么她要同时面对两个这么难搞的人,救命啊。
“小兔儿,给为师夹菜,徒弟伺候师傅,天经地义。”可飞花玉却不肯就此安分地吃饭,一屁股坐在了白小兔身侧的凳子上,颇为哀怨地道。
“你自己有手,自己夹。”白小兔并不想因为自己夹菜给了自己的师傅,而引起宇文星的不快,一旦她自己心中的天平倾了,这两个人又要闹个没完了,这样,自己夹在他们中间更难做人诶。
臭师傅,她惹不起,变态王爷,她更惹不起。
自己就是那活生生的悲剧。
“小兔儿,你有夫君了,你就不疼为师了,为师真的伤心了,好想哭啊……”白小兔的恶言相向令飞花玉更觉得无比委屈,单手抬起,用宽大的衣袖遮住了自己的双眼,装作涰然欲泣着。
其实他的眼中哪有什么眼泪,只不过装装样子,让白小兔看了于心不忍罢了。
“师傅,你别哭啊。”白小兔却把飞花玉装哭的样子当了真,忙倾身拍着他的肩膀安慰,“你是一个男人诶,怎么能说哭就哭呢,太没有男子气概了,如果将来你娶了师娘,动不动就在师娘面前哭的话,她不仅会狠狠鄙视你,还会嫌弃你的。乖啦,臭师傅,别哭了,不就是夹菜吗?我给你夹就是了。”
哎,有这么一个麻烦的师傅,她头都大了,虽然他大部分可能是在演戏给她看,可她就是不能放着他不管呀。
说到底,他毕竟是她的师傅,自己不能欺师灭祖了不是?
“嗯,为师不哭了,只要小兔儿懂得心疼为师,为师每天都可以很开心地笑。”见白小兔连续往自己的碗里夹了好几筷菜,飞花玉满足了,轻轻拭干压根就没什么眼泪的眼眶,得意地笑逐颜开了。
宇文星你瞧好了,小兔儿还是很在乎我这个做师傅的。
飞花玉那挑衅的一眼飞过来,正好被宇文星捕捉到。
“白小兔,本王要吃红烧鲤鱼,你替本王夹一块来。”宇文星整张俊脸都黑了下来,墨玉般的凤眸半眯起,颇为咬牙切齿地对白小兔冷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