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家的男人个个都讨厌。
“臭师傅,你改天教我医术吧,有了好的医术,我才能跟你去云游四方,悬壶济世啊,再说了,我好歹是你的徒弟,没医术,走出去还不是丢师傅你的脸?”白小兔学飞花玉一样躺在乱草堆上,望着黑漆漆的牢顶,很认真地跟飞花玉开口。
她穿越到这里,好像一直在做一条幸福的米虫,如果她要离开王府,没一技之能谋生的话,那她岂不是要白白饿死了?
不,那可不行。
“好啊,小兔儿,只要你肯好好地学,为师必定将自己所学的医术倾囊相授。”飞花玉咧着嘴,很爽快地答应了下来。
小兔儿终于有点上进了,实在不容易啊。
“嗯,师傅,我会好好学的,我要离开王府,我要离开那个变态王爷,跟师傅你一起闯荡江湖去,自力更生。”白小兔喊出了自己的雄心壮志后,抵不住袭来的睡意,很快歪头睡死了过去。
“小兔儿,不要太信任为师了,为师将来必会抛下你的……”飞花玉坐起来看着隔着一间牢房已经睡过去的白小兔,俊脸上的轻浮浪荡都被一片深沉的哀伤所取代,那轻笑的眸子里慢慢淌下了一滴清泪。
“王爷,您真的准备把王妃交给皇上去处置吗?”莫青替宇文星换好了药,包扎完,犹豫了片刻,还是以下犯上地问了不该问的问题。
一直把王妃关在大牢里,王妃一定会在心里记恨他们家王爷的,两人的关系经他之手撮合好不容易有了一点进展,这不又要停滞不前了吗?
“莫青,你最近管的闲事越来越多了。”宇文星不满地皱眉,“那几车粮草安顿好了吗?”
不管白小兔是从哪里弄来这几车粮草的,如今正是粮草短缺之际,他只能用这些粮草应应急,国都方面,他的密报发来了密函,说相爷那个老不死的已经押运着粮草上路了。
是啊,他再不押送粮草上路,岂不是摆明要拆皇兄的台吗?
那个老不死地拖延了那么多天,让他没了粮草,打不赢这场仗是吧?
那他就擦亮他那双狗眼看着吧,他宇文星不仅会撑下来,还会彻底打赢这场仗,凯旋而归。
“安置妥当了,王爷。”莫青安静地答道,“这次多亏了王妃出城运粮,不然我们的士兵将会饿死。”
“哼,那是她走了狗屎运,昨夜邻国的军队在进攻之前没围城,否则就凭她和宇文敌那小子,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溜出去?”宇文星不以为然地冷哼,摆摆手让烦人的莫青退了出去,他想一个人清静清静。
蠢兔子,你倒是很有能耐,就连只向着本王的莫青也连番为你说好话。
莫青无奈,领命退下,忙去给白小兔弄吃的。
他们家铁血的王爷总不能了解女儿家的那点心思,把王妃关在大牢里,也总不能让她饿着肚子坐牢吧?
哎,他这个王府总管还真是不省心,怎么有那么多事需要他去操心呢,好烦人。
邻国的军队在突袭不成功后,又进行了之前的围城计划,只要宇文星的军队断粮挨饿,他们便会势如破竹地攻城。
当然,宇文星也丝毫不敢有任何的懈怠,每天带伤操练着士兵。
而在半途上押运粮草的相爷故意放慢了队伍的速度,走走停停,停停走走,压根就不着急给宇文星送去救命的粮草。
相爷是个老奸巨猾的厉害角色,官场沉浮了那么多年,他自有一套应付君王的计策。
倘若宇文星打败仗了,把责任推脱到自己的身上,他大可对皇上说,他因年迈偶感了风寒,躺在榻上几天下不来,因心念前方将士的肚子,故拖着病体押运粮草上路,只可惜还是去晚了,让九王爷打了败仗,他深感惭愧。
到时皇上也不会责罚他,而是让他回家好好休息去。
宇文星啊宇文星,你毕竟还年轻气盛,不可能是老夫的对手。
坐在马车里的相爷得意地闭着眼,摸着自己发白的胡子,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心情异常的不错。
宇文星也料定相爷即使押着粮草上路,也不会及时赶到重阙关,而是会在路上拖延时间,说不定等他打完这场仗,他才会把粮草慢悠悠地送到他的面前。
为今之计,便是速战速决。
他拖不起这场仗,他手底下的士兵也拖不起,只因他们的粮草很有限。
用兵之道,贵在神速,跟邻国的军队硬拼是行不通的,而是在于智取。
宇文星连日来一直跟几个将军讨论着军情,他们都认为派一支精锐的骑兵趁夜摸黑溜出城,直捣黄龙,烧了对方的粮草,然后再改道去最近的一个邻国抓他们的国主,借此来要挟对方退兵。
此次的任务十分的艰巨,宇文星决定亲自带头前往。
“李将军,这重阙关本王就交给你来守了,就算城破了,你也要给本王守住,听到没有。”宇文星临走前,对其中一个资历最老的将军下达了死命令。
“末将定会遵从王爷的指令,就算末将战死了,也要用倒不下的身躯守住重阙关。”李将军单膝跪地,慷慨激昂地承诺道。
“莫青,你随本王来。”嘱咐完了属下所有的事情,宇文星把莫青叫到了自己的身边。
“此次前去,本王也不知自己还有没有有命回得来,这个你替本王交给白小兔,若重阙关破了,你便把她把牢里放出来,让飞花玉带他们两个回国都,你不用陪本王一起去了,留在这里替本王好好地照6她。”宇文星把一块麒麟玉佩交到了莫青的手里,让他转交给白小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