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花玉使了惯用的伎俩来博取白小兔的同情,这个人啊,未免也太无耻了一些。
“臭师傅,虽然我觉得你一直很讨厌,很烦人,但你也很疼我,跟你断绝师徒关系,我想我会非常难过的。”听飞花玉这么一说,白小兔突然觉得难过起来,伸出双手牢牢地抱住了近在咫尺的师傅,大眼已经红红的了。
臭师傅虽然缺点一大堆,有时候被他烦得真想叫他直接滚蛋算了,可是她就是不舍得这个一身缺点的臭师傅,因为这么长时间的相处下来,她已经把臭师傅当成自己最亲最亲的人了。
如果跟变态王爷成亲必须舍掉她最亲的臭师傅,她宁愿不嫁他了。
“臭师傅,我决定了,我要在成亲那天逃婚。”过了很久,白小兔在心中下定了决心,雄赳赳气昂昂地跟飞花玉拍胸脯保证道,“师傅,你一定要帮我逃跑,不然我中途被抓了,我就会把你拉下水,让我们师徒一起倒霉。”
“小兔儿,你是为师的乖徒弟,为师不帮你,帮谁呢?”飞花玉听后,连眉毛都得意地扬了起来,把自己的奸诈很好地掩饰掉,伸出手也把白小兔抱住,一副师徒情深的模样。
宇文星啊,这可不是我唆使小兔儿这么干的,是小兔儿主动提出要逃婚的,到时你就等着丢脸吧。
就这样,白小兔和飞花玉在暗地里布置好了成亲当天种种逃跑的计划,飞花玉认为礼成之后,宇文星在外宴请宾客的这段时辰是最适合逃跑的。
白小兔也这么认为,因此师徒两人决定按兵不动,静候成亲之日的来临,然后来个绝地反击。
因自家的王爷要成亲了,这些天王府的下人都在为宇文星的婚事而忙碌着,莫青这个王府的总管尤其是特别的忙,府中大大小小的事情都需要他来处理。
纵然莫青觉得这几天他很累很忙,忙得几乎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但他还是感到十分的开心,只因他们家的王爷终于决定要娶妻生子了,不容易啊,真的好不容易。
白小兔每天在王府中混吃打盹,对于婚事,她是不闻不问,完全不把自己当成新嫁娘看待,每天该干什么干什么,日子过得一样的轻松惬意。
飞花玉这些天倒是很安分地待在自己的房间里没有出来闹事,这难免要让宇文星起疑了,怀疑飞花玉又在背地里搞什么鬼,想在他大婚之日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来。
因此,宇文星多留了一个心眼,叫人暗中监视着飞花玉的一举一动,只要飞花玉有什么风吹草动的话,要及时禀告给他听。
小青照例黏着白小兔不放,听闻白小兔即将嫁给宇文星为妃时,小青闹了一顿很大的脾气,居然胡闹地离家出走了,这可急坏了白小兔,拉着宇文星一起出去找。
宇文星当然不乐意把小青给找回来,小青要走就让他走了,他正愁没办法把小青赶出王府呢,这可好,他自己走了,也省下了他一桩大麻烦。
倘若那个飞花玉自行离开王府的话,那就更好了。
“王爷夫君,你说话呀,你好歹以前是小青的主人,你总该知道他平常都喜欢在哪些地方出没啊。”白小兔拉着宇文星在一个很大的林子里转悠,一边着急地喊着小青的名字,一边问着宇文星。
这个变态王爷跟她出来到现在都一声不吭的,他到底在闹什么脾气啊。
不见的是他曾经的宠物蛇,他就不能上心一点找找吗?
“白小兔,你别找了,他要回来自然会回来,他不想回来,你怎么找也是找不到的。”宇文星冷着眼,对白小兔异常冷酷地道。
小青是个黏人的祸害,走了也好,小青当初救了他的命,他也养了他这么多年,算是两不相欠了。
“王爷夫君,你真冷血,一点都没有人性。”闻言,白小兔气急败坏地怒瞪着宇文星,因气愤而涨红的小脸非常的不服气,“小青现在是个人,他不见了你就一点都不紧张,不担心他吗?万一他被坏人害死了,你一点都不难过吗?”
该死的臭王爷,他怎么这么麻木不仁啊。
“白小兔,别辱骂本王,本王也不需要你来说三道四。”被白小兔一顿痛骂,宇文星的心情不悦到了极点,当即抛下了白小兔,跨马飞奔回王府。
这天下人都没有资格这么说他,而白小兔更不可以这么说他。
“变态王爷,你去死吧。”望着宇文星策马而去的身影,白小兔气得眼泪都出来了。
没人性,冷血无情的大坏蛋,看来她逃婚的决定是无比正确的。
白小兔哭了一会儿,又找了小青一会儿,见天色渐渐黑了下来,心想这树林不是久待之地,白小兔也就离开了这,自己走着回王府。
“你为何叫我跟主人发脾气,然后让我跑出来?”在白小兔离开不久后,躲在一棵大树上的小青有些郁闷地问着另一棵书上站着的飞花玉。
主人她看起来好伤心,他也好想回到主人的身边去安慰她啊。
“小青,你这就不懂了。”飞花玉脚尖点在树枝上,迎风站立着,衣袂飘飘,谪仙一样,“不让小兔儿知道宇文星的真正为人,她又怎么会真的在成亲之日逃婚呢?”
他是小兔儿的师傅,又岂能不知她的那点小小的心思,小兔儿既然自己还下不了决定,就让他这个做师傅的替她做决定好了。
当断即断,才不会反受其害。
成亲之日还没有到来,宇文星和白小兔因小青离家出走的事情吵架了,两人见面连话都不多说一声,只是拿眼睛互相瞪着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