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万年寺的师父们六点吃早饭，居士和客人六点半吃早饭。
云巢文涛喜欢睡懒觉，没听到敲云板的声音。
云巢喝咖啡，文涛胡乱抓些果仁扔嘴里。
到了峨眉山，生活习性和猴子立刻接近了。
第二天，二人到柳竞兄那里蹭饭吃。
柳竞兄住的山庄伙食开得太好了。
文涛开始诉苦：我们住在寺里只有青菜，没有肉吃……
大家同情地问：你们吃斋好久了？
文涛屈指一算：我们总共吃了……一顿。
大家很善良，依然深表同情：你们想吃肉了，就过来嘛。
平时不吃肉也没什么。一旦被“不许，不能”，喉咙里都伸出爪爪来了。
二
文涛提议，吃一顿资格的居士饭。
二人在窗口排队买饭票。
有居士证吗？
没有。
有居士证五元一位。
没有呢？
没有的话十五元一位。
和居士们凑成一桌——四五样青菜，米饭随意吃。
文涛有些遗憾：还以为能和师父们一样呢。一碗米饭、一勺汤菜，蹲在地上吃。
傍晚，云巢在一个偏僻的农家乐定好鱼肉。
回锅肉香气浓郁，二人吃得满嘴流油。
文涛：你太爱吃肉了，不能当和尚。
云巢：不能吃肉，还是恼火。
文涛：到这把年纪，色可以戒，肉却戒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