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悬疑18号公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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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天平镇诡事(三)

那个叫做阿茹的女人走后,周一茹思考着,为什么她会要找阿诺?阿诺还只是个小孩子而已啊。

两人并没有回天平镇,而是沿着树丛往另一方向走。出了树丛,不远处有一间稻草搭建的屋子,屋檐处还在滴落着雨滴。天色已暗,稻草屋里闪现了火光,不一会儿那间屋子就在周一茹和言宸的眼皮子底下燃起了熊熊大火。

“咳、咳、咳、咳、”

浓烟深处传来了呛咳声,一道身影迅速闪出了稻草屋,看到周一茹二人时怪异地笑了笑便转身消失了。

“咳、咳、咳、咳、”

呛咳声越发浓重,“屋子里有人!”周一茹急忙冲进去连拖带拽的拉出了一个被烧得漆黑的人,这人面容苍老,一头须发皆白,瞧着周一茹惊恐地吓了一跳,又很快平复了惊容,“咳、咳、咳、咳。”

“你还好吗?”周一茹很关切。

“咳、咳、咳、咳。”老者拼命的呛咳,气息不稳,每咳一声仿佛都是生命的断点,周一茹再次担忧地问候:“您还好吗?”

那老者看了看周一茹,再看了看言宸,眼中似有挣扎,阖眼间周一茹觉得他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只听他虚弱地道:“灵。灵。”

“灵?什么灵?”周一茹没听明白。

“去,去……”老者伸出手来,呛咳声越发断续,“去,去,找,找到灵。”

“一,一,一,定,要,先,先,找……到”一句话没有说完整,但虚弱的眼帘却是再也抬不起来。老者离世了。那放在怀里的手,似紧紧握着什么。

周一茹掰开了老者的五指,入眼的是一块残破的牛皮,上面只有一个残破的字迹:妫。

妫?

周一茹把这块小牛皮翻来覆去看了好久,只有大半个妫字,而这个妫字又是个什么东西?跟她们有什么关系?老者说的灵是什么?

据老者说,一定要先找到灵。

可是,又要去哪里找?

周一茹觉得事情越发越乱,越来越迷糊。她这一趟从18号公馆出来,本是为了要送阿诺回家的,结果却搞出这么一大堆事。阿诺不见了,自己身陷“迷”中,而“迷”中闯入的外来者‘阿茹’又是谁?为什么还和她长得一样?天平镇里的张天平是去了哪里?大红棺材上的彼岸花与天妖族有什么关系?那个睡在棺材里的小诺是谁?这个老者说的‘灵’是个什么东西?这一系列事情,到底又有什么联系?

周一茹想到脑子都要爆炸了,却依然思绪混乱!当务之急,是先要找到阿诺先把她送回家去,再去找那个什么叫做‘灵’的东西!

可单单只有一个灵字,如何找?

她连这玩意是什么都不知道,是吃的,穿的,用的,实体的,缥缈的,方的,圆的,扁的,还是长的?思绪越是混乱周一茹就越理不清楚。但她总觉得冥冥之中,这些事情必然是有些干系的。

言宸在烧焦的稻草堆里细细查找蛛丝马迹,而先前还是一间一人高的房屋,此刻就成了一堆灰烬。

周一茹把老者的身体轻轻平放,手指穿过他被烧穿的外衣,触碰到后背有凹凸的线条感,翻开后背一看,竟是吃惊了半天!

这老者的后背,竟然被雕刻了一朵巨大的彼岸花,一根根线条凹凸在皮肤上,显现出来的是红色,哪怕是皮肤被大火焦灼过,那朵盛开的花,依然红得鲜艳夺目。

这……

“言宸,你怎么看?”

言宸盯着老者后背的彼岸花看了一会儿,道:“这件事可能有些复杂。”

“你是说这朵花?”周一茹挑眉。

“算是吧。”他想了想,“彼岸花是天妖族的女族的族徽,连续出现了几次,应该不是偶然。”

周一茹不屑地白了他一眼,就这样而已?她也知道啊!

“可文伯也是天妖族的人。”她拿出那两截断掉的狼毫笔,“两件跟天妖族有关的事件中,都有文伯的身影,你觉得这件事跟他有关系吗?”

“这两事件也包括张雯柔事件?”言宸冷眼道,“如果不算张雯柔,那只能算一件。”

“好,就算张雯柔跟天妖族的事件无关,但文伯的狼毫笔,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这里可是天平镇!所出现的地点还跟天妖族有关!”周一茹顿了顿,继续说,“至少那口大红棺材跟天妖族是脱不了关系,那为什么文伯的东西会掉落在这里?”

言宸不再说话,面容淡漠毫无情感。

周一茹抬眼看他,“你在担心?”

言宸依然不语。

两人正准备继续前走,却忽然听到身后天平镇方向有人发出尖叫声!周一茹拔腿就往回跑,却被言宸从身后定住了身形。她怒眼瞪他,“你干什么!快放开我,我要去救人!这是阿诺的声音!”

言宸面容冰冷,摇头道:“不是,你听错了。”

“不可能!”周一茹反应激烈,“这明明就是阿诺的声音!你快放开我!”

言宸:“都说你听错了。”

周一茹正想继续发作,却整个人被人横空抱起,只见言宸一手将她拦腰抱起挂在肩头,继续朝前走。

“为什么你不救阿诺!”她的怒火越发厉害,牙齿咬得霍霍发响,但见他毫无反应走的一派冷漠心中竟是一阵发寒,这人真的没有心。

“方少让我们送阿诺回家,你却对她的安危置若罔闻,你这样对得起方少吗?”

言宸的脚步停顿下来,周一茹被他放下来,两人对视而立,片刻才道:“在你耳中听到的是阿诺的声音,在我耳中却毫无声响。”

“为什么?”周一茹皱眉!

“魅惑之音。”

周一茹不知道言宸怎么能扛着她毫不费力的走了那么久。只知道她再次能活动筋骨的时候,他们两人已经来到了一座山下。上山的道路很窄,岔路口的地方一块歪倒在侧边草丛地里的石牌上写着红色的天道观三个大字。

“天道观?”周一茹有些不明所以,“你带我来道观做什么?”

言宸答:“天平镇,张天平。”

周一茹眨眨眼,“张天平又不是道士,跟他有什么关系?”

“天平镇的变故,来自张天平,而他唯一做过的一件事情,就是毁了方圆几十里的所有道观。”

“所以呢?我们是要把这方圆几十里的道观,都一一走遍吗?”周一茹张大了眼。

而言宸以沉默代表默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