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蕊刚坐下熊四海身边,石憨儿也在她身边坐下,咧开嘴直笑,刚想讲话,忽然后面响起一阵爽朗的笑声,王启志小跑过来嚷着说:“邓队长,韩拓,伟庭,大家好呀。”
“哟,是启志。”
“快来坐。”
“很久不见了嘛。”
王启志说:“是呀,哇,你们这队人真多,我就孤苦伶仃了些。”
“哈哈哈。”大伙笑了一阵,东一句西一句聊开了。石憨儿与花蕊当然插不上嘴,石憨儿轻轻问:“我夹了好多海鱼,给些你?”花蕊淡淡地说:“不必了,我喜欢吃青菜。”石憨儿望着面前满盘的肉,呆了呆。
这时韩拓忽然“咦”了声,盯着王启志问:“你的眼角怎么有伤痕?给谁揍了一顿?”熊四海一听就嘎嘎笑开了,说:“他已经被活埋掉,还是我挖他出来的,好险,好险。”
“活埋?”
“怎么回事?”
“谁敢!”
大家都很惊讶,纷纷询问,王启志心头发虚,一瞪眼:“臭熊别乱说!”
熊四海说:“我说的是事实,可没乱说。”
韩拓又问:“在邹家能有什么危险?难道邹子龙被人寻仇牵累了你?”
熊四海嘻嘻一笑:“其实不太关邹子龙的事,是某些人见色起意……”王启志赶紧夹起一块鱼头做扔出的样子,低声喝骂:“臭小子!”
大家兴趣更浓了,七嘴八舌地嚷着让熊四海说下去,连袁求义也加入了起哄,而王启志则瞪眼呲牙恐吓,顿时吵吵闹闹起来。
“四海,说!”
“你敢乱说,我叉死你!”
“不怕他,快说来听听。”
“别管他,他打不过你的。”
“就算打得过我也帮你,不怕。”
“哈哈。”
“嘻嘻。”
这张桌子还有一个位置,林森爱凑热闹,端着盘子一转就转了过来,好奇地东张西望。熊四海笑得差点抽了筋,忽然一拍桌面大喝:“好!既然大家的求知欲那么强,我就勉为其难把真相……”王启志急得嚯地站起来,但旁边的袁求义一把将他拉住:“小伙子坐下,坐下。”
王启志可惨了:“我……我……你们……”
“四海说呀。”有人在催促
“是啊,快说。”有人在附和。
“好!”熊四海环视众人一遍,心想:“这可是启志的隐私,真说出来他脸上挂不住呢。”于是叹了一口气:“其实呢,我是不会出卖兄弟的。”
“切!”
“操!”
“你个臭小子!”
王启志松了松,连连夸奖:“好兄弟,好兄弟……明儿请你喝酒。”韩拓眼珠一转,笑嘻嘻地说:“无所谓,起码我们可以推测出一件事,刚才讲的‘某些人见色起意’,这某些人嘛,指的当然是……”
“王——启——志!哈哈。”大伙异口同声地喊。
卢伟庭轻轻咳嗽两声引起大家的注意,便说:“故事应该是这样的,某些人见色起意,谁知道得罪了江湖老大,所以差点被活埋了。”
大家又笑,韩拓摆摆手说:“不对,不对,应该是这样。某些人见色起意,而且施行了兽,欲,被当地村民抓住活埋了。”
邓亚男也凑趣说:“城市哪来的村民?是这样的。某些人见色起意,始乱终弃,然后对方心如死灰,骗他喝了安眠药一起活埋!”
“啊?”
“哈哈哈……”
咪咪忽然一瞪眼:“你们太不浪漫了,应该而且必须是这样。某些人见色起意,求爱不遂,所以撕心裂肺地下了决定,对方不答允的话就活埋自己!”
“哗!”
“离谱了吧?”
“还是咪咪狠!”
熊四海笑不出声了,抱着肚子弯着腰,脸孔涨得通红。王启志的脸孔也涨得通红,又气又恼却毫无办法,他猛地一瞪眼,抓起一块鸡骨头就朝熊四海的鼻子砸去。熊四海一惊一挡,鸡骨头反弹正巧飞落在隔壁花蕊的菜盘子里头,激起一溜菜汁。
本来以熊四海的本领,不至于这么差劲,但是他猛然想起是鸡骨头,不好用手抓,就顺便用筷子格了一下。
大伙笑声刚歇随即再次爆起,石憨儿赶紧说:“脏了,我帮你换。”花蕊也在笑着,轻轻摆手制止。熊四海搔搔头,不好意思地说:“是我闯的祸,我来吧。”端起盘子一边离开一边向王启志做鬼脸,王启志犹未解气,狠狠盯着他。
过了一会儿,熊四海重新夹了菜回来,说:“花小姐,真对不起了,这菜式还合意不?”
花蕊点点头:“还可以,谢谢了。”
熊四海说:“这海鱼味道很不错的,多吃点。”
“是嘛?”花蕊夹起一片鱼肉尝了一口,又点点头说:“哟,还确实好吃呢。”
熊四海微微一笑:“好吃就多吃点。”
花蕊笑得很开心,说:“你也吃呀。”一旁的石憨儿早就僵住了笑容,满心不舒服,想:“我叫你吃海鱼你不吃,偏听他的,我叫帮你换菜你不肯,偏让他换……臭小子,什么阳男好神气吗?”
这时邓亚男说了:“四海,这三位同事怎么称呼?介绍介绍。”
“哦。”熊四海做了介绍,花蕊与林森的态度当然是随和的,石憨儿却十分生硬,大剌剌地只是点了一下头。大家看在眼里没说什么,卢伟庭问:“花小姐,你的特异功能有些什么绝招?让我们开开眼界。”
花蕊轻轻一笑:“哪有什么绝招?都是骗小孩子的,不入流。”
韩拓说:“我听讲很厉害的,可以令人产生幻觉是不是?”
林森插嘴说:“我也听讲过……”
众人一言一语,气氛再次活跃起来。石憨儿阴沉着脸,时不时瞟熊四海几眼尽是敌意,熊四海觉察到了,心里暗暗奇怪:“他干什么?发什么神经?”花蕊坐在中间更加清楚,表面虽然在应酬别人,其实眼神渐渐变得冷厉。在座的哪个不是高人?很快就发现了其中微妙的地方。
咪咪最是不忿:“这家伙也有女人看得上?而且还要是个美女?”邓亚男与袁求义互望一眼,担心的是影响团体合作的问题。其他人当然不方便表态,索性装作不知道。
忽然旁边响起一个威严的声音:“林森。”林森吓了一跳,赶紧站起来鞠躬:“师傅。”古安面无表情,说:“身为道家子弟,理应修心养性别无旁骛,你喜好热闹灵台不清,以后怎有出息?”
林森慌了,低头说:“师傅责怪得是,徒儿铭记在心。”
“食不言寝不语。你看看你,一顿饭花去太多时间,根本就是杂念丛生,走吧,罚你诵经百遍。”古安的表情很严肃。
“是,师傅。”林森还有大半的饭菜没吃,却也不敢多作停留。毕天战刚好经过,斜眼望来瞅了瞅,冷冷说了句:“哼,乌烟瘴气不知所谓。”
满桌子的人都愣了愣,邓亚男轻声说:“我们确实不该这样,安静点吃完饭回去吧。”熊四海也轻声说:“那个毕天师老是针对我的,岂有此理。”花蕊低低一笑:“他妒忌你嘛,谁让你能干?”熊四海不好意思地搔搔头,傻笑几声。石憨儿更不乐意了,扒饭扒得唏哩呼噜,肉汁横流。
王启志本来想狠狠报复一下熊四海的,眼见形势有变,也就无奈忍住,说:“我得跟古大师学习了,大家慢慢吃。”转身离去。
气氛当然沉闷下来,袁求义忽然呵呵一笑:“其实没事,没事。我们也是人,也有情绪有性格,偶尔开些玩笑不但促进交流,而且松弛神经。大战在即,这是很必要的,大家放开些,别太拘谨了。”
邓亚男点点头:“对,只要不干扰别人就行了,以后注意点。”
熊四海嘻嘻一笑:“明白,明天讲韩拓的故事,我会收敛些的。”
韩拓一瞪眼:“臭小子找打是不?”
熊四海大笑:“哈哈。”
袁求义讲得不错,别看这些人工作时机警勇猛得像头豹子一样,其实也有平易近人,可亲可爱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