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我灵力的来源告诉了红豆,但说的很含糊,主要说是在前世积累下来的,并没有提及臭道士以及后来遇到的那些事,毕竟红豆我并不熟悉,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敌是友。不过,依现在的情况来看,她暂且可说是我的盟友,只是暂时。
“前所未有!”红豆惊叹地看着我,眼睛仍然在冷冷地盯着我的脸看:“灵力都积聚在魂核里是不能直接使用的,如果要使用,就必须将灵力和魂力导入到灵体中,但在学习导入之前,我建议你还是先学会真正的隐藏自己灵力和魂力的咒术。”
“我知道,我知道,问题是我一练习那个所谓的隐藏咒术,我就把怪鱼给引来了。”我无奈地摇了摇头,如果我身体里的灵力足够打败那个怪鱼的话,我还真不想这么麻烦。
“没办法,你只能悟!”红豆轻声对我说道,眼睛再次闭上。好像是在修炼什么,也好像是在闭目养神,头发飘荡在上空,身体自由漂浮着,好像是悬浮在海水之中。
看来什么都得靠自己了。我心想,指望那个红豆也有些不可能了。不过她既然曾从这里逃离,为什么现在不逃,难道非得等到那个所谓的怪鱼睡觉不可,难道我们还非得等到几千万年或者更长时间不可。
没办法,只有等,而且是漫无目的的等。时间好像过了很久,视乎有了一万年,在这一万年里,我不断练习着隐藏着自己的气,无论是灵气也好,还是魂气也好,反正就是全部隐藏起来,不能被怪鱼发现。偶然看看红豆,他总是静静地漂浮在气泡中。起初我还对她的身体非常感兴趣,可是看了一万年,早已经看腻了。
又过了一万年,周围的气泡似乎又多了起来,我不知道这些气泡里的鬼魂是从血池长坑上孔洞流下来的,还是再罗刹洞穴被丢下来的,反正数量非常多,原先被怪鱼吃掉的那些气泡所留下来的缝隙,再次被填满。我渐渐能隐藏住自己的气息,但仍然不能控制自己魂核里的灵力和魂力。无聊反而更加无聊起来,我现在都记得在我周围有多少个气泡,竖排有三千个,横排不知道,反正阴眼能看到的距离内大约有三万个,总是才不多九千万个,真没想到,会有这么多气泡,好像比之前要多了许多。他们大多都是一堆液体形态,很少有人形或者动物行的。嘴里发出惊天动地嘶吼声,没错,就是惊天动地,九千万个灵魂同时尖叫,这场面,如果换在人间,天都可能被震下来。而我现在唯一的消遣也就是听他们嚎叫。
又过了十万年或者几十万年,我没有细数,也难得数,了时间对我来说,也就是个概念,没什么实用价值了。有时,红豆在气泡里看着我嘴里嘟囔着时间,便忽然开口说话了,而这也是近几十万年里头一次对我说话,声音依旧入铜铃般好听。
“你怎么计算时间的,”红豆疑惑看着我,脸上写着笑容:“这里没有春夏秋冬,也没有太阳月亮,呵呵,难道你一直在数着数字么?”
“劫数,我自己的凡人劫!”我张嘴说道,坐在气泡里看着远处的红豆一眼,又低头看着自己变成骨架的身体:“以前我刚附身投胎便成人后,臭道士便给我渡了凡人劫,但他也说了,虽然凡人劫度过去了,但依然会有些许的副作用,就是每年年初的时候,脑袋会像被雷击中般疼痛。之前一直在数着这个次数,后来不愿意数了,忽然无聊,又数了起来,但还是记不起来。”
“原来如此,你这副作用还真有不少的作用啊,”红豆不知道是在夸赞还是再讥讽,脸上不断洋溢起笑容来。我也不愿意与他多说,确实,为了解闷,我和他聊了许多,但涉及到他身世的时候,他总算是闭口不谈,渐渐地也没有什么可说的了。
“哦。”我低头暗暗念着臭道士叫我的无心口诀,又研究着后来学的无向术,研究了半天,依旧非常无聊。不过,我现在完全可以将囚困我的气泡打破,但每次动手,红豆总是示意我停下来,每次都这样,最后拖到了现在。
“其实,我现在就可以不用打碎这气泡就能出去,”我忽然笑嘻嘻地对红豆说道,看着他惊讶的神情,觉得非常有趣。
“怎么出来?”红豆两眼直盯着我看,眼睛黑通通地,在微弱的光线中,闪闪发光。
“当然!”我默念着无向术的口诀,元神出现在红豆身旁的魂魄上,控制着他,我继续说道:“你看,是不是这样。”
“无向术啊!但无向术你无法太长时间离开本体,不然就很容易魂飞破散的!而且根本不值一提,最多也只能控制三四个灵魂!”红豆摇摇头,看着我说道,眼神中满是失望。我又念了念口诀,周围我能看到的气泡里的魂魄忽然停止了哭泣,统一将脸朝向了红豆。
“这回呢?”几千万个鬼魂同时说道,声音极其巨大,如果怪鱼有听力,现在早就游过来了!
“这……”红豆愣愣地看着我,看着面前所有正不断冲着他笑的魂魄:“这怎么可能,你的元神不可能控制这么多魂魄!”
“气呀,”我默念着口诀,那些魂魄又恢复了正常:“你说过,魂气,灵气都会吸引怪鱼过来。我在这几年里,发现我身体里还有中气,就是元气,这个元气我发现无论是人还是灵魂,都一直散发着,但根本无法察觉,那个怪鱼也没有察觉这气,所以我就把元气和无向术结合了,在我元气范围内所有的魂魄,我都能控制。”
“但这样需要大量的灵力啊!”红豆吃惊地看着我。
“是啊,我用了啊!”我慢慢说道:“我用了我三层的灵力啊。”
“用了?可是?可是我并没有……你知道怎么隐藏魂气和灵气呢?”红豆既兴奋又结巴地问道,眼睛不断放着光,好像是孩子看见大人回家时那种表情。
“嗯,咋了,用的是无心口诀里的一些咒术,我就该了几句口诀,一直都这样啊!”我看着她惊讶的脸庞慢慢说道:“之前要跟你说,你总是摇头,后来我要从这里出去,你又拦着我。”
“快告诉我!”红豆迫不及待得说道。我便把口诀告诉了她,她心里默念着,嘴角忽然流出一缕透明的发着红光的液体,于是又马上闭上眼,静静地冥目打坐起来。好像过了五年,红豆终于睁开了眼睛,她声音微弱地看着我慢慢说道:“你的口诀,我用不了,你等我三千万年!三千万年!记得,到了三千万年!”
三千万年!我的天啊,这得多无聊啊,我不断得喊着她,她没有回应,自己逃出去吧,还不知道具体出口在哪?即使我用无向术去寻找,依旧什么也没找到,那个出口好像根本不存在一般。而更为闹听的是怪鱼要休眠了,而且正好是在我和红豆之间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