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么着急,为什么不用时之鬼术回到过去,在这里布阵。”等到魍魉,阴郎中,小豆以及梅诺从我们眼前消失的时候,我忽然对臭道士问道。
“不行,绝对不行,这个结果是最好的结果!”臭道士丢下一道黄符,手指不断在胸前变换着姿势。一边转头对我低声说道:“我已经试过无数次了。”
“什么?”我惊讶地看着臭道士,感觉自己的脑袋嗡地一阵子疼,无数的画面不断在我眼前闪过,我只剩下一颗脑袋的时候,魍魉被红豆杀死,炮烙和我融合,这些奇奇怪怪的画面一直在我脑袋中回荡着,既痛苦,又模糊,好像经历过,又好像全是幻像。
“我已经用过了时之诡术,无数次,我看着你死去,我看到血骨在我面前消失,或者被钟馗,或者被常欢。没有一个结果,是我想达到的。”臭道士忽然一挥手,面前的圆阵便从地面里钻出来,发着红色的光芒,最后完全稳定。
这个阵比第一个阵要快,很显然,臭道士已经非常熟练了。他变出拂尘,在胸膛挥舞着,摸了摸下巴,缓缓向前走去。
“你是说你已经用了!”我吃惊滴看着臭道士,慢慢跟在他的身后,一步一步地踩着焦作的熔岩上,尖叫山谷就是遍布熔岩的山谷,风声向鬼魂尖叫般地响着,一片死寂,看不到一丝丝生的希望。
“其实从进入重瞳诡墓,或者说是从进入两界村开始,我便不断用时之诡术,不过那时,我的灵力并没有这么强,所以用的次数比较少。”
“这么说,你之前一直在帮我,我进入魍魉之境,也是你预先就计划好的?”
“不,只不过,根据当时的情景来看,让你进入魍魉之境是最好的选择,”臭道士一面向前走去,一面用手指掐算,样子好像非常焦急,好像阴郎中几人并没有将阵做好。他叹了口气,随后继续说道:“不过,这个时之诡术却帮助我们排除了一个最大的敌人……魍魉。在前几次我用时之诡术的时候,我发现魍魉一直在用他的幻术左右着你我的认知,最后让你将我打成重伤,抢夺了血骨。”
“果然是真的,钟馗说的果然是真的,魍魉确实非常危险!”我心里暗暗想到,随即抬头看看着臭道士的背影大声问道:“那现在,魍魉……”
“不用担心,”臭道士低头说道:“她不会对咱们下杀手的,因为,我对她说出了你的一些秘密。她不会对你痛下杀手,甚至会舍命保护你。”
“秘密。我还有什么秘密。”我大声问道,但臭道士再次沉默了,沉默了许久也没有说话。我耐不住性子,又大声问了几遍,依旧没有任何回应。我想了半天,于是对这个顽固的臭道士妥协了。他不想说的事情,是永远都不会说的。
“对了,你既然无数次运用时之诡术,为什么不立即找到血骨,也省的黑钟馗和常欢来抢。”我忽然问道,看着臭道士七扭八歪地绕道走,我也跟着他绕道走。因为,我们脚下的路,不时地向外喷射的熔浆,有的甚至向下陷去。我担心碰到不必要的麻烦,便紧紧跟着他的身后,仿佛一个木偶一般。
“黑钟馗?钟馗是无法避免的,因我告诉了魍魉你的秘密,魍魉偶然地惊醒了钟馗。而这种偶然又是必然的。每次都会是这样。但如果不告诉她,我们完全找不到任何方法破解她的诡术。所以,钟馗是我们必然要面对的敌人,但与此同时,钟馗也在时时刻刻地跟踪我们。我敢说,现在,我们身后都有他的影子。”
我警觉地回头,但又完全克制住了,必定这样会打草惊蛇。
“所以,现在去找到魑魅,拿到血骨,完全不行!”臭道士慢慢说道。
“但现在常欢不是将咱们调虎离山,要去夺血骨么?”
“放心,他得不到的,我在最近一次用时之诡术的时候,发现他完全找不到魑魅,更别说是血骨了。”
臭道士说着忽然弯腰,我跟着他将身体压得很低,躲在一块巨大的岩石后面,没多久,一直浑身漆黑露着熔浆的包子从岩石后面跳跃出来,吼叫着,然后奔向了山下。
我抬头看着那只熔浆豹子,感觉也只是普普通通的魂兽,真搞不懂臭道士为什么要躲避它。
“那只豹子是常欢的,只要我们与豹子接触,变化中咒术,虽然不会毙命,但仍然会被束缚住。”臭道士转头看着我悄声说道,然后慢慢从石头后面站起来:“而且,因为这件事情,导致了炮烙和你身体融合,并且被魑魅钻了空子,控制你们不仅杀死了常欢,也杀光了所有来山谷多去血骨的人。其中也包括我。”
我没有说话,此时的臭道士在我眼里就是神一样的存在,什么都知道,从古到今,没有他不知道的。现在我一举一动,都非常小心,很怕因为一个过失,带来一系列的麻烦。
“他们准备好了!”臭道士微微回头看着慢慢说道:“等会无论发生了什么都不要说话。”臭道士不时地抹着自己的下巴说道。
“魍魉!”臭道士愣愣地对着空气说话:“阴郎中!现在可以了。魍魉马上释放鬼像!现在!”
臭道士的声音刚落,从山谷的一侧忽然泛起一圈绿光,光芒所到处鸟语花香,到处长满了绿草,到处是清新的空气。
最后拿到绿光终于满眼到我们这里,片刻之后,又从我们脚下划过,不多久,当我回头看向身后的时候,我们已经被一团团绿草莹然,尖叫山谷,已经变成了一座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山谷。
臭道士看着周围,慢慢用心语对我说道:“现在我们已经进入了魍魉的大罗鬼像之中,你明白,徒儿,这一切都是假的,但同时,钟馗和常欢也能看到这副景象,不过,他们的记忆会被篡改,而我们也有可能被魍魉篡改记忆。但我们必须得赌一次!这已经是最后的策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