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老看着我渐渐说明事情的真相。其实在红杉会,真正支持自己的人只有阿天一人,其他人则多数是冲着红杉会,这个世界最强的帮会的名气而来的。他们不相信鹤老所说的魍魉之境和重瞳地狱,认为这个世界就是真实,这个世界就是圆满。但迫于鹤老的威严,一个个都表明上说要找到方法离开围困他们的魍魉之境。
而李康便是其中的典型,他两面三刀,阴奉而阳违,确实是个不择不扣的小人,他确实相信鹤老所说的话,也找到了相应的证据,真名这个世界里的人只是魂魄,他们的躯体早已经腐烂,坏掉。但又不想打破现在这种荣华富贵皆在手的状态,却也多次暗中打乱鹤老的计划。
就拿阿天去请村长来红杉会这件事说,虽然李康之前并不清楚鹤老找李康有和目的,但最终还是将这消息偷偷告诉了炼狱鬼王的分身,以至于我们来时被重重围困。而鹤老也正是担心这点才亲自赶到了酒店,救我们出重围。
而这件事,完全让鹤老确定李康心术不正,对自己不忠心,而之所以不对李康采取行动,把他铲除,鹤老叹了口气,缓缓地说李康隐藏着某种目的,鹤老不得不将计就计,将自己魂核化成了红砂刃,假意完成那个追杀魍魉的仪式。
“那你娘的,把我把我关在着屋子里干什么?”我看着周围的黑暗,看着眼前的红砂刃,不耐烦地说道。
“这只是为你好!”鹤老的声音再次传来,声音微小而清晰。
“为我好,为我好,当时就应当让阿天劝他把我们放了。”我没好气地说。
“如果,你想活命的话,想从这里出去的话,就必须带着这个皿屋里。”鹤老缓缓说道,然后瞬间从红砂刃里消失,我在完全陷入了黑暗之中,而且身体忽然没有了气力,一阵酸痛瞬间袭满了全身,脚和腿更严重,我刚站起来走几步,就因为剧烈的疼痛,猛然摔在了地上。
而远处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靠近,总是不时地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我寻声看去,依旧什么也看不见,依旧不能动弹,而过了许久,那所谓的东西却没有再次靠近,空气却忽然变得严寒起来。
这寒冷的气息,几乎将我身体冻成冰柱,渐渐皲裂,渐渐破碎掉落。过了很久,又忽然变得炎热,我仿佛在烈火中被烧灼,根本无法忍受,我痛苦地喊叫着。
又过了许久,那种炎热忽然消失,温度再次恢复了正常,但没过多长时间,周围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忽然缠住了我,仿佛是蟒蛇一般,从胸口到脚下完全被缠住了,更别说是动弹。一股莫名的痛苦瞬间在我身体里不断游荡,我想大声喊叫,却根本发不出声音了。
“这个是十层无间!痛苦程度是无间地狱十大倍,如果你能熬过,你就可活命,如果熬不过,你就魂飞破散,我们的计划,就会失败!”我傍边的匕首再次发出了鹤老的声音,他声音苍老而无力地说:“但我相信你,因为我相信魍魉!”
我不明白,鹤老是什么时候与魍魉接触的,现在我完全不在意,因为现在这种痛苦,完全无法让我分心想其它的事情。这痛苦仿若是用刀子剜割心脏,又仿佛把无数的蚂蚁全部塞进了被割开的肚皮里,又仿佛是吞进了被油锅煮开的几百个滚热的钢珠。但那种痛苦的程度又完全比不上,我现在所承受的。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身上的痛苦已经渐渐消失了,或者说是渐渐便得轻微,其实,应该是我已经对现在这种疼痛产生了麻木感。我脑袋里不时回荡着我前世的画面,那是我前世时所经历的故事,现在想来也颇具些传奇色彩。
在前世,我只是个姓何的屠夫,杀人无数,却也经历了一些奇怪的事情。大体上有三个。一个是我第一次杀人的时候,当时被变成了庶民,一声不能从官,更不能做买卖。可以说当时的皇帝将我逼到了绝路。
而在一段时间的怨恨和聊赖之后,我已经在山脚下的小木屋里待了很长一段时间,好像是有一年时间。每天都在喝酒,每天又都在吃肉,渐渐地我身上银两也都没了,找活来维持生计,却没有一样会的。后来索性继续喝酒,没有钱给,就跟那酒楼里的人打一架。
这样的霸王餐我吃了一段时间后,城里的酒楼饭馆几乎都被我吃了个遍,一看到我过来就急忙把正在吃酒的客人赶走,关门大洋。他们也曾上衙门告我,我也有所耳闻,不过十天半月过后,我却没看到有什么衙役过来铺我。便更加肆无忌惮起来。
“你吃饭为什么不给钱!”当我吃完霸王餐,准备离开的时候,一个声音忽然传了过来,我转头看向身后的老板,那老板却只是不断地摇头,我又看了看周围的食客,原来说话的只是一个半百的小老头!
“老子吃饭就重来没给我钱!”我不满地走到他面前,一拳砸在桌子上,顿时桌子就塌了下去,桌子上的饭菜也都哗啦啦地掉落在地上,摔得稀碎,而一旁的老板见状急忙跑过来,点头哈腰地对我说:“消气,何大爷你消消气!”
“是因为穷,才吃霸王餐的吧,长这么大的坨,为什么不干的力气活呢?”老头子继续说,随后便投来了不屑的眼光:“如果你是我儿子,我早把你给打死了!”
我向来是个暴脾气,这句话一出,我便怒火中烧,握起拳头便给了那老头一拳。这拳下去,正好打在了那半百的老头子的胸口,只听到他大声喊叫了一声,便忽然倒在了地上。我原以为他在装,可是过了半天,他也没有动弹过,店铺的老板蹲下身摸了摸,慌慌张张说了句“没气了”。我才知道我杀了人。
虽说我双手沾了血,也十分的慌张,匆匆离开酒楼,便躲了起来。可是后来我发现,当地的衙门却故意不受理我这个案子,八成是因为的留着皇血的缘故。不过在我杀人的当他晚上,我正在睡觉的时候,
窗外忽然传来了一阵剧烈的咳嗦声,我好奇,便打开窗户。
谁知窗外不远处的院子里,正有个老人从土里转出来,一遍往外爬,嘴里一遍地咳嗦,在月光的照耀下,我逐渐看清楚了他的样貌,那人并不是别人,而是我一拳打死的那个老头子!他满脸苍白,眼睛里长满了白色的蛆虫,一步一步蹒跚而来,嘴里呜呜地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