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傅媛媛微微抬起脖子俯视着我说道,我看着她的眼睛,突然感觉到一股压迫感向我侵袭而来,几乎是下意识地开口说道:“傅媛媛。”
傅媛媛笑了笑:“那你还有什么问题吗?”我愣愣地看着她顿时哑口无言,她的自信还有那天生的高贵感让我无话可说。
“盒子里面有一张帛书,还有一片涅槃花的花瓣。”傅媛媛缓缓说道。
“涅槃花?”我一脸震惊地看着傅媛媛,那片早就被风干发黑的“薄纸片”,竟然是涅槃花的花瓣?!
我脑子里不禁再次回忆起那片干枯发脆的“薄纸片”,我顿时有些庆幸回家后没把那张“薄纸片”扔了,我记得好像把它放在一个透明的玻璃瓶里,应该也在柜台里面。
“这么多年过去了,大概已经看不清原本什么样子了吧。”傅媛媛说道:“传闻涅槃花藏有永生的辛秘,四月十四号便是花开之际,那时候的涅槃花将具备全部药力,只要能将其服下,定能!”傅媛媛似乎察觉到自己的话有些多,赶紧住了口。
“傅小姐,您要的不会是盒子里面的那片吧?”我问道,傅媛媛摇了摇头:“那片已经死掉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那东周国师最后还是死了,但是我能肯定涅槃花最终会到我手上,届时,我还需要杨先生你帮我一个忙,当然,你需要的东西,我已经在着手准备了。”
。。。
“啊~爽啊!”顾彪伸个懒腰,我坐在旁边白了他一眼,路上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没人了,现在才一两点有些奇怪。
“憋死我了,这一尿全身舒畅啊!啧啧!那美人的确漂亮,就是人有些神经质。”顾彪自顾自地说着,见我丝毫没有理睬他不由得地凑上来:“喂喂!杨小槐,你听我说话没有,别看了,刚过年,路上的人都回老家了,哪里有人啊!”
“过完年了?”我闻言愣了一下,顾彪瞪大眼睛看着我说道:“小槐,你不会倒斗倒傻了吧,这过年都不知道啦?今天就是大年初二。”我闻言呆呆地看着前面,我现在的心情有些复杂和迷茫,若是放在去年这个时候,我正和我爸在古董店里聊天或者去古玩街吧。
这几个月里,我经历了人生中的大起大落,结交了很多好朋友,但也见到了死亡和经历了许多,我开始感觉有些疲惫,太危险了!有时候我都在想,如果我注定要死,不如好好的过自己想过的生活,没必要去受这般罪,吃这般苦。
“走吧!路上也没个出租车,我们走回去吧。”顾彪说道,傅媛媛是最近出差来南京的,我和顾彪也是坐着公交车来这里和她见面,今天还要熬夜赶回去,这大过年的也没个民宿,酒店一到过年就贵死人,而且我也不习惯住里头。
我们一路走回车站,这一路上街道上几乎没见到什么人烟,出奇的安静,回去的路上,我一直在思考,我是该继续走下去,还是该放弃,去寻求自己的生活。
大约是在下午五六点的时候,我才回到我的古董店,店面还是那副模样,就在我准备开门的时候,瞳孔猛地一缩,门竟然没关!
可我记得我是关了门才走的呀!
“小槐?”顾彪从后面跟了上来见事情不对劲,我眉头一皱给了顾彪一个眼神,顾彪立马会意,立马从巷子里拿起两块砖头,我接过砖头一把推开店门,看着架子上整齐的古玩,我深呼一口气缓步走进店里。
我和顾彪从楼下翻到楼上,每一间房间都找过一遍。愣是没找着一个人,难道是那个“小偷”已经偷完东西逃跑了?我又将店里的古玩器具点了一点,发现并没有遗失的古董,这我可就纳了闷了,这门我铁定是关上才走的,可是“小偷”开了门锁什么东西都没拿就走了呢?
“嘿!你说这奇不奇怪,我记得我是看着你锁门的呀!”顾彪挠了挠头说道,我见店里没少什么东西也就没怎么去多想了,和顾彪在外面吃了点东西,就各自离开了。
我躺在床上抬头看着天花板,脑子里不断回想着之前发生的一切,有时候真觉得那些场景就宛如梦境一样,似乎从来没有出现过,但却又真实经历过。
嘎嘎!
突然门窗传来风吹动窗户的声音。
我从床上爬了起来:“怎么窗户也没关啊?”就在我关上窗户的一瞬间,我低头看见书桌上的一封信,我从来没有将信封放在这里,难道,是今天开锁的那“小偷”留下的?
我用剪刀剪开信封,里面放着一盘cd还有一张纸,我缓缓展开纸张,里面不太工整的字体顿时映入眼帘:杨小槐,我知道你的性子,和尚勇这小子嘴巴笨,肯定被你套出些什么,但我真的有千万种理由不让你太过深入,这一次我的离开,很可能再也不会回来了,不要去找我,这是我这个做父亲的最后一点要求,你也不要去问我以前的那些朋友,这回我一个都没告诉,下面的数字也许对你有用,时间到了,谜题自然就解开了,这是你教我的。勿念!
我忍住不让自己的眼泪从眼眶里落下,我颤抖着握着这张纸,杨靖槐没多少文化,虽然我们家是秀才出身,奈何他出身世道困难也没学过什么知识,这歪歪扭扭的字迹肯定是他亲笔写的,他什么时候醒过来的?他又要去哪里?这些,大概只有之后慢慢才会知道,或者说,我这一辈子都不会知晓吧!
我知道他的性子,和我从未见过面的爷爷一个德行,按他的话来说,上梁不正下梁歪,老子传小子,小子传孙子,不过我也承认,有时候我也是个犟脾气。
之后我还是不放弃的去省医院找了一遍,结果医院方面也没有和尚勇他们的联系方式,最后傅媛媛通知我和顾彪,这件事只好先放一边。
“怎么样了?”我接到顾彪的电话就赶忙来到了顾彪的小公寓里头。
“不知道,傅大小姐说,一个月后让我们到福建的泉州,一些情况到那里再说。”顾彪边拉杠铃边喘气道。
我异样地瞟了一眼顾彪,提醒道:“你小子怎么和那女人联系上了,我可警告你呀,那女人绝不是什么胸大无脑的人,甚至心机深得可怕,你小心阴沟里翻船!”顾彪喘着粗气说道:“知道了,你再和我妈有的一拼了。”
“对了,周老板咋样了?”顾彪说道。
我闻言心里不由得有些失落,在我们出去没多久之后,周竺霜突然提出要回一趟法国,说是自己想起了之前的某些记忆,走的时候也没和我们说一声,直接就收拾东西离开了,到现在也了无音讯,也不知道到没到法国。
“别提了,到现在连个信都没有!”我深呼一口气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谁知道这女人干了什么!”顾彪将杠铃放下走过来眼神猥琐地看着我道:“根据我多年研究的经验,你现在的反应有些反常。”
“我呸!”还没等他说完我就一口打断了他。
顾彪见状嘴角笑容更盛:“那你这么激动干嘛?别急着否认,喜欢就去追嘛!”我闻言赶紧爬起身就往楼下走,顾彪一直跟在后头:“诶诶,不要害羞嘛,喜欢个人有什么不敢说的?”
一个月过得很快,每天在店里一坐就是一下午,没事的时候去古玩街跑跑,正好在和徐家当铺里面的那些道上的人聊聊,这些人各路都有,要是能找到和尚勇或者其他人的联系方式便是极好的,但是天不如人意找了近一个月也没什么消息,那些人也没来店里,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一个月后的一天凌晨,楼下突然传来了奇怪的响声,我一下子在睡梦中被惊醒,这一个月我没有一天是睡好的,总是梦到一些奇奇怪怪地景象,去医院看了医生认为我神经太过紧张,让我去放松放松,可是我半个月前出去旅游回来后发现并没有什么用。
“谁?”我在窗户前朝下面喊了一声。
寂静无声!
我深呼一口气拿起墙角里的棒球棒,打开房门缓步走下楼,木质的楼梯发出咔咔的声响,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听起来直让人发毛,我走在楼梯上有些后悔是不是上去拿一个手电筒,楼道内的灯盏开关在下面,甚至都看不见楼梯,只能凭借着对自家楼梯的记忆。
我安全地来到了楼梯下面,就在我打开灯之际,我借着楼梯口的灯光,突然发现客厅沙发上竟然坐着一个人,就在我打算看清那人长的什么样子时,只见他猛地站起身向门口冲去。
我见状赶紧冲上去,就在我顺手打开客厅灯的时候,我看着他的背影浑身不禁一震,下意识止住了脚步,没错的!那件野外运动装,是黄毛杰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