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一个下午的时间,他就把手头剩余的30两银子全都输了进去,这时候,刘大身边的第二个人出现了,这个人,也是决定他未来的命运的人,此人名叫陈富贵。
虽然说此人名叫富贵,可实际上他并不富贵,他就是常年穿梭于赌场里的一个混混,东蹭口吃的,西蹭口喝的,熟悉的人儿都管陈富贵叫陈扒皮,为什么这么称呼陈富贵呢?因为,但凡是被他盯上的人了,肯定都会被他扒一层皮。
说这个成扒皮,看刘大输了钱,而且输的一干二净,直接就靠了过来,在刘大旁边站了一会,最后终于开口:
“哎呦,怎么了老弟,一脸的愁眉苦脸”
“他妈的,别提了,手气太臭,输了的干净”,刘大十分郁闷地坐在赌场门口儿,使劲用手扣着地面的石头。
“怎么会全输了呢?昨天你手气可是最好的了,说实话,陈老哥我在赌场里呆了这么多年,他从来没见过手气像兄弟这么好的”,说完这一番话,陈扒皮把自己的烟袋装上一袋烟,然后点燃了以后递给刘大,刘大看了看他,接过来,使劲抽了两口。
“那不是昨天吗?今天的手气差透了,庄家连开16把小,真他妈邪了门儿了,压大小也就算了,我和他们玩儿牌九,彻底把我输惨了,连着输了十把,这点银子全他妈扔进去了”
“别郁闷,兄弟,我可是十分看好你,因为根据我观察,你的手气,可是借了天地之灵气,之所以手气差是有原因的,究竟是为什么你知道吗?”
“为啥”,刘大拿着陈扒皮的烟袋转过头儿问他。
“你还记得刚刚坐你对面儿那个脸上有一颗大黑痣的那个男的吧!”,有大仔细回忆了一下。
“好像是有这么一个人”
“那你想想,你还记不记得你身边有一个女的也叼着个大烟带,穿着红花衣服?”
“这个我记得,那女的连着赢了12把,每把都掐准我的牌,对了,我想起来了,刚刚说的那个我对面的那个,也还有颗大黑痣的男的,他也是连着赢了好多把”
“现在你明白了吧,我告诉你,这个女的名叫陈桂花,和对面那个男的是姘头的关系,他们两个穿梭于咱们北方的赌场里面,基本到哪儿都会赢一笔,现在你琢磨出来了吧?”,这刘大一听一下子有点茅塞顿开的感觉。
“陈老哥,你的意思是……我叫他们给黑了”
“那还用问吗?肯定是叫人家给你坑了,告诉你,就你这手气,不连赢33把,都不算完,那么你为啥今天全输了呢,就是因为有人做手脚,俗话说,再好的运气也架不住别人坑你啊对不对?”,这刘大听陈扒皮这么一说,一下子就火冒三丈,蹭地就站了起来。
“他妈的我说今天我怎么手气这么背呢,原来是被这对黑鸳鸯给坑了”,说完刘大丢下了烟袋,直接就往赌场里冲,陈扒皮急忙在后面拦住他。
“陈老哥,你拦我干什么,我进去把钱要回来。”
“要回来,你可别逗了,你有啥证据说人家坑你啊,钱已经输出去了,你再进去说,人家出老千,谁会信你呢,抓贼得抓脏,你空口白话,没人会相信你的”
“照你这么说,那我的钱就白输了,不行,我高低得要回来!”
“没人说不让你让我回来,但是,只能智取不可强攻”,说到这里,陈扒皮十分神秘的用烟袋锅敲了一下刘大脑袋。
“陈老哥,莫非你有妙计?”,陈扒皮望着傻头傻脑袋刘大嘿嘿一笑,然后用烟袋锅往回勾了勾,告诉刘大贴近他,他趴在刘大耳朵上说了他想出的计策。
话说,那陈扒皮真的有计策吗?并非这样,他只不过是一介平民,既没读过书,也没有高于常人的智商,他怎么会有计策呢,他所谓的计策,只不过是下了一个套儿,等着刘大往里跳,他所说的这个计策,无非是,自己出面,让赌场借给刘大三十两白银,然后自己再坐在刘大身边,当刘大赌钱的时候,他帮刘大盯住那对儿鸳鸯,根据刘大现在逆天的手气来说,只要看住了这对儿鸳鸯,那么刘大回本儿,也就三把五把的事儿,别说是回本儿了,就是把这对儿鸳鸯口袋里的钱全都赢走,那也顶多就是两个时辰的问题,在回过来看这刘大,输了钱以后本就十分郁闷,突然这个时候冒出来一个智多星,而且还给自己出了这么一个点子,让自己翻本儿,必然是顺兴无敌,于是就听从了陈扒皮的意见,问赌场借了30两白银,打了一个借条,还按了手印,随即又回到赌牌九那桌继续跟这对鸳鸯斗上一斗。
可是,天真的刘大以为他可以就此回本儿,但实际上,这陈扒皮,和那对鸳鸯,还有整个赌场,根本就是一伙儿的,那么陈扒皮又为什么盯上刘大呢,其实昨天,刘大拿着他卖地的钱,40两银子,来到赌场,当时就已经被陈扒皮和这对鸳鸯给盯上了,昨天让他赢了20两,不过是让他临时尝到点儿甜头儿,可是让他们没想到的是王三出现了,把他们原本视为囊中之物的,刘大的那60两银子,直接给弄走了一半,陈扒皮这个混迹赌场多年的老油条,从他们两个出了赌场以后,就悄悄跟在后头,最后一直跟到了刘大的家门口,趴在墙后面悄悄的听了刘大和王三之间的对话。
话说这陈扒皮,他是什么人哪,他能吃亏么,那可是在赌场里混了半辈子,从来没吃过亏的主,于是今天看见刘大输了钱就想出了新的计策,虽然30两回来了,还有30两没回来呢,所以他就把刘大忽悠的向赌场借了钱,其实,从刘大向赌场借钱的那一刻开始,他就注定要把这30两再输进去,果然,四五个回合下来,刘大就把这30两白花花的银子输光了,输光了刘大,第一件事当然是来找陈扒皮。
“陈老哥,你不是说你帮着我盯着那就鸳鸯,为什么我这30两又输了,里里外外,我输了60两了,你可让我怎么办呢,你赔钱!你赔给我30两”,刘大不光嚷嚷,直接冲上去,给了陈扒皮一个大嘴巴,原本陈扒皮也是想见好就收,赚了这30两,然后让刘大回王三那里把钱取出来,这件事儿就这么算了,可谁知道这刘大竟然给了他一巴掌,在太岁爷头上动土,那可是没有好的,于是他决定不这么算了,马上要摆出了一副笑脸。
“兄弟,莫急,兄弟莫急,刚才老哥给你算了一卦,此刻,你若实在有30两,下把你去赌大小,压豹子,你一下子可就赚翻了,连本带利全回来,可惜呀,可惜,你已经没钱了”,在看刘大,此刻已经输红了眼,听到可以连本带利翻回来直接就动了心。
“你……你说的是真的吗?”
“假的!爱信不信吧,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还他妈打我一巴掌?什么叫否极泰来,你不知道吗?大富大贵之前肯定让你穷的贫困潦倒,刚刚的就是否极,这把你30两扔出去,我保证你回来120两”,说完陈扒皮转过身去,其实他时时刻刻都在注意着刘大的动向,这刘大内心十分挣扎,原地来来回回走了半天,最后,一咬牙一跺脚。
“这是你说的,能回来120两,对不对?”
“是又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