杞赫眼看就要带着白煌跑出了竹林,忽然身后一声惨叫传来
“哎呦,咳咳”
杞赫回头一看,城主摔倒在了地上,痛苦地呻吟着,咳出的猩红色血液流了一地。
犹豫了一下,他还是回去扶起了城主。
隔近看,城主似乎并不像感觉中那么年轻,脸色苍白,眼角布满了皱纹。而且他很轻,杞赫完全没这么用力就把他托了起来,想必他的衣袍下也是瘦骨嶙峋吧?
“咳咳,大人见谅……见谅……”城主断断续续地说着,气若游丝。
杞赫不禁皱起眉,城主最多不过四十几岁吧,怎么可能这么虚弱,完全是一副将死之相。
竹影婆娑之间,忽然一声微不可查的破空声划过!
杞赫眯起眼,衣袍一卷,一股劲气扫开翻飞的竹叶,还轰断了几根竹子。
一林子的鸟雀哗啦啦地飞起。
吵杂声歇,一枚黑针稳稳的停在了他的手上,针尖上闪着幽绿的光。显然抹了剧毒!
“找死!”杞赫咬咬牙,反手挥出了毒针
他扔出的针快的不可思议,看不清轨迹,那头就传来了一声哀嚎。
他放下城主,脚下一蹬,身影在竹间几番闪烁,瞬间就追到了叫声之处。
不过他连着找了一圈,却是什么也没有看到。杞赫皱皱眉,这里除了一些轻微的脚印以外,就没有其他的线索了。
正在犹豫不定时,他像是忽然想起什么,暗骂了一声猪头,连忙往回跑去。
哪怕他拼尽全力往回赶,当他到那里时却已经空空如也,城主和白煌都不见了。
杞赫烦躁地咬了咬牙。
恩,沐云呢?!!!他刚才应该就在那茅草屋子外面啊,哪去了?!
杞赫真想给自己两巴掌,可是又有点怕疼,只能愤愤地往回走去。
“大人,有什么需要的吗?”一进城,几个城卫军的人就掐媚地靠过来
“我需要你们城主。”杞赫不耐烦地哼哼
“啊?他不是和您一起去后山了吗?”
“我把他弄丢了。”杞赫撇撇嘴,顿了顿
“还有,去帮我找一个人,就在这城周围。一个图腾耀纹者,能力大概是逃跑或者隐匿,他中了毒针,走不远的。”
“好的,大人,我们这就去。”那群人赶紧挺胸抬头,收起那副不堪模样,像是靠谱的军人那样向城门踏着步子走去。
“给老子跑!谁叫你们走的!”杞赫烦躁地吼道。吓地那群人屁滚尿流,队形瞬间凌乱
唉。他叹口气,转头往城里的酒楼走去。
几杯酒下肚,他的烦躁也去了许多,一下子清楚过来。
“反正那小屁孩是饕餮,到时候一暴走,哼哼。”他想着,又掺了一大碗酒。
他长的斯文,喝起酒来却也不含糊,酒量不输彪形大汉,而且豪爽洒脱。
“大兄弟,看你生的白净,却也是爽朗之人啊!”一黝黑的大汉兀的坐在了杞赫对面,举着一大碗酒。“相见是缘,洒家就先干为敬!”
他仰头,一口差点连碗都吞了下去!
杞赫像是有了些许醉意,他也同样举碗,不顾他的公子形象,喊到“来,干!”
啪嗒!
碗落下敲得桌子都在摇晃,角落里的老板脸色一黑,愤愤地多记了点酒钱。
你来我往,几大碗酒下肚,两人都有了些醉意,摇头晃脑地抱着酒坛。
“老哥你可知这城中之事?”杞赫悠悠的说到
“嘿,俺可是在这樊笠土生土长,别说城中之事,就是那城主后院我都略知一二!”那大汉满脸通红,醉醺醺吐着酒气,看起来很不靠谱。
“那你给我说说,城主夫人如何?”杞赫低声说到
那大汉回他一个我懂的眼神,一脸笑得糜烂。“那城主夫人啊,可是一个婊子呢!”
“欸,我不是说以前那个,那是个大好人,现在这个,就是个装模作样的臭婊子!”他补充到。
“哦?这还有新旧之分?”杞赫一脸惊讶
“可不咋滴!”那大汉大拍桌子,一脸激愤模样。
(注:他的口音像是北方口音是我特别加的,地图上,南盟大小与位置等同与欧亚大陆的中国,而樊笠城正是处于南盟北边。)
“以前那个夫人收留穷人,给他们衣食住处,收入军队,还用自家财务赈灾。”大汉一脸严肃
“那现在这个呢?”杞赫问道
“嗨,这个?那可是,她和他儿子一个德行,屁都不知道臭!到处捣乱!”
“她儿子不是那个安安静静的白头发少年吗?”杞赫皱皱眉。
“啊,不是,那个白头发是以前那个夫人的遗孤,据说从小就被他后妈喂毒呢!现在这个的儿子啊,就是那个那天那个把那大羊放出来的那个小兔崽子!”大汉撇撇嘴,又喝了一大口酒
“那这个可真该死啊!”杞赫又灌了一碗酒
“可人家家里可是那紫林都,欸,紫林都你知道吧,南盟的都城。那臭婊子可是那里来的呢,据说人家家里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呢!”
“哦?紫林都的大人?怎么会把女儿嫁到这么偏远的地方?”杞赫隐隐感觉到了有些不对劲。
“恩,酒喝完了。”那大汉醉醺醺地地说到,碗都拿不稳,啪嗒一声趴倒在了酒桌上。
杞赫赶紧招手,“小二!
“欸,客官,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小二搓着手,一脸兴奋。
杞赫正要喊酒,可是别过脸,却看到大汉已经睡得不省人事,他愣了愣。
“那个,可以帮我付一下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