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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比登天还难

“别这么大惊小怪,爸,我只不过是想替你排忧解难嘛。”袁馨怡看着父亲格格一笑,“我想,您老人家是不会反对的吧。”

“这事没你想象的这么简单,你……”袁柏杨沉着张脸说。

“这我明白。”袁馨怡说,“不过,只要努力,我就能做到。”

“算了吧,馨怡,爸的事你就少掺和得了。”袁柏杨劝道。

楚母明白袁柏杨的心思,压根就不想与志业集团合作,便说:

“馨怡,你肯帮凌峰,伯母很高兴。不过,这事很难办,怕是你出力也办不成,就算了吧。你的好意,伯母心领了。”

“虽说我很想得到这个项目,很想同袁叔合作,但我不想麻烦你。”楚凌峰眼含微笑地看着袁馨怡说,“馨怡,谢谢你了。”

“伯母,楚凌峰,你们就不用跟我客气了。”袁馨怡看看楚母,又瞅着楚凌峰说,“我的目的很简单,就是希望我们袁楚两家继续合作,发挥光荣传统。我爸有难处,自然得由我来出力了。”

“馨怡,你有这份心就行了,伯母可不想麻烦你。”楚母温和地笑道,“你要费尽心思帮我们,伯母会觉得怪不好意思的。”

“没什么呀,伯母,我很高兴这样做。”袁馨怡莞尔一笑道,“其实也用不着费尽心思,只是举手之劳而已。真的,伯母。”

“别吹牛了,馨怡。”袁柏杨眼光严肃地盯着女儿,沉声说道,“那些董事都主张与华盛集团合作,要说服他们比登天还难。”

“越难的事,我越喜欢做,而且还就一定要把它办成。”袁馨怡轻声而有力地说,“这事我一定能办好,爸,你就放心好了。”

“没想到你这么有个性,我很欣赏和佩服。”楚凌峰插嘴说,“不过馨怡,我还是希望你放弃,你看袁叔都把脸拉下来了。”

这近乎一句玩笑话,可袁柏杨觉得楚凌峰在含沙射影地指责他不愿意帮忙,因此他心里多少有点不痛快,却故意挤出丝笑容。

“别误会,我爸是在责怪我吹牛。”袁馨怡替父亲解围道,“楚凌峰,你还不知道吧,我爸一向讨厌爱吹牛皮的,我也不例外。”

“对对对,馨怡说的没错,你呀就不要多心了。”袁柏杨顺坡下驴,呵呵一笑道,“我呀,就怕馨怡在你们面前说大笑,到时候帮不了你们,那该有多难堪啊。人嘛,还是要量力而为。”

“老袁,你是教女有方呀,难怪馨怡这么优秀。”楚母夸句。

“什么教女有方呀,比起嫂子你来差远了,你看凌峰多优秀,这么年轻就做董事长掌管志业集团这么大的企业,我家馨怡连个部门经理都做不好。”袁柏杨笑着说,“我呀,真是无地自容啊!”

“爸,你要给我这个机会,我一定不会输给楚凌峰的。”袁馨怡不服气似的说,“当然,我可不想篡夺你的位置,只是表个态。”

“老袁,你后继有人了,馨怡以后一定能接好你的班。”楚母用欣赏的眼光看着袁馨怡,“这孩子有志气,有能力,又热情。”

“别夸她了,嫂子,要不她的尾巴准会翘到天上去了。”袁柏杨呵呵一笑,“不过,实事求是地说,我这女儿还真不赖哪。”

接下来,袁柏杨就换了话题,聊起咖啡的味道和陈年往事。

要说的也说得差不多了,杯里的咖啡也所剩无几。楚凌峰劝袁柏杨再添一杯,袁柏杨开玩笑说他要害自己失眠了,也就不好意思再勉强了。于是,他们便起身往楼道口走过去。

出了灯火通明的咖啡馆,彼此道过别,袁馨怡跟着父亲往不远处的停车场走过去,准备开车回家。楚凌峰目送着袁柏杨父女,直到他们的身影消失在拐弯处,他才陪着母亲往家的方向走去。

楚母突然不说话了,两道浓淡相宜的新月眉微微地蹙了起来,脸上露出淡淡的忧愁。楚凌峰瞧见母亲这个样子,就猜出了几分,母亲该是在为公司的前景担忧了。于是,沉默了下,他笑着问:

“妈,你是不是在操心公司的事?”

“是呀,刚才你也看出来了,袁柏杨不想看在我的情面上帮你,你要得到这个项目几乎不可能了。”楚母叹口气说。

“袁馨怡不是答应要帮我吗?”楚凌峰笑着说,“我看有戏。”

“一个孩子的话你也信,没准只是闹着玩的。”楚母摇摇头。

“我看她不是随便说说,应该会尽心尽力帮我。”楚凌峰肯定地说,“毕竟她是董事长的女儿,只要真心想帮我,就能办到。”

“说的也有道理。”楚母若有所思地说,“袁馨怡是袁柏杨的掌上明珠,只要她真心想帮你,就会缠着她父亲答应与你合作。”

“既然是这样,妈,你就不用忧心忡忡,应该高兴才对。”楚凌峰安慰母亲道,“我觉得这事没问题,妈就只管放心好了。”

“希望能这样。”楚母脸上露出丝淡淡的笑,“如果馨怡帮不了你,你也不要再坚持了,找别家公司合作好了。”

“我想,我们公司一定能够再次与畅达集团合作。”楚凌峰信心十足地说,“妈,你就不用再担心什么了。走,我们回家吧。”

楚母知道儿子的秉性,想做的事会竭尽全力去做,绝不会知难而退,就算是撞到了南墙也不会回头。不过,她很相信自己的儿子,认为他决定要做的事一定能做到,因此心情放松了许多。

本来想回到家里再好好教训回女儿,可袁柏杨实在忍不住了,发动车后就开始向女儿发难,板着张脸质问女儿为什么要帮楚凌峰。

“爸,准确地说,不是我在帮楚凌峰,是在帮你。”袁馨怡说。

“帮我?开什么玩笑!”袁柏杨目光严厉地瞥了眼身边女儿。

“我没跟你开玩笑,是认真的,而且很认真。”袁馨怡面带笑容地说,“爸,我觉得你与志业集团合作有两大好处,一是可以让你重情重义的光辉形象发挥的淋漓尽致,博得圈子里的人对你的好感和敬重;二是为将来畅达集团的发展奠定良好的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