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楚凌峰应该会认真考虑盈利的,不会盲目地加码跟我们竞争,毕竟志业集团现在的重点转移了芯片上,基建项目已经不是主业了。”姜华盛答了句,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
“按正常情况应该是这样,但问题是楚凌峰是带着复仇的情绪来跟我们较量的,所以他有可能会不顾一切跟我们抢这个项目,哪怕是亏本也在所不惜,因此他的目的就是打压我们公司。”
“楚凌峰可不是个情绪化的人,他很理智,不会做出这种不明智的事来。”姜华盛依然充满自信地说,“彪儿,只要我们的价位超出他的心理承受力,到时候他就会选择放弃的。”
“希望是这样。”姜振彪沉吟了下又问,“爸,那我们是不是可以不断地加码来迫使他放弃这个项目?”
“竞争嘛,当然是要这么做的,不过也不能超出我们的底线。”姜华盛答了句,然后就端起茶杯慢慢啜饮,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那我们的底线是什么?”姜振彪瞅着父亲问。
“就是在这个基础上加百分之三,高出这个价位,那就不用再谈了。”姜华盛很果断地说,“彪儿,这就是底线,你得记住。”
“这……”姜振彪迟疑着说,“爸,超过这个价位,还是有一定的盈利空间,所以我觉得这个底线还可以适当提高点。”
“爸已经计算好了,这个价位拿到项目才有价值,再高就没什么意思了。”姜华盛一脸严肃地说,“好了,彪儿,这底线就这么定了,你也就不要跟我讨价还价了。这事就说到这儿吧。”
“好,爸,我会争取不超过底线拿下这个项目。”姜振彪心里没底,但嘴上还是这么说,“尽管这有一定困难,但我有信心。”
“你有这个信心,那爸就放心了。”姜华盛满意地笑了笑,“作为年轻人,信心是最重要的,不管做什么事,也不管能不能做成,首先你得有信心。有了信心,才会有动力,才会办好事。”
“是,爸教导的是,我会牢记爸的话。”姜振彪郑重地点头道,“爸,你还用什么吩咐,请说吧,儿子我洗耳恭听。”
“没什么要说的,这个项目由你全权负责,除了大事向爸汇报,其他的就由你作主。”姜华盛答道,“这谈判的事,你得抓紧。”
“是,爸,我马上就去修改合同,然后带着谈判组成员去利得集团。”姜振彪微笑着说,“如果没别的事,那我这就走了。”
“好,彪儿,你忙去吧。”姜华盛温和地说,“爸等你好消息。”
“爸,我会尽力的。”姜振彪谨慎地说,“不过,这次估计不会有什么好消息,因为王董还会继续等楚凌峰加价,赚更大钱。”
“正所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姜华盛豁达地笑道,“不过,这也没什么,生意场上就是这样。好,就说到这吧。”
“爸,那我走了。”姜振彪说完就起身离去。
就像姜振彪所预料的那样,利得集团依然没有跟华盛集团签订项目合同,只给了他一个继续谈下去的机会。为此,姜振彪心里很不痛快,却又不好说什么,客气了几句,就悻悻走了。
回到公司,姜振彪没去董事长办公室,而是径直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他先泡了杯茶,然后靠在沙发上缓缓啜饮,寻思着该怎么来应对楚凌峰。尽管志业集团给出的价位离父亲划的底线有段距离,不用愁加码的事,但他仍旧把眉头皱了起来。
沉思默想了好半天,姜振彪才决定给何明远打个电话,叫他过来商量这事。谁知,他刚掏出手机,耳边就传来了敲门声。于是,他愣了一愣,就抬眼看向门口,不轻不重地叫了声请进。
话音刚落,那扇半敞开着的门就被轻轻地推开了。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何明远。姜振彪心头猛地一喜,就笑呵呵地招呼他。
“姜总,瞧你这么高兴,应该是大功告成了吧。”何明远一边走向沙发,一边高声说道。
“什么大功告成呀,老何,我是见到你才这么高兴哪。”姜振彪指了指沙发,客气道,“老何,请坐,我正准备给你打电话。”
“哦,这么说,姜总找我有事要谈了。”何明远边坐下边说。
“是呀,有件事我想跟你谈谈,听听你的意见。”姜振彪说。
“莫非与那个项目有关?”何明远猜测道。
“对,老何,就是这事。”姜振彪忍不住叹了口气说,“我刚从利得集团那边回来,原以为王董事长会接受我们开出的条件,结果却依然如故,像之前一样没有进展,实在令我失望。”
“其实,这应该是姜总预料到的结果。有志业集团参与竞争,肯定不会这么顺利的,所以姜总你不用失望。”何明远呷了口茶,面带微笑地说,“现在姜总要做的,其实也很简单,就是继续加码跟楚凌峰斗下去,直到他承受不起,你就拿下了这个项目。”
“话是这么说,可事情没你说的这么简单,因为我爸已经给我划了条底线,是绝对不能跨过这条底线的。”姜振彪笑中带涩地说,“如果最终楚凌峰愿望开出比这条底线更高的价位,那我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拿走这个项目了。”
“那董事长给你划的底线是什么,能告诉我吗?”何明远问。
“我爸没告诉你?”姜振彪眼里闪出丝诧异的光,反问句。
“没有。”何明远笑道,“如果董事长告诉我了,那我也就不用问你了。也是我没有参与到这个项目当中去,董事长自然就不会告诉我这个了。当然,姜总要是觉得不方便,那就算了吧。”
“什么方便不方便的,你我关系这么紧密,我能不告诉你吗?”姜振彪颇有意味地说,“老何,我可把你当最坚定的盟友。”
“谢谢姜总。”何明远笑眯眯地说,“说吧,姜总,我听着。”
姜振彪略微停顿了下,就把父亲制定的底线告诉了何明远。
“怎么样,老何,你有何感想?”姜振彪含笑着问。
“董事长确实英明睿智,这条底线划得相当完美,很好地维护了公司的利益。”何明远神情肃穆地说,“姜总,你别无它法,只能照董事长说的做好了,否则你就会伤害公司呀。”
“这……”姜振彪没想到何明远会这么说,不由吃了一惊,迟疑下问,“万一楚凌峰报价高出这个价位,到时我该怎么办?”
“要真这样的话,那姜总你就只好放弃了,因为董事长的决定是不容更改的,更不能违背。”何明远一本正经地说。
“这我知道。”姜振彪沉吟片刻,又试探性地问,“现在我想问你一句,如果到时候有这个必要,你会帮我说服我爸吗?”
“不会。”何明远很干脆地答道,“我不会这么,真的。”
“为什么?”姜振彪不解地问。
“因为我觉得没这个必要。”何明远解释道,“一旦我们公司以超出这个价位拿到项目,盈利也很少,没有做的必要。”
“要真这样的话,那岂不是便宜了楚凌峰这小子。”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楚凌峰也不会出这么高的价,因为这样做不划算,纯粹是花钱赚吆喝。”何明远语气比较肯定地说,“何况现在志业集团搞转型,没必要这样做,所以楚凌峰只会开出合理的价位,这个价位应该不会高出我们的底线。”
“照你的意思,我们只要向利得集团开出底线价,就能把这个项目拿到手了。”姜振彪心头猛地一喜,含笑地瞅着何明远说。
“未必。”何明远晃了晃脑袋,“就算我们开出了底线价,也不一定能够拿到这个项目,因为楚凌峰可以利用跟董事长的交情以更低的承包金得到这个项目。姜总,我想你应该清楚这一点。”
姜振彪当然很清楚这一点,因为之前就经历过这种事,自己出了高价没拿到项目,结果让楚凌峰以低价抢走了,心情别说有多郁闷了。他知道其中原因,也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然后到现在他也没有跟王董事长建立朋友之间的关系,无法跟楚凌峰相比了。因此,他明白打感情牌是根本行还通的。
“老何,我当然清楚这一点,也想同王董事长培养感情,可那老女人根本就愿意跟我交朋友,我实在是没办法了。”姜振彪无奈地摇了摇头,苦笑着说,“这感情牌,我是没法打了。”
“这我知道,所以你得另寻它路。”何明远依然面带微笑地说,“至于怎么做,我现在也没办法,还得看姜总你的了。”
姜振彪没再往下说,端起茶杯慢慢饮茶,脸上露出沉思的神情。过了好大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抬眼看向何明远,沉声道:
“那就只有走黑道这条路了,想办法逼老女人跟我们合作。”
“这……这好像不好吧。”何明远不赞成。
“怎么就不好了?”姜振彪不解似的诘问何明远。
“姜总,你也知道我一向反对跟黑道中人有瓜葛,毕竟我们是有头有脸的生意人。”何明远表情严肃地说,“也许姜总你可以利用他们达到目的,但最终会受到他们的连累,甚至会落到身败名裂的下场。说实话,我这么反对你,也是为你好。”
“夸张了吧,老何。”姜振彪不以为然地笑道,“你也知道我这些兄弟对我是很忠实的,在任何情况下也不会出卖我。”
“这我相信。”何明远绷着脸说,“不过,一旦出事了,警方介入调查,那就很难说不会牵连姜总你了。你那帮兄弟出事了,甚至进局子蹲班房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因为他们本来就是混社会的,没什么前途可言。可姜总你就不同了,你是华盛集团的总经理,是未来的接班人,前途无量,一旦出事,进了局子,那这美好的一切就有可能化成泡影了。你要是为了这么个项目而毁掉自己,那就太不值了,太愚蠢了。姜总,你可要想清楚。”
姜振彪觉得何明远的话很有道理,也就不再说什么了。尽管如此,但他心里还是犹豫不定。沉默了好半天,他才开口说道:
“其实我也不想这么做,可实在没办法了,也就只能赌一回了。不管怎么说,我们总不能眼睁睁看着楚凌峰抢走项目吧。”
“姜总,你的心情我能理解,可有时候该忍那就得忍,不忍的话,恐怕就要乱大谋了。”何明远说,“孰轻孰重,你应该明白。”
“老何,我知道你这样说,是为了我好,所以特别谢谢你。”姜振彪沉吟了一会儿,就笑着说,“不过,我还是想拿下这个项目,因为我不想再败在楚凌峰手下,这会很伤我的自尊心。”
“姜总,你这么有志气,实在令人佩服。”何明远竖起大拇指,一本正经地说,“我想,只要姜总你有这个决心,就一定能够拿下这个项目。楚凌峰的确厉害,可姜总你也不逊色于他。”
“谢谢你的鼓励。”姜振彪高兴地笑道,“不过,还请你多帮我想对策呀。说你心里话,老何,我最倚重的就是你呀。”
“姜总抬举我了。”何明远呵呵一笑,故作谦虚地说,“我何明远无德无能,哪敢让姜总你这么看重呀。不过,既然姜总这么信任我,那我就一定要尽力而为,以不辜负你对我的期望。”
“老何,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姜振彪扬声说道,“我想,有了老何你的鼎力相助,我一定能够把这个项目拿下来。”
“姜总这么抬高我,实在令何某汗颜哪。”何明远越发谦虚地说,“不过,我现在真的没想出对策来,所以还请姜总见谅。”
“别这么说,老何,我是在向你求助呀。”姜振彪温和地说,“你现在没想出妙计来,这没关系,我有足够的耐心等你。”
“其实现在也没什么好办法,静观其变,看看楚凌峰怎么出手,然后再做应对。”何明远呷了口茶说,“如果楚凌峰一定要跟我们斗下去,最终的价位高出我们的底线,那也没办法。”
“如果这家伙真的要这样,到时候我们只能选择放弃,可我实在又不甘心,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姜振彪皱着眉头说。
“别急,姜总,到时候再说吧。”何明远劝道,“再说这事不是你能把握得了的,只能静观其变,然后再随机应变。”
“说的也是。”姜振彪故作洒脱地说,“是呀,这不是我能完全掌控得了的,只要尽力而为就行了。好,老何,我们不说这事。”
“姜总,你还有什么要吩咐的吗?”何明远含笑着说。
“老何,你这么说会让我觉得怪不好意思的。”姜振彪呵呵一笑道,“嗯,这样吧,晚上我请你喝酒。”
“这……”何明远迟疑了下说,“姜总,还是我请你吧。”
“行,你我感情这么好,谁请谁都一样。”姜振彪爽快地说,“好,老何,晚上我们好好喝两杯,再好好聊一回。”
“好,姜总,那就这么说定了。”何明远呵呵一笑道,“我知道姜总忙,也就不好意思再打扰了,晚上我们再好好聊一聊。”
“我的确有点忙,不过老何你有兴趣的话,我会抽时间陪你聊的。”姜振彪假装殷勤地说,“怎么样,我们继续聊吧?”
“谢谢姜总的好意,不过我可不想再打搅你了。”何明远从沙发上站起身来,笑呵呵地说,“走了,姜总。”
“好走,老何,我就不送你了。”姜振彪客气了句。
何明远又向姜振彪道了声别,接着一转身朝门口方向走去。
看着何明远离去的背影,姜振彪心里突然生出种怪怪的感觉,尽管他嘴上口口声声说信任何明远,其实还是心存怀疑,时常觉得他并不愿意尽心尽力帮他对付楚凌峰。不过,这种想法又时常会被自己否认了,因为他坚信志业集团对何明远有巨大的吸引力。
正在这时,小李子突然从门外闪了进来。他瞧见姜振彪愁眉紧锁,就知道他遇到了什么难事,开口便问道:
“大哥,你遇到什么事了,要不要兄弟我帮忙?”
姜振彪瞥了眼小李子,心里骂句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不过他脸上还是露出了笑容,指着对面的位置,示意他坐下。
小李子道了声谢,又嘻嘻一笑,然后才在沙发上站了下来。
“小李子,你怎么想到来我这儿,有什么事吗?”姜振彪问。
“没什么事,就算隔了几天没见大哥,特想来看看大哥。”小李子一脸真诚地说,“不光我,兄弟们都想大哥了,所以委托我来请大哥晚上吃饭,好好跟大哥喝几杯,好好聊一聊。”
“谢谢兄弟们的好意,不过我晚上已经有约了,所以就不能陪兄弟们喝酒聊天了。”姜振彪温和地笑道,“我看这样吧,改天有空我来请兄弟喝酒,大家好好乐一乐。你看,怎么样?”
“真是不巧。”小李子失望地笑了笑,“大哥有约再先,那兄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好,改天大哥有空了,我们兄弟请你喝酒。”
“兄弟嘛,谁请谁都一样。”姜振彪呵呵一笑道,“好,兄弟,你代我向各位兄弟说声对不住了,改天大哥请兄弟们喝酒。”
“是,大哥,我回去就跟兄弟们说。”小李子默然片刻,又重新问道,“刚才进来时见大哥愁眉不展,大哥遇到啥麻烦了?”
“唉,还不是楚凌峰这小子给惹的。”姜振彪叹了口气。
“楚凌峰这小子又惹大哥啥了?”小李子接着问。
“他要跟大哥争项目,而且还来势汹汹的。”姜振彪答道。
“他敢跟大哥你凶,就让我领着兄弟们灭掉他。”小李子一横眉,凶巴巴地,“大哥,这次我们肯定不会失手的。”
“算了吧,这种事还是不做为好。”姜振彪摇摇头说,“我跟他只是生意方面的竞争,根本就用不着这样做。既然是生意,那就用生意的方式来解决。再说了,以你们的能力,是很难斗过楚凌峰这小子的。说实话,经历了几次的失败,我已经没信心了。”
听了这话,小李子脸上就有些挂不住了,虽然姜振彪没有明说他们这帮兄弟,其实是在责怪他们的。也是,几次办事不力,做大哥的哪能不生气,没有当面大声责骂他们,已经是够意思了。
“大哥,兄弟们办事确实不力,还请大哥你多多包涵。”默然了几秒钟,小李子一脸歉疚地说,“虽说兄弟们能力有限,但还是非常乐意为大哥效力的,哪怕是赴汤蹈火,也万死不辞。”
“说实话,我非常感谢兄弟们对我的忠心。尽管在对付楚凌峰这事上没取得成功,但我并不会因此而责怪兄弟们的,还像过去一样对待兄弟,该给的一点子儿也不会少,兄弟们尽管放心好了。”姜振彪认真地说,“我这人重情重义,绝不会亏待兄弟。”
“大哥,兄弟们知道你重情重义,所以才愿意跟着你干,就算要丢性命也不会回头的。”小李子不无感动地说,“如果大哥还信得过我们兄弟的话,就把这事交给我们兄弟好了。”
“这不是信得过信不过的事,关键是现在还没这个必要,我可以用更好的办法来对付楚凌峰。”姜振彪坚持道,“好了,兄弟,这事就说到这吧。要是没别的事,你就去忙你的好了。”
“好,大哥,那我就不再打扰你了。”小李子起身欲走。
“兄弟,大哥我还有件事要叮嘱你一下,其实以前也说过好几次了。”姜振彪面带微笑地说,“就是有事只须打个电话,别往我办公室跑。其实也没别的意思,只是觉得你没这个必要。”
听了这句话,小李子就明白是怎么回事,讪讪一笑道:
“是,大哥,我会记住你的话,下次不再往你办公室跑了。”
“别误会,兄弟,我也是有难处,这里人多嘴杂,对你我都没有什么好处。”姜振彪解释道,“我这么做,也是为你好。”
“这我晓得,所以打心里感激大哥你。”小李子挺真诚地说,“好,大哥,我晓得你忙,就不再耽搁你的宝贵时间了。”
“那好,兄弟,你走吧。”姜振彪笑眯眯地说。
小李子对姜振彪咧嘴笑了笑,道了声别就朝办公室门口走去。
三天后,朱晓旭再次来到了利得集团,跟王董事长谈合作的事。由于彼此的关系近了许多,所以谈起来就方便多了。
闲聊了阵后,朱晓旭就把修改后的合同递给王董事长看。王董事长看过后,脸上露出颇为满意的神情,一切都照她的意思办,而且承包金在华盛集团的基础上加了百分之一,应该说够可以了。
不过,王董事长并没有马上就把合作意愿表达出来,而是装出副相当平静的样子,给人一种难以捉摸的感觉。
“大姐,你有什么意见请说,小妹洗耳恭听。”朱晓旭见王董事长迟迟不表态,心头不由得一怔,接着就笑眯眯地说句。
“客气了,晓旭。”王董事长微笑着说,“说实话,你们公司是相当有诚意的,合同其他条款没有问题,我们公司都能接受,除了承包金这方面。明说吧,我觉得你们公司给的价低了点。”
“还低呀,大姐,不会吧?”朱晓旭吃惊似的说,“我倒是觉得这个价位适中,双方都是可以接受的。再高了,我们公司好像就要吃亏喽。大姐,你愿意看到我们公司吃亏吗?”
说罢,朱晓旭格格一笑。
“怎么会呢?”王董事长瞅着朱晓旭说,“我觉得要是以这个价位签约,我们公司倒是吃亏了。晓旭,你好意思吗?”
“瞧大姐你说的,这怎么可能呢?”朱晓旭不信似的摇了摇头,“我们的会计师已经估算过了,这个价位你们公司可赚多少,我们公司又可以盈利多少,应该说是互利互惠的。”
“这话就看怎么说了,你觉得我们公司合算,可我们还认为你们公司占了我们公司的便宜呢。”王董事长呵呵一笑道,“我想,就算再提高一个百分点,你们公司也不会吃亏的。”
“大姐,你的意思再提高百分之一,对吧?”朱晓旭问。
“你是不是觉得高了呀?”王董事长反问朱晓旭。
“这……”朱晓旭为难似的说,“说真的,大姐,我还真不知道怎么说才好呢。不过,你既然提出来了,那我就向楚董转达你的意思,然后再召开董事会来研究讨论。”
“楚董就没有给你这个决断权?”王董事长半开玩笑地问。
“我要有这个权力,就不用说这种话了,直接答应大姐你好了。”朱晓旭笑着说,“哎,我要能像大姐这样就好了,什么事都可以自己做主,什么理都可以自己说了算,多威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