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说,这主意不错,可以使两家公司的职能更细化,更有专业性。楚凌峰看过朱晓旭亲自写的可行性报告,考虑了一番后觉得可以采纳,因此便找赵若泉李京生等人探讨此事,看看他们的态度。如果得到了大多数人的赞成和支持,他就开会表决。
赵若泉、李京生等人都表示赞成,认为这样对整个志业集团的发展有利。不过,刘建邺反对,而且态度还非常坚决。表面上看,他是为公司着想,其实是为了维护个人的权力和利益,因为将这部分业务剥离出去了,他管的范围就小了。
朱晓旭是个聪明人,略微想了想,就明白刘建邺心里在想什么,关键点在哪儿。因此,她便主动来找他谈了。
“刘总经理,我也不跟你拐弯抹角,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朱晓旭先跟刘建邺寒暄了几句,然后就直截了当地说。
“是呀,你我都是爽快人,有话直说就是了。”刘建邺面带微笑地说,“说吧,朱总裁,我洗耳恭听。”
“别这么客气。”朱晓旭笑了声道,“刘总经理,我来是想跟你探讨下有关公司重组的事。至于这事的具体情况,你是清楚的,我也就多说了,现在我只想知道你不赞成的理由。”
“如果朱总裁是为了这个而来,那就大可不必了,因为我已经在会上把反对的理由说了,而且很详细很具体。”刘建邺似笑非笑道,“跟你说吧,朱总裁,我的理由就那些,而且不会改变。”
“可我觉得你的理由不够充分,或者说难以成为你反对的有力证据。”朱晓旭若有所思地说,“刘总经理,你不这么认为?”
“那你说说,我的理由怎么就不够充分了?”刘建邺问道。
“你说将志业集团的传统业务划到新公司会影响今后的发展,这一点你是多虑的了,因为这只是公司内部的操作,根本就不会影响什么,反倒会因为划转而变得更有竞争力,对公司的发展更有利。”朱晓旭语气温和地说,“刘总经理,你不这么认为?”
“如果我也这么认为,那就不会反对了。”刘建邺干笑声道。
“刘总经理,你反对的真正原因,不是在这方面,而是在权力方面。”朱晓旭沉吟了一会儿,就直截了当地说,“你担心这样会削弱你作为总经理的权力,甚至是被架空了。”
“朱总裁,这是你替我想的,我可没这么想。”刘建邺假惺惺地说,“如果可以的话,我会向楚董递交辞呈,不做这个总经理。说真的,自从担任总经理以来,我觉得特别忙特别疲惫,所以有时候真的不想干。倘若像你刚才说的那样,公司内部的划转可以减少我的工作量,这正是我求之不得的,又怎么会反对呢?”
朱晓旭当然明白刘建邺是在说假话,却也不揭穿,只笑道:
“据我对刘总经理的了解,你可不是个怕忙怕累的人哪。繁忙才会让你充实,让你有活力,让你充分发挥出自己的才智。相反要是你没多少工作要做了,那一定会让你感到很难受的。”
“是吗?”刘建邺呵呵一笑道,“我怎么就没这种感觉呢?”
“不是你没这种感觉,是你不想承认而已。”朱晓旭抿嘴一笑道,“刘总经理,你我都是老朋友了,谁不了解谁呀。”
“此一时,彼一时,之前也许是这样,现在就不这样了。”刘建邺呷了口茶说,“好了,朱总裁,我也知道你是个大忙人,没时间跟我闲聊,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
“好,那我就直说了。”朱晓旭莞尔一笑道,“刘总经理,我是来寻求你的支持,希望你能够接受公司划转的方案。”
“实在不好意思,朱总裁,我已经亮明了我的态度,是不会轻易改变的。”刘建邺把脸一沉,很坚决地说,“如果有什么地方对不住你,还请你多多包涵。”
“我可是求你呀,刘总经理,你总不能这么不给面子吧。”朱晓旭呵呵一笑道,“如果你有什么要求,直说就是了。”
“没什么要求,我怎么会有要求呢?”刘建邺装假道。
“不会吧,刘总经理,我可是了解你的哦。”朱晓旭颇有意味地瞅着刘建邺笑道,“你我都是爽快人,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朱总裁,既然你这么了解我,那就应该知道我心里面在想什么,还用得着我说吗?”刘建邺嘿嘿一笑,接着执杯抿了口茶。
“大概的,我还是可以猜出个八九不离十。”朱晓旭微笑着说,“不过,具体的还是请刘总经理你说吧。”
“不用说了,朱总裁,其实我什么想法都没有。”刘建邺突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绷着张脸说,“我想,是你想多了。”
说实话,朱晓旭没想到刘建邺会来这么一招,有种被人戏耍的感觉,心里不免就蹿出股怒气来,脸色刷地就变了。
“刘总经理,其实你也清楚,只要大多数董事投赞成票,就算你反对也没用。”默然会儿,朱晓旭沉着声音说。
“这我知道。”刘建邺嘴角边浮出丝讥笑,不轻不重地说,“既然你已经明白了这一点,那为什么还要来找我谈呢?”
“不瞒你说,我是为了大家团结一致,不要有什么分歧。”朱晓旭冷着张脸说,“刘总经理,我希望你能以大局为重。”
“我这样做,是为了公司的发展着想,所以你不应该责怪我。”刘建邺义正辞严般道,“朱总裁,我觉得你应该以大局为重,不要为了满足个人的权力欲望,就对公司进行划转重组。”
“告诉你,刘总经理,我这样做不是为了个人,而是为了公司能够得到更好的发展机会,所以你这样说话,是对我的误解,也是对我的诋毁。”朱晓旭严正指出,“我很不满意,真的。”
“你不满意,我能够理解,但这是事实。”刘建邺坚持道。
“如果这是事实的话,那怎么会得到大多数人的支持呢?”朱晓旭反驳道,“我看是你为了满足个人的权力欲望,才不顾多数人的赞成,才不顾公司的发展。刘总经理,你应该自省了。”
“该自省的是你,而不是我。”刘建邺理直气壮地反击道,“我是一心一意为公司着想的,没什么地方对不起公司,所以我不用反省什么。随便提醒你一句,朱总裁,我是志业集团的创始人之一,为公司的发展和壮大做出了不小的贡献。”
“这我知道。”朱晓旭冷笑道,“但你不能因为过去的功绩,就可以做有损公司利益的事情,这样会遭到别人唾弃的。”
“别把话说得这么难听,朱总裁,我希望你能尊重我。”刘建邺黑着张脸说,“如果你不尊重别人,那就休怪别人不尊重你。”
“不是我不尊重你,是你不尊重我。”朱晓旭反击道,“虽说我只是晚辈,但我现在是总裁,你没有道理不尊重我。”
“什么总裁不总裁的,谁不知道你是靠什么上位,哼!”刘建邺先是默默地呷了口茶,然后抬眼看向朱晓旭,轻慢地笑了笑。
“你……”朱晓旭气得直从沙发上弹了起来,指着刘建邺嚷道,“刘建邺,你敢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我会让你后悔的。”
“别吓唬我,朱总裁,你爱怎么着就怎么。我都快要退休的人了,难不成不怕你?”刘建邺冷笑道,“好了,朱总裁,如果你没什么事,就请走吧,我还有工作要做呢。”
朱晓旭看到刘建邺那副轻慢的模样,气得肺都快要炸了,她想狠狠斥责他一顿,可转念一想又放弃了,只悻悻地往门口走去。
朱晓旭没有回到自己办公室,而是往董事长办公室走过去。很快她就来到了楚凌峰跟前,气呼呼地说起刘建邺的不是来。
楚凌峰没吱声,只管静静地聆听着,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直到朱晓旭戛然而止,他才面带微笑地说:
“老刘这人你又不是不了解,干嘛去找他谈这事呢?”
“我当然了解他。”朱晓旭提高嗓门说,“我这样做,也是想团结他,这样对今后的工作有利,可谁知道他竟然不卖我的账。”
“你又见过他卖过谁的账。”楚凌峰打趣似的说,“我说晓旭,你就别自作多情了,他才不会听你的劝哪。”
“没错,我真不应该去劝他。”朱晓旭后悔地说,“我想,我应该做的是,以总裁身份狠狠地教训他,让她知道我的厉害。”
“走极端了,晓旭。”楚凌峰微笑着说,“其实,你什么也不要做,只要把你的本职工作做好就行了。现在,你明白了吧?”
“可我是总裁,再说这总经理一事跟我有直接关系,我哪能袖手旁观呢?”朱晓旭抿了口茶说,“说实话,我完全是为了团结刘建邺才这么做,谁知他居然不领我的情。”
“现在大多数董事都支持你的提议,就连普通职员也举双手赞成,所以你根本就不用担心什么。”楚凌峰说,“明天再召开会议,把这事定下来,这样刘建邺的态度就不重要了。”
“凌峰,你不是一直都很在乎刘建邺,怎么现在不想劝说他了?”朱晓旭诧异地盯着丈夫问,“这是为什么,你能告诉我吗?”
“其实,现在我仍然在乎刘建邺,愿意想方设法团结他。”楚凌峰一本正经地说,“只是他在这事有点过火了,而且态度也非常坚决,所以我决定不去找他谈,看看他能怎么样。”
“没想到你也有强硬的时候,这倒是让我有些意外。”朱晓旭笑眯眯地说,“早知道你会这样,那我就不去找刘建邺了,碰了一鼻子灰,真是没意思得很。”
“谁叫你不跟我通气呀,这就是对你的惩罚。”楚凌峰瞪眼道,“哎,我说晓旭,你现在跟我的沟通好像越来越少了。”
“少了吗?”朱晓旭故意一歪脑袋说,“我可没这种感觉。”
“不是你没这种感觉,是你不想承认罢了。”楚凌峰一脸认真地说,“晓旭,我们是夫妻,就应该多多沟通,不管是生活上,还是工作方面,都应该这样做。”
“我也是这么想的。”朱晓旭懒懒地应了句,“好了,这事就说到,我们还是来说说工作上的事吧。”
“明天就召开会议定这事,你现在就把准备工作做好。”楚凌峰说,“最重要的是,你要把工作小组名单拟好,到时候好在会上研究通过。”顿了顿又问,“你是不是已经有了人选?”
“有了,早就想好了,现在我可以报给你听。”朱晓旭答道。
“说吧。”楚凌峰说,“我想,你选的人应该没问题。”
“那是肯定的。”朱晓旭双眉一扬,“楚董,你听好了。”
接着,朱晓旭就不紧不慢把人选报了出来,末了笑着问:
“怎么样,你没有异议吧?”
“别的没有,就小郑,你为什么要把她拉进去?”楚凌峰问。
“小郑是董秘嘛,让她参加此次的行动也是无可厚非的。”朱晓旭振振有词地说,“再说了,她跟我关系好,愿意为我效劳,可以在工作中给我更多的帮助,所以我把她请进工作小组。”
“哦,原来是这样呀。”楚凌峰笑道,“看来理由蛮充分的。”
“那当然,否则我怎么说服你呀。”朱晓旭娇着声说,“既然我的理由这么充分,那你就不要再反对我了,好吗?”
“我没说反对呀。”楚凌峰解释道,“我只是问问而已。”
“既然你这么说了,那应该没问题啦。”朱晓旭笑眯眯地说。
“行,你是总裁兼总经理,全面负责新公司,那就照你说的做好了。”楚凌峰考虑了一下说,“只是这会加重小郑的负担。”
“是不是有点怜香惜玉了?”朱晓旭开玩笑道。
“瞎说。”楚凌峰刮眼妻子,“我要真这样,你还不揍死呀!”
“是呀,你是我的唯一,我是绝不容许别人分享的。”朱晓旭摆出副很霸道的样子,“当然,小郑是我的好姐妹,是绝对不会吃窝边草的,所以即使你关心她,我也不会吃醋,不会你生气。”
“这样就好。”楚凌峰笑道,“看来你是非常信任小郑的喽。”
“那还用说,肯定是这样的了。”朱晓旭不假思索地答道,“小郑是我的好姐妹,永远都不会做伤害我的事,所以我放心。”
“好,你放心就好。”楚凌峰呷了口茶,略微沉吟了下说,“这名单就照你说的拟,明天在会上研究表决。”
“你觉得能通过吗?”朱晓旭问。
“应该没问题。”楚凌峰想了想说,“就算刘建邺会反对,也改变不了什么。再说了,他也不会拿这种事来针对你。”
“是呀,只要大多数人赞成就行了。”朱晓旭双眉一扬,霸气地说道,“就算他想横加阻拦,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尽管如此,但我们还是要团结他,毕竟他是总经理嘛。”楚凌峰郑重其事地说,“只有大家同心同德,才能更好开展工作。”
“我就是抱着这个想法,才去登门拜访刘建邺的,谁知他这么不给我面子,真的让我很恼火。”朱晓旭忍不住气说。
“没什么,作为总裁你应该肚量大些,不要斤斤计较。”楚凌峰说,“我想,总有一天老刘会醒悟过来的,会跟你搞好关系。”
“我也希望这样,不过可能性不大,他这人自以为是,而且很固执。”朱晓旭摇了摇头,叹口气说,“好了,不说他了。”
接下来,夫妻俩又聊了阵,然后朱晓旭才起身离开了。
第二天下午,楚凌峰召开董事会,讨论朱晓旭担任新公司总经理一职以及工作组成员。就像事先预料的那样,刘建邺表示反对,邓恩铭保持中立,其他董事都表示支持。按照公司的规定,一项提议只要获得多数人赞成就可以通过生效,因此公司划转一事就顺顺利利通过了,她一手筹建的工作组也通过了。
散会后,楚凌峰没有直接回自己办公室,而是去了刘建邺那儿,想借这个机会好好跟他聊聊,好让他改变态度,跟自己和整个董事会保持一致,这样更有利于今后的工作。
此时,刘建邺正靠在沙发喝茶,脸上透出股怒气,还在为刚才会上的事生闷气。不过,他瞧见楚凌峰进来了,就赶紧挤出丝笑,故作热情地招呼他。楚凌峰道了声谢,在身边的沙发上坐下。
刘建邺是个聪明人,当然明白楚凌峰为何事而来,却故意问:
“楚董,你有什么事?请说吧,我洗耳恭听。”
“老刘,你这么说就见外了,我们可是老朋友了。”楚凌峰笑眯眯地说,“没什么事,老刘,我就是想跟聊聊。”
“楚董,你想说什么就说吧。”刘建邺装出副漫不经心的样子,说完就端起茶杯缓缓啜饮起来。
“其实,你也已经猜到我要跟你谈什么了。”楚凌峰说,“好,那我就直说吧,老刘,我是来跟你谈谈公司划转重组的事。”
“这事不是已经决定了,还有什么好谈的?”刘建邺说。
“定是已经定了,可我还是希望能够得到你的赞成和支持。”楚凌峰一脸诚恳地说,“老刘,你是总经理,你的态度相当重要。不,应该说是非常重要,所以我才来找你谈这事的。”
“高看我了,楚董,其实我这个总经理已经是形同虚设了。”刘建邺笑中带涩地说,“成立软件开发公司后,志业集团的重心已经转移了,现在又把传统项目划转到新公司,这样一来我还有什么要做的呢。名誉上我是总公司总经理,实际上我连廖博士和朱总裁都不如。当然,不如朱总裁我没什么话好,可廖博士……”
“老刘,我知道这是你的心结所在。没错,公司发生了改变,你的权力也相应发生了变化,这让你多少会感到不舒服。”楚凌峰坦率地说,“不过,老刘,你是志业集团的总经理,掌管公司所有业务,所以你的权力并不会变小。”
“楚董,你是不是在拿糖哄小孩呀?”刘建邺冷冷一笑道,“现在新公司有朱总裁管理,软件开发公司有廖博士管理,我这个总经理难不成管理他们二位?”
“没错,你是总公司的总经理,自然有权管理子公司的总经理,这是天经地义的嘛。”楚凌峰郑重其事地说,“老刘,我可没跟你开玩笑,是认真的,这事我已经跟他们二位提过来了。”
“那他们俩有什么反应?”刘建邺迟疑着问。
“他们都表示愿意接受你的管制,因为你是志业集团的总经理。”楚凌峰答道,“真的,老刘,你根本就没必要为这事烦恼。”
“你这么说,倒是让我觉得自己很在乎权力了。”刘建邺假惺惺地说,“你看我是这种人吗?跟你说吧,楚董,我没这意思。”
楚凌峰知道刘建邺说的是假话,却也不挑明了说,只那么浅浅一笑。沉默了呷了口茶,他才说道:
“其实,我也知道你没这个意思,只是随便这么说说而已。”
“随便说说,对,我们只是闲聊。”刘建邺呵呵一笑。
“闲聊归闲聊,不过我说的话是认真的。”楚凌峰看着刘建邺说,“老刘,你现在可以把心中的疑团和疙瘩去了吧?”
“我没什么疑团,更没什么疙瘩。”刘建邺故作从容地说,“我反对你的提议,是因为觉得这样对公司的发展不利,是为了公司好,而不是出于个人的考量。楚董,你希望你能明白这一点。”
“明白,我知道你是为公司着想。”楚凌峰点头答道,“不过,公司划转重组是件好事,他更有利公司的经营和管理。”
“这只是你的看法,可我并不这么认为。”刘建邺冷冷地说,“至于理由,我已经解释过了,就不想再跟你解释什么了。”
“老刘,我认为你的理由不是理由,所以我不相信。”楚凌峰别有意味地说,“其实你也不相信,因为这不是你正确的判断。”
“楚董,你的意思我明白,可我说的是实话。”刘建邺说。
“好,老刘,我不跟你争了。”楚凌峰脸上掠过丝异样的笑,呷了口茶,然后又说句,“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支持这个决议。”
“决议都已经通过生效了,我的态度怎么样并不重要。”刘建邺皮笑肉不笑地说,“楚董,现在你完全可以不在乎我的看法。”
“别这么说,老刘,你是志业集团的元老,是总经理,我怎么会不在乎你的看法。”楚凌峰郑重其事地说,“跟你说吧,我非常在意你对每项决定的态度,在意你的赞成和支持。”
刘建邺不说话,只那么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执杯啜饮。
“放心吧,老刘,你的权和利不会受到任何影响,相反会因公司的发展和壮大而增加。”楚凌峰似乎信誓旦旦地说,“你也了解我,知道我一向说一不二,所以你就不用再担心什么了。”
刘建邺见楚凌峰把话说得这么认真,这么坚决,心思也就慢慢发生了变化,最后竟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转弯,决定支持这个决议。不过,他并没有马上说出来,而是摆出副犹豫否决的样子。
“怎么,你不相信我的话吗?”楚凌峰盯着刘建邺问。
“我……”刘建邺故意迟疑着说,“楚董的话,我哪敢不信。”
“既然相信我,那就应该支持我。”楚凌峰笑了笑,接着又补充句,“老刘,我的为人你是清楚的,我不会让你吃亏的。”
“楚董,我是了解你的,所以我相信你。”刘建邺狡黠地笑了笑,默然片刻又说,“既然楚董你这么说了,那我就改变态度支持这个决定吧。还是那句话,我的支持并不重要,真的。”
“谢谢,老刘,谢谢你对我的支持。”楚凌峰高兴地说,“有了你的支持,这项工作就能够更加顺利地进行了。”
“别客气,楚董,这是我应该做的。”刘建邺故作谦恭地说。
“好,老刘,晚上我们一起喝酒。”楚凌峰悦声道,“我要好好敬你几杯,以表达我对你的感激之情。”
“楚董的邀请我接受,不过感激就不敢当了。”刘建邺呵呵一笑道,“好,楚董,我一定会尽职尽责把自己的工作做好。”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楚凌峰说,“好,老刘,我知道你忙,也就不好意思再打搅你了,晚上我们接着聊了。”
把话说完,楚凌峰就从沙发站了起来,道了别就朝门口走去。
回到家中,楚凌峰同朱晓旭聊起了劝说刘建邺一事,看起来挺兴奋的。不过,朱晓旭心里不痛快,脸色也变得越来越难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