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怎么才能让柯蓝出问题呢?朱晓旭了解柯蓝,知道她不光能力强,而且行事谨慎,至今也没有出过什么问题,表现得越来越出色。因此,要等她自己出问题,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唯一的办法就是想办法让她出事,换句话说,就是害她一回。
朱晓旭当然不会亲自做这种事,毕竟她现在是总裁,要做也得让别人去做。考虑了一番后,她决定让小郑来替自己办。
于是,周末的晚上朱晓旭约小郑喝咖啡。她先是亲亲热热地跟她聊了一通,然后就说起柯蓝的事了。小郑已经知道朱晓旭在怀疑柯蓝跟楚凌峰有暧昧关系,现在又听了她一通话,就明白她要把柯蓝赶出志业集团。其实,小郑跟柯蓝没什么过节,虽说彼此交往不多,没什么交情,却也不憎恨对方。不过,为了讨好朱晓旭,她还是表现了一种同仇敌忾的精神状态。
朱晓旭看到小郑这样子,心里挺高兴的,就笑呵呵地说:
“小郑,你真不愧我的好姐妹呀。”
“晓旭姐一直对我好,比亲姐妹还好,我哪能不站在你一边,一致对敌呀。”小郑一本正经地说,“否则,我就对不住你了。”
“谢谢你,小郑。”朱晓旭先是道了声谢,接着又说,“这么说来,你是乐意帮我忙的。怎么样,小郑,我没有说错吧?”
“当然。”小郑毫不犹豫地说,“之前我说过,晓旭姐你有什么事,尽管吱一声,我一定会全力以赴,哪怕是赴汤蹈火,也万死不辞。晓旭姐,你也知道,我这人说话算数,尤其在你面前。”
“这我知道。”朱晓旭执杯抿了口茶,不紧不慢地说,“小郑,我现在想让柯蓝从我面前消失,永远消失,永远看不到她。”
“晓旭姐,你不会要杀掉她吧?”小郑满眼都是诧异,问道。
“想哪儿去了,我怎么会杀人呢?”朱晓旭微微一笑道,“告诉你吧,我是想让柯蓝离开志业集团,现在明白了吧?”
“哦,是这样呀。”小郑按着胸口,夸张地说,“晓旭姐,你快要把我吓死了。当然,倘若你真要我杀人,我也会替你办。”
“瞧你这样子,还敢杀人吗?”朱晓旭瞅着小郑,调侃似的说,“就算我真要雇凶杀人,也不会想到你呀。告诉你吧,小郑,就算你想赚这个钱,还没本事赚呢。”
“那是,那是。”小郑嘻嘻一笑,“不过,除了杀人,我什么都可以做。晓旭姐,你要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就请吩咐吧。”
“你也知道,柯蓝人缘很好,工作又出色,要想赶走她,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朱晓旭若有所思地说。
“说的也是。”小郑皱着眉头道,“别说柯蓝还是重要部门的经理,就是普通员工要辞掉,也得找个有说服力的理由。”
“是呀,没有理由,就没办法辞掉公司里的员工,何况她还跟楚董关系非同一般。”朱晓旭沉吟着说,“可是现在她各方面都没有问题,没有可攻击的地方,要想赶走她实在太难了。”
“没有问题,那就制造问题。”小郑想了想说。
“那你说,怎么制造问题?”朱晓旭心头一喜,问道。
“这个嘛,晓旭姐比我更清楚。”小郑直截了当地说,“直说吧,晓旭姐,你出主意我来替你做,一定竭尽全力。”
“这……”朱晓旭略微想了想说,“小郑,还是你一手包办。”
“要是我能想出办法来,就不会麻烦晓旭姐你了。”小郑笑嘻嘻地说,“你也知道,我的智商不如你,真是心有余力不足呀。”
“别这么谦虚,你的能力明摆在那儿,要不我也就不会这么说了。”朱晓旭笑眯眯地说,“当然,你要是觉得为难的话,那我也就不勉强你。怎么样,小郑,你好好想一想吧。”
“好,晓旭姐,那我就试试吧。”小郑思忖了下说,“如果实在想不出好办法,还得麻烦晓旭姐你了,不过我会尽力而为的。”
“瞧你说的,是我麻烦你才对。”朱晓旭口气温和地说,“小郑,事成之后,我一定会好好答谢你的。你要对人力资源部经理感兴趣的话,那我一定会向董事会推荐,而且一定会尽力而为。”
“晓旭姐,我愿意替你办事,不是为了得到你的报答,而是为了我们之间的情义。”小郑心头猛地一喜,却故作淡定地说,“说句心里话,我最不想看到有人来破坏你的婚姻和幸福了。”
“这我知道。”朱晓旭含笑地瞅着小郑说,“不过,柯蓝一旦走了,这个位置就得有人来填补,而我认为你最合适,所以才会向董事会举荐。虽说这只是个部门经理,但在我们公司很受重用,以后晋职也就会相当容易些,所以我觉得你应该好好考虑考虑。”
“我知道晓旭姐是为我的前途着想,因此我没理由不考虑。”小郑认真地说,“不过,现在柯经理还在位,所以考虑有点早了。”
“你的意思我明白。”朱晓旭笑道,“为了实现你的这个心愿,你得努力哟。如果你把这事办成了,不仅帮我一个大忙,也为自己将来的发展找到了一个非常好的机会。”
“晓旭姐说的对,我一定会努力的。”小郑郑重其事地说,“不过,我的能力有限,怕到时候做不好,所以还请你帮忙。”
“放心吧,我一定会协助你的。”朱晓旭笑着说,“你是在帮我的忙,我没道理不帮你。我们是姐妹嘛,就应该互相帮助。”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小郑高兴地说,“我想,只要我们姐妹同心协力,就一定能够把想做的事做成。”
“你这么有信心,那我也就放心了。”朱晓旭举杯道,“来,小郑,预祝我们成功。干!”
说着,朱晓旭把茶杯举过去,同小郑碰了碰,一口气喝了。
接下来,她们俩一边喝茶,一边聊天,只是换了个轻松的话题,说到开心处发出串愉快的笑声。聊了好一阵后,她俩才起身离开。她们一边往包厢门口走过去,一边继续说笑。
小郑确实很聪明,而且跟在朱晓旭身边也学到了不少东西,因此考虑了两天后,就想到了一个好办法,当下就告诉了朱晓旭。
朱晓旭觉得这手段有些龌龊,有些卑鄙,但为了达到目的,也就不在乎了,因此她鼓动小郑这么做。起初小郑还有些犹豫,给朱晓旭这么一说,就不再犹豫了,马上就采取了行动。
君子好处,小人难防。说实话,柯蓝压根就没想到有人会向董事会告发她滥用职权,因此得到这个消息后,她感到非常震惊,实在是不可思议,难以理解。她冷静地想了想,便猜到有人故意诬陷她。那这个人会是谁呢?她在心里琢磨了阵,恍然明白过来。
朱晓旭,一定是朱晓旭干的,就算不是她亲自干的,也一定是她指使人干的!柯蓝在心里对自己说了句,非常肯定,同时心里也生出股怒气来,想立马就去找朱晓旭说这事,可转念一想又放弃了这个念头。她想先找楚凌峰谈谈,听听他的意见和建议。
于是,当下柯蓝就来到了董事长的办公室。
这会儿,楚凌峰正在同刘一鸣商量事情,因此柯蓝只向他和刘一鸣问了声好,然后就在靠窗放着的沙发上坐了下来,一边耐心地等着,一边寻思着该怎么跟董事长说这事好。
约莫一刻钟过后,刘一鸣就起身向楚凌峰告辞。来到柯蓝面前时,他别有意味地看了她一眼,脸上露出丝阴阴的笑。尽管他什么也没说,但柯蓝心里明白,这家伙在幸灾乐祸。
柯蓝并不生刘一鸣的气,反倒是落落大方地向他道了声别,然后起身朝董事长走了过去,俏脸上露出丝浅浅的笑。
楚凌峰知道柯蓝为何事而来,却故意不说,含笑着问句:
“柯经理,你有什么事吗?”
“我想,你应该猜到我来找你的原因吧。”柯蓝微笑着说。
“是不是因为有人告你滥用职权收取贿赂这事呀?”楚凌峰明知故问,“如果不是这事的话,那我就真的是猜错了。”
“像楚董这么聪明绝顶的人,怎么会猜错呢?”柯蓝莞尔一笑道,“对,我就是为这事而来的。楚董,我要向你解释。”
“你不用解释,我是不会相信的。”楚凌峰不假思索地说。
“谢谢楚董对我的信任。”柯蓝感激地说了句,接着又一本正经地说,“不过,既然事情出来了,那就得想办法把它解决掉。我想问问楚董,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
“你说的没错,既然有人诬告你,作为董事长我有责任替你洗刷冤屈,讨回公道。”楚凌峰郑重其事地说,“告诉你吧,柯蓝,我已经指示纪律科调查此事,要他们尽快把这事弄个水落石出。”
“谢谢楚董。”柯蓝道了声谢,又说道,“楚董,我有个要求。”
“什么要求,你说吧。”楚凌峰看着柯蓝说,“只要你的要求合理,我就一定会答应你。我相信,你也不会提出不合理的要求。”
“楚董,我的要求就是,一定要惩罚诬告我的人。”柯蓝说。
“这还用说,肯定要按公司的规定来处罚诬告你的人。”楚凌峰毫不犹豫地说,“不管他是谁,都逃脱不了该承担的处分。”
“如果是你最亲近的人呢?”柯蓝沉默了下说。
“我最亲近人的,你这是什么意思?”楚凌峰诧异地盯着柯蓝问,“柯经理,你是不是已经知道是谁干的呀?”
“没错,我已经猜出了是谁陷害我的。”柯蓝答道,“在公司里跟我有仇的,一心想陷害我的,就只有朱总裁了。”
“晓旭!”楚凌峰吃了一惊,“你是说晓旭诬告陷害你?”
“看你这么吃惊,应该是不会相信我的话吧?”柯蓝反问句。
“你也了解晓旭,就算她喜欢用手段达到目的,可也不会做这种事,所以我不相信她会这么干。”楚凌峰轻轻晃了晃脑袋。
“朱总裁的确不会亲自干这种事,不过她会指使别人去干。”柯蓝语气肯定地说,“这一点,我非常自信,一定是这样的。”
“那你说说,晓旭会指使谁替她做这事?”楚凌峰问。
“这还用说,肯定是小郑。”柯蓝脱口而出,“小郑是朱总裁的心腹,情同姐妹,自然愿意为朱总裁做一切。”
“你说的也有道理。”楚凌峰想了想说,“不过,在没有得到足够的证据之前,这一切都只是猜测,所以你不要说出去。”
“放心吧,我肯定不会这么做。”柯蓝含笑着说,“我来跟你说这番话,只是想提醒你,或者说是为你提供线索。”
“事关重大,确实要严肃认真对待,不得出丝毫差错。”楚凌峰把脸一肃,“不管是晓旭,还是小郑,都是公司的高管,她们受到了处罚,会在公司引起轩然大波,造成不良的影响。”
“如果我受到惩罚,对公司的影响会不会小点?”柯蓝问。
“这……”楚凌峰迟疑了下说,“你也是重要部门的经理,如果受到了处分,肯定也会引起强烈反响,对公司影响会很大。”
“就算是这样,比起朱总裁来说,还是会小一些的。”柯蓝挺认真地说,“如果可以的话,那就让我来背负这个罪责吧。”
“这怎么可以,谁犯了错,谁就得接受惩罚。”楚凌峰说。
“如果你坚持要处罚朱总裁,到时候她会跟你分手的。”柯蓝低声说道,“你跟朱总裁已经闹得够僵了,再这么来一刀,很可能就把你们这些年的感情斩断了,分手就成了一种必然。”
“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我不能这么做,你也知道我处事一向公正,不喜欢徇私情的。”楚凌峰坚持说,“如果这事真的跟晓旭有关,只要有足够的证据,那就一定要按规定处分她。至于我跟她感情上的事,那是私事,不管最终会发生什么,我都不能因私废公。正因为这样,你不要再劝我了,就算你劝,我也不采纳。”
“如果因为这件事导致你同朱总裁离婚,那我会内疚一辈子的。”柯蓝认真地说,“楚董,我看这事还是算了吧,我来承担这一切,就算董事会最终决定把我开除了,我也不会后悔的。”
“我知道你愿意这么做,但我不允许。”楚凌峰盯着柯蓝说,“我不能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所以我一定要让纪律科把这事调查清楚,弄个水落石出,然后再按规定作处分。”
“这……”柯蓝一时间不知说什么好,就沉默不语起来。
“你不用再说什么了,这事就这么定了。”楚凌峰斩钉截铁地说,“好了,柯蓝,要是没什么事,你忙去吧。”
“楚董,你还是慎重考虑下吧。”柯蓝诚恳地说,“我乐意。”
“你乐意,我还不乐意呢。”楚凌峰说,“柯蓝,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我不想让你为我做这么大的牺牲。”
“我说过,我乐意。”柯蓝含情脉脉地注视着楚凌峰说。
“但我不乐意。”楚凌峰摇了摇头,“好,柯蓝,你走吧。”
柯蓝没有马上动身离开,而是默默地凝视着楚凌峰,眼里流露出绵绵情意。半晌,她才一扭头,朝办公室门口走去。
楚凌峰看着柯蓝离去的身影,心情一时间难以平静下来。他知道她是爱自己的,却又不想破坏自己的婚姻,使自己陷入到痛苦之中,从中可以看出她有多么善良。是呀,像柯蓝这样多情又善良的女孩子,他又怎么会不喜欢,怎么会不动情呢?
如果真的离婚了,楚凌峰应该会毫不犹豫地向柯蓝求婚,因为他已经爱上了她。然而,让他纠结的是,他不想跟朱晓旭离婚,至少不会主动向她提出离婚,因为他觉得离婚是件痛苦的事。
晚上回到家里,楚凌峰跟朱晓旭谈起柯蓝被告的事。他当然不会直截了当地说她跟这事有关,只是就事论事而已。
朱晓旭显得很平静,没什么反应,只一边看着电视剧,一边听着,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偶尔搭上一两句话。
“晓旭,以你看来谁在诬告柯蓝?”过了会儿,楚凌峰问。
“这我怎么知道,要是我知道会,一定会告诉你的。”朱晓旭撒谎道,“公司这么多人,要查出来还真是困难不小哪。”
“说的也是。”楚凌峰明知妻子在说假话,却也不挑明了说,仍旧面带笑容地说,“不过,柯蓝人缘很好,在公司没跟人吵过架结过怨,所以不应该有人会陷害她。”
“照你这么说,那她就真的犯错误了。”朱晓旭淡淡地说。
“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不是说柯蓝真这么做了,而是觉得她不应该遭到别人这么对她。”楚凌峰说,“虽然你说不知道是谁诬告柯蓝,但我还是觉得你应该知道。晓旭,你没对我说实话。”
“什么意思你?”朱晓旭像被什么触动了神经似的,瞪着丈夫吼道,“我说楚凌峰,你是不是在怀疑我呀?”
“你说说,我怎么就会怀疑你呢?”楚凌峰不温不火地反问。
“因为我跟她关系不怎么好,甚至有时候针对她。”朱晓旭说,“刚才说你她人缘好,公司里几个人会针对她,你这样说,还就是拐弯抹角地说我诬告她,陷害她吗?”
“晓旭,我也不想再跟你说了。”楚凌峰说,“至于你干什么了,你心里应该比我更清楚,所以我希望你……”
“我干什么了,你说我干什么了?”朱晓旭从沙发上跳了起来,指着丈夫的鼻子,怒气冲冲地说,“你认定是我诬告陷害她?”
“要你没做这事,干吗要这么生气呢?”楚凌峰比较克制。
“我生气,我生气是因为你为了她,连自己的老婆都不相信了。”朱晓旭大声说,“现在明白了吧,我就是因为这个才生气。”
“我当然愿意相信你,可你……”楚凌峰说。
“你的意思就是不相信我,就是怀疑这事是我干的。”朱晓旭气忿地说,“就算不怀疑我亲自干的,也怀疑我指使人干的。”
“我希望事实不像你说的这样。”楚凌峰平静地说,“因为这确实不是我想看到的。你是我的妻子,不应该做这种事。”
“反正你在怀疑我,就算我再怎么解释,你也不会相信的。”朱晓旭忽然缓和了点口气说,“好,我也不想跟你再吵了。”
“我更不想跟你吵,只想心平气和地跟你谈。”楚凌峰神情严肃地说,“至于柯蓝这件事,我也希望我们能平静地谈一谈,因为这事相当重要。按公司的规定,对于诬告员工的人会受到严厉的处分,何况柯蓝还是重要部门的经理,所以处罚会更严。”
“听你这口气,好像在劝我坦白交待,以求得宽大处理,对吧?”朱晓旭歪着脑袋,冷冷地盯着丈夫问。
“晓旭,我了解你,也知道你不会亲自这么做,但指使别人这么干,还是有可能的。”楚凌峰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替你办这件事的人,应该会是小郑。当然,我还没有语气,只是猜测。”
“既然是这样,那你为什么不要这么说?”朱晓旭质问句。
“晓旭,我是为小郑好,也是为你好。”楚凌峰平静地说,“如果真是你指使小郑干的,就让小郑向柯蓝道个歉赔个礼,以求得柯蓝的原谅,这样就算私了,不作处分了。”
“你是不是不想说,我也要去向她赔礼道歉?”朱晓旭诘问。
“按理你应该这样,不过考虑到你的个性,我也就不勉强了。”楚凌峰答道,“我想,柯蓝是不会跟你计较的,会原谅你的。”
“你给我闭嘴!”朱晓旭突然怒气冲冲地吼句。
“晓旭,你……”楚凌峰道,“听我的劝,这对你有好处。”
“最好给我滚出去!”朱晓旭提高声音吼道。
“晓旭,你这样就太过分了。”楚凌峰忍不住气地说,“我这样劝你,也是为你好,你怎么可以这样?”
“为我好,你是怀疑我!”朱晓旭越发愤怒地说,“我知道你的心已经在她身上,所以才会怀疑自己的老婆,才会这么说。”
“根本就没有的事,我对你的感情没有变。”楚凌峰申明道。
“没自欺欺人了!”朱晓旭恨恨地说,“这没什么,我不会计较的。如果你要跟我离婚,只要提出来,我一定会成全你。”
“别说气话了,晓旭,这根本就没有的事。”楚凌峰说。
“如果你继续这样下去,就算你不提出离婚,我也会提出,一定会这样做。”朱晓旭很肯定地说,“说直点,由于你跟柯蓝之间的关系,使我很受伤,所以对你的感情已经发生了变化。”
“晓旭,我希望你相信我。”楚凌峰坦诚地说,“至于我跟柯蓝之间的关系,就像我之前多次强调的那样,是很单纯的。”
“我不想听你再解释了,这对我来说毫无意义。”朱晓旭说。
“你为什么不相信我?”楚凌峰露出一脸的无奈,问道。
“你值得我相信吗?”朱晓旭反问丈夫,冷冷地笑了声。
楚凌峰突然就不说话了,脸上露出难过的神情。
“怎么不说话了?”朱晓旭问。
“你太伤我的心。”楚凌峰抬眼看着妻子说。
“是你太伤我的心了!”朱晓旭勃然大怒,“你给我滚出去,我不再见到你!从今天起,你回你妈那儿住,不要再来烦我了。”
说完,朱晓旭就一转身朝卧室走过去,接着嘭地声把门关掉。
楚凌峰愣愣地站在那儿,像给什么镇住了似的,好半天才缓过神来,然后举步朝卧室走过去。站在紧闭的门前,他犹豫了下才伸手敲门,可里面没有任何反应,于是他又叫起妻子来了。
半天也不见开门,楚凌峰知道妻子不会让自己进去,心里是又气又难过。他转身朝沙发走过去,颓丧地倒靠在沙发上。他回想起刚才与妻子的冲突和吵闹,进一步意识到感情危机加深了。
是呀,照这样发展下去,他们夫妻之间的感情只会越来越淡了,最终很可能免不了离婚。为此,楚凌峰陷入到痛苦之中。
第二天下午,楚凌峰来到了小郑的办公室。
小郑好像做贼心虚似的,看到楚凌峰来了,眼里闪出丝慌乱,不过很快就镇定了下来。她从椅子里站起身,笑盈盈地招呼董事长坐,紧接着又倒杯茶递到他手上,一副很热情的样子。
“楚董,你百忙之中来我这儿,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吩咐呀?”小郑含笑地盯着楚凌峰,语气温婉地问道。
“没什么要吩咐的,我来是想跟你谈谈柯经理的事。”楚凌峰面带微笑地说,“小郑,你认为柯经理会做这种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