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没有机会走出这个门,就在他说出这句话之后,下一秒就消失在了我的视线中——他被清六一拳打倒在了地上。见我一脸惊愕的看向了他,清六先是得意的打量着自己的拳头,然后抽出空来朝我“邪魅”的咧嘴一笑:“怎么样?小爷我够帅吧?”
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这果然是他的作风,比起我来,真的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但是看着昏迷在地上,后脑勺上已经起了一个大包的王警官,我着实是犯了难,虽说清六确实是解决了我们眼前的问题,但是也给我们招来了一个大麻烦。他可是公安局的人,我们本来就是重点怀疑对象,现在又袭警了,等他醒过来,我们更是有口也说不清了。
我出着下巴,打量着这么一个大块头,忍不住把矛头指向了清六:“清六,谁让你贸贸然打伤他的,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等他醒过来,看你怎么办?”
清六还沉浸在自己一拳就能把一个经验丰富的警察给打倒的喜悦之中,对我的指控嗤之以鼻:“要是我不打倒他,等他回到警局里,估计现在全城的人都认为我们是采石场事故的凶手,那我们真的是跳进黄河里也洗不清了。”
“可是......”虽然他说的是有那么一点道理,但是打晕忘警官真的不是一个长久之计,他现在这就把一个烫手的山芋给留了下里啊。心里这么想的,我张了张嘴,刚准备把自己的顾虑给说出来。
却被清六接下来的一番话给打断了,他脸上挂着狡黠的笑容,提醒我道:“而且,要不是你轻易的激怒了王警官,他也不至于马上对付我们,说起来,还是因为你的原因。”被他说的哑口无言,我鼓了鼓嘴,暗暗的叹了一口气,只好认命:“好了,好了,我不说你了,咋们都是半斤八两,现在要想的是接下里我们该怎么办?”
我的话音刚落,清六就冲我笑了笑:“我有办法。”我一愣,心中一喜,心想:怪不得他敢这么冲动,原来是早就想好办法了,这个小子,也不直说,害的我白白的担心了这么久。这么一想,心里着实是安定了不少。
但是清六接下来的动作却是让我出了一身的冷汗,我目瞪口呆的看着清六拖着王警官的脚将王警官一路给拖到了凳子脚那里,然后又不知是从里翻找出了一根粗粗的绳子,开始动作麻利的将王警官往凳子上绑。见我一直愣愣的看着他,他还不忘抽出空来对我招呼道:“快点过来帮忙啊,我都快累死了。”
我欲哭无泪的跟着他干起了这个土匪的勾当,期间来无数次担心忘警官会忽然醒过来。好在还是顺利的将他给五花大绑了起来,将绳子打好了最后一个死结,我精疲力尽的瘫倒在地上,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个清六果然是一个不靠谱的人,我怎么这么倒霉和他呆在了一起。
但是这话我也只好在心里想想,毕竟清六兴致冲冲的,我也不好说出来打击他的积极性。想到随时都会醒过来的王警官,我终究还是坐不住了,皱着眉头思索了一番,我就麻利的从地上爬了起来。
然后伸手朝王警官的胸口摸去,却被清六给伸手拦住了,他目光闪烁,一脸纠结的开口:“你不要这么饥渴,就算是为了许昼,你也不能这么做。”说着,他还低头细细的打量了一眼昏迷的王警官,然后倒吸了一口气,接着说道:“再说了,你也太饥不择食了,就这么个货色,怎么也比不上我们家许昼啊。”
我被他搞的一愣一愣的,细细的思索一番,才明白过来他说的是什么,知道他是误会了。我朝他翻了一个白眼,然后出其不意,将他的手重重的往下一压,他就忍不住叫喊道:“痛!痛!快放手!我错了,我不该多管闲事。”
手掌往里一探,果然摸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我松开了清六的手,将一串钥匙亮在了他的面前,他捂着手腕哭丧着脸抱怨道:“你还是不是个女人啊,怎么这么野蛮,就算是我搞错了也不到动手啊。”我朝他吐了吐舌头,然后一屁股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开始专心的研究着手里的钥匙。
说着说着,见我没有理他,而是一心把玩着钥匙,他又凑了过来,嘟嘟囔囔的抱怨着:“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我,我说了半天,你就知道拿着这个破钥匙玩,你到底有没有人性啊,等许昼回来,我可是要找他告状的.......”
说了半天,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他猛的抬头,不解的问道:“不对啊,你拿他的钥匙是要干什么?你不会是.......”见我目光灼灼的看向了他,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他哀嚎了一声,猛的抱住了头:“不是吧?!”
见我没有吱声,但是显然就是对他的猜测的默认,他不甘心的在原地烦躁的转了两圈,然后终于死心了,但是还是小心翼翼的,向是求证似的问道:“你搞到了他的钥匙,不会是想偷偷进警局里去吧?”
我点了点头,证实了他的说法:“一不做二不休,反正你都将他打晕了,袭警的罪名都有了,还不如再去闯一次监狱。”我的话一说完,明显就看到他的神情呆滞了一下,然后可怜巴巴的问我:“我可不可以不去?”
“你说呢?”我瞪着眼看他,但是看到他的娃娃脸都变成了苦瓜脸,我还是不忍心的安慰他道:“放心啦,我们有钥匙,只是偷偷的进去一躺,将有我们视频的文件给偷出来毁掉,是不会惊动任何人的。”
“可是警局里二十四小时都会有人值班的。”他吞了吞口水“我可不想被枪子给打成筛子。”这个问题我倒是没有想到,但是我这个人有个毛病,一旦我决定了做一件事,那是无论如何都是不会轻易改变的。
我讪笑了一下,然后无所谓的挥了挥手,说道:“没关系,你不是道士吗?到时候你对着那些值班的警察使个法术,那不就好了吗?”
他弱弱的抗拒道:“我只是个假道士,法术也是时灵时不灵的,我真的行的。”但是这时我已经是完全听不进去了。我豪迈的拍了拍了他的肩膀,然后盯着他的眼睛,恶狠狠的说道:“我说你行,你就行,今天晚上你必须跟我去。”
……
是夜,我们两个,一个是坐立难安,一个是度日如年,终于等来了一轮圆月终于挂在空中。夜已经是深了,等到房间里的时钟指向了三点,我和清六又在王警官的身上多加了一道绳子,而且一身黑衣从头到脚包的严严实实,然后才放心的出了门。
怕惹人怀疑,我和清六连个车都不敢叫,而且这个时候,街上除了我们两个,连个鬼影子都没有,我们两个裹紧了衣服,快步的朝警局赶去,好在警局离我们阴阳阁并不远了,走了没多久,我们两个就站在了警局的外面。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悄悄的从外面打量起警局里的局势,好在警局里值班的人并不多,只有四个人。除了一个人正在看案宗,另外几个都是昏昏欲睡的,我心里放松了许多,也有了把握,悄悄的将清六叫了过来,对着他的耳朵细细的嘱咐了一番,清六听我说完,暗暗了点了点头。
然后就从兜里掏出了几张皱皱巴巴的符纸,和一盒朱砂,只见他用朱砂临时在符纸上画了几个图案,然后对着我点了点头。
我见他点头,蹑手蹑脚的走到了警局门口,他静静的跟在我的身后,紧盯着我掏出钥匙,猛的打开了门,就在门里的几个警察看过来的同时,清六瞬间冲了进去,将符纸一把按在最前面的一个人的肩上,就在符纸贴上去的一瞬间,那个人的动作明显呆滞了一下,然后晃了一下,就一下子砸在了地上。
另外三个人显然是睡迷糊了,都来不及反应就被清六以相同的手法给解决了。见他这么顺利就把这几个警察给制服了,我忍不住赞叹道:“这是个什么法术?居然这么邪门?”
见我夸赞他的术法,清六得意的解释道:“算你识相,这可是我很得意的术法中的一个,我那个符不会伤人,只是镇住了他们他们肩上的三盏阳火,没有了阳火的守护,他们暂时失去了意识,就类似人的三魂七魄出窍了一样。所以就算他们醒过来,对这段时间的记忆也是很模糊的。”
虽然在出门之前就和讨论了一下战术,但是没想到会这么顺利,我可真的要对清六刮目相看了。但是现在是不适合再讨论这些的,现在该做的就是速战速决。
我对清六嘱咐道:“这样,你现在赶紧去把摄像头给破坏了,然后去门口望风,至于我嘛。”我摇了摇手中的钥匙,歪了歪嘴角:“我进去把那个录像带给偷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