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诚和花乔赶到医院的时候,被告知林聪聪已经出院,并且被二队的人抢先一步带走了。
“曹斌动作够快的。”花乔暗骂了一声,问,“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姜诚也是很无语:“没办法,只好亲自去一趟二队了。没准那个孩子见过凶手,我们必须得问问他。”
两人抬脚预走,姜诚的电话却响了起来。屏幕上,跳动着夏虓那甜美精致的面容。
“夏老师?”姜诚接起电话来。
“我猜你们一定没有见到林聪聪,是不是?”夏虓在电话里问道。
“是,他们已经被二队给带走了,我们正准备去二队沟通一下。”姜诚无奈地回答。
“不用了,老天都不给你们费事的机会。”夏虓呵呵地轻轻笑了出来。
“什么意思?”
“林浩军夫妻俩带着林聪聪来专案组了,说是要告诉你孩子被救的好消息,顺便感谢你大公无私任劳任怨地帮忙寻找的行为。”夏虓回答道。
姜诚听得松了一口气,不由得嘴角上扬了一下:得亏他们自己去了,不然跟曹斌沟通,姜诚可以说没有丝毫把握。
“走,回组里。”姜诚愉悦的说。
“不去二队了?”花乔疑惑地问。
“小家伙在咱们队里。”
用最快的速度赶回队里的二人,第一时间就看到了坐在桌子边的一家三口。三个人状态都不错,病中的曲小晚大概知道孩子失而复得,此刻也是红光满面,笑容灿烂。林浩军拥抱着母子两个,一脸的幸福。而最让人担心的林聪聪,虽然比雪山公寓一行的时候瘦了不少,但脸色红润,眸子清亮,想必是没什么大碍了。
看到这一切,姜诚的心放了下来。
他小心地凑到林聪聪的面前,蹲了下来,柔声地问:“还认不认得叔叔啊?”
孩子一脸惶恐地往妈妈怀里躲,只露出一只眼睛偷偷瞄了瞄,怯生生地回答:“是姜叔叔…”
“对啦,聪聪真聪明。”姜诚不由得伸出一只手在孩子脑袋上轻轻地拍了拍,又对林浩军夫妇说道,“他没事吧?”
“医生说没什么事,只是受到了惊吓。”林浩军回答道,“我们夫妻来感谢你的。”
“哪儿的话,在找孩子方面,我还真没有帮到什么忙。”姜诚不好意思地回答。
“姜警官客气了。”
“对了,方便的话,我想问孩子几个问题,不知道可以吗?”姜诚试探性地问他父母。
林浩军担忧地看着妻子怀里的儿子,说道:“他现在的状态,不知道能不能回答问题。你试试吧。”
姜诚感激地点了点头,又柔声地问:“聪聪啊,叔叔问你几个问题,你知道就回答叔叔,好吗?”
林聪聪还是怯生生地盯着他,没有回答。
姜诚深吸了一口气,开口问道:“你看没看到是谁把你绑住的呀?”
林聪聪嘟着小嘴,半天之后摇了摇头。
“没看到啊,没关系,那你知不知道这些天自己被关在哪里啊?”姜诚又问。
林聪聪的小脸一瞬间变得煞白,眼睛里面也泛出了泪花。姜诚没跟小孩子打过交道,此时眼见林聪聪这样,他反倒手足无措起来:“别,别哭啊孩子!”
“姜警官,要不别问了吧,我怕孩子再受到什么刺激。”曲小晚一边紧紧抱住怀里的孩子,一边哀求着。
姜诚失望地点了点头:“好吧,剩下的我们去查,孩子回来了就好。”
“洞…”
忽然,林聪聪好像费了很大的力气一样,竟然自己蹦出了一个洞字。
“你说什么?”姜诚赶紧追问,“你被关在了洞里?”
林聪聪撇着小嘴,重重的点了点头。
洞里?姜诚疑惑了,当时他们整体都被困在雪山公寓里,四周围全部都是悬崖峭壁,凶手是怎么把他绑走,并且带到洞里的呢?而且这个洞,又在哪里?
“洞里特别黑…我被一个叔叔拉下去了…然后我们就分开了…”林聪聪断断续续地说着,不时表情变得惊恐不安。
“别怕孩子,你已经安全了,叔叔和爸爸妈妈都可以保护你。”姜诚连忙安慰道,“你告诉叔叔,后来你是怎么出现在中心公园的?”
林聪聪再次摇了摇头。
他不知道?就是说凶手在他毫无知觉的情况下把他扔到中心花园的?那凶手囚禁他这么多天到底是要干什么?如果他的目标是林永信,那现在林永信也没有死,他也没有威胁林永信,反倒放了他孙子,是什么意思?
孩子刚刚提到的洞,是哪里?雪山公寓坐落在鬼山,难道和鬼山之间通着一个洞?
等一下,洞?对了!姜诚忽然想起来,上次检查线路的时候,在公寓的侧面发现了一个通风口一样的入口,难道孩子口中的洞是那个?
但也不对啊,他上次已经爬进去看了,那条通道是条死路,根本无处可通,如果孩子被关在那里面,他没有理由看不到才对。
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妈妈,我想去尿尿…”林聪聪依偎在母亲的怀里,小声地要求道。
“姜警官,这…”曲小晚有些不好意思。
“没关系,出了门右转,一直都到头儿就是了。”姜诚礼貌地指引说。
一家三口还没来得及出门,就听到门口传来一声巨大的喧哗,接着传来胖子的阻挠声:“你别往里冲啊!有什么事在外面说就行!”
“我要被杀了!我还怎么有心情在外面跟你们说!叫你们管事儿的出来,我要见他!”一声嘶哑的中年男子的声音横贯了整个楼道,听起来很不舒服。
姜诚拉开门:“怎么回事?”
“头儿,这人说他也收到了照片碎片,非要让我们对他保护起来。”胖子无奈地解释着。
“什么照片碎片?”姜诚问。
那个男子高举着一张黑乎乎的碎片都快要甩到姜诚的脸上了,他失声大喊:“这不就是吗!你们最近发现的凶杀案现场不是总有这种碎片吗?我现在也收到了,我马上就要死了,你们赶紧对我加以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