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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附录 文静经典案例实录(4)

文静:果然是这样,你看,跟建斌担心的一样。因为我现在拿到了最新的消息,你也听一下,据英国《每日电讯报》报道,我刚刚拿到,说马来西亚民航局的局长在接受采访的时候已经否认失联的马航MH370被劫持的报道。他说飞机可能被劫持,只是我们推测的几种可能性之一,他说这一结论并没有最终地确定。你看他现在这个表述,说“这一消息并不准确,我是这起调查的负责人”,他说“我们在研究飞机失联的各种可能性,但是没有确切的证据”。而此前呢,美联社等多家英文媒体援引了一位马来西亚官员的话说,初步调查结果显示,马来西亚航空公司这家失联客机MH370是被劫持的,劫持者可能就是飞行员当中的一个人,也有可能是其他具有飞行经验的人,而他也说到了,劫持者曾经关闭了飞机的通信系统,并一度使飞机偏离了预定的航线。

你看,正在担心可能在稍后举行的新闻发布会上又可能是大家一场空欢喜之后等待的一个否定的态度,现在看起来呢,有这个可能,的确有这个可能。那建斌你说,如果说在发布会上出现了这样一个仍然否认的态度的话,大家还会如此相信或者平静地接受这样一个结果吗?

王建斌:从我个人来说,我觉得因为很多事情都是一切皆有可能,因为很多事情并不是说我们想去相信我们相信的东西,我们必须要以事实为依据,所以马来西亚官方如果说这不是劫机事件,我想是有一定道理的,因为他没有得到足够的事实来证明是一次劫机事件,那我们还是应该相信马来西亚官方的一个表态。

文静:我们要尊重客观事实,因为本身呢,飞机出现异常状况这个调查是很严谨的,是对科技的依赖程度很高的一件事情,而且它可能耗费的时间也比较长,所以我们是愿意尊重并且愿意相信马来西亚官方的,当然我们也希望马来西亚方面能够让大家心里有一个踏实的感觉。谢谢建斌。

现在距发布会开始呢,应该说是距预定时间还有20分钟左右的时间,如果有最新的消息我们随时保持线路畅通,保持连线。

这个飞机啊,可能大家有太多的疑问需要解答,你看,MH370失联之后它还可以继续发出信号吗?这是很多人的疑问,大家心里也许都还有一个巨大的疑问,就是客机到底有几种与外界联系的方式呢?据航空专家透露,民航客机与外界联系的方式主要分为两大块,一个就是雷达,一个就是无线电和卫星,我们也来做一个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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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静:我们也尽可能多地让大家了解一些相关的技术上的问题,你比如说飞机引擎发回信号给地面这是靠什么来完成的呢?我们给大家简单地科普一下。引擎是飞机的心脏,也是关乎航空安全的重中之重,为了监控引擎的状况,现代民航呢大都安装了飞机引擎健康管理系统,这套系统由传感器、信号发射系统、信号接收系统、信号分析系统等部分构成。在飞机起飞、爬升还有巡航的阶段,传感器采集到的数据会经由飞机寻址与报告系统通过一个甚高频或者卫星通信来传输出来。这些数据会被遍布全球的地面站接收,并且会传送给航空公司、飞机制造商还有引擎制造商,让他们来进行一些数据分析,发送到数据分析中心。如果飞机引擎出现了超出预警限制的异常,系统也会启动故障模式,将故障信息自动地发送出来。飞机的通信寻址与报告系统不同于应答机,它是很难被人为关闭的,因此有很多人有特别多的疑问,在之前我们所得到的消息里面。总部设在英国伦敦的国际海事卫星组织在14号发表了一份声明说,马航失联客机MH370曾经在飞行途中向该组织卫星网络发送常规自动信号,但是这份声明也没有提及信号发送时间到底是在客机失联之前还是客机失联之后,而与此同时多家媒体都陆续披露了失联客机相关的消息,我们再来回顾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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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静:接下来,我们再通过这条时间轴回顾一下飞机失联之后的一些重要的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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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静:现在呢,我们在等待着原定计划在1点20分,现在得到消息已经推迟到1点30分,北京时间中午1点30分召开的发布会上的最新消息。在等待的这段时间里,我们也尽可能多地让大家了解一些相关的情况,接下来针对美联社发布的调查人员确定客机遭劫持这个最新的情况,我来电话连线一下中国航空学会科普委员会的委员王亚男先生。

王先生,您好,这是美方第一次发布一个看起来很确定的一个消息,但是现在离马航客机失联已经超过了一周的时间了,为什么这么长时间才发布出这样的一个消息,您对此有什么样的分析?

王亚男:我想美联社这则消息可能说明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就是说把马航MH370客机作为失联客机搜索这么长时间以后,没有结果的情况下,调查人员可能把关注的目光更多地转向了人为干预,而人为干预的要素中最重要的一点可能就是原来被排除的劫持的嫌疑正逐渐上升,可能调查人员现在有人在说是不是劫持的可能性更大。

文静:那您看,过了那么长时间突然发布这则消息,您觉得这条消息的可信性高吗?可以分析吗,现在?

王亚男:对于这个可信性我本人认为还不是特别高。因为从我们正常的推断来讲,如果是美方调查人员得出的结论,他应该第一时间把结论汇总给马航方面,给马来西亚官方,然后由马来西亚政府权衡之后觉得这个消息是不是可以采信再向外发布。而由美国调查人员直接向新闻媒体透露这种做法看起来降低了这一说法的可信度。

文静:另外啊,王先生,我还有一个问题,就是关于现在马航方面的表态,我相信您也一直关注着事态的进展。马航方面对这个问题是一直不停地在否认,不停地在否认,很多消息出来就否认,您对此怎么看?

王亚男:从这个方面来讲,我们觉得马来西亚方面作为不是很大,因为他只是在否认来自各方的消息,但如果我们仔细分析一下会发现,马方否认过的很多消息里面有相当一部分实际上属于谣传或者不确实的说法,这一点,其实这种举动是积极的。但是我本人更希望马方在否认很多消息的时候应该给出他们予以否认的确切的依据,比如说如果马方认为这架飞机没有人为干预的情况或者说没有劫持的可能性,那你应该给出你们所掌握的证据,有哪些证据表明它肯定不会遭到劫持,而不是以我们只是希望相信什么作为依据,这样可能会让公众能更加信服,同时给家属一个清白的交代。

文静:一方面这个是很重要的,另外一方面就是对于一架失踪的失联的客机的寻找,这是多么庞杂或者说多么复杂多么艰难的一项工作,这也是需要大家理性看待的,您给我们做一个介绍好吗?

王亚男:通常来讲,对于空难的搜救呢,实际上过去发生的多数的空难搜救没有像今天马航370这样复杂,因为370在消失之前呢,确切说不同于以往任何的事件,它给我们留下的信息和线索太少了,而且它的飞越的地点又是在海洋上空,展开搜救的难度又更大,因为海域更大,同时来讲,我们现在没有办法确认我们掌握的失联地点就是飞机可能出现险情的地点,这样一来呢,我们划定的海域可能也会发生一些偏差,这些都会给搜救带来难度,尤其是法国军方在失联45分钟后还发布一个消息说我们在马来半岛以西发现一个不明信号。这样一来让整个的搜索范围扩大到半岛的另外一端去了,但是今天看起来好像这个事还没完,好像还要向南延伸到印度洋去,那这个搜索工作简直就是一个天文级的量级,所以我们大家对搜救工作要有耐心。但是我个人也认为,随着搜救时间的越来越延长呢,客机乐观的可能性会越来越低。

文静:所以今天传出来这样一条消息,说马来西亚的一名官员表示说飞机是被劫持的,所以美联社和西方一些媒体的报道一出来,可想而知它引起的震动有多大。当然现在这条报道的可信性还有待最后的确认。那王先生,您说对于马航此次失联的这架客机来讲,所有人都认为现在科技这么发达了,有那么多的卫星,我们有那么多的高科技手段,为什么这么大的一架飞机就会毫无音讯,毫无踪影呢?

王亚男:首先来讲,这架飞机如果是以一个非常完好的状态停在地面上的话,我想玩过Google地图的人都不太难在地面上发现这架飞机,除非它藏到某个大房子里。只要是在机场,是露天的,你很容易从卫星照片上看到它。但现在的问题是,如果这是一架遇险的飞机,它有几种可能,一个是它可能以相对比较完整的姿态沉入了水底,或者是撞击了某些障碍物变成了碎片,发生了解体变成了碎片,这些碎片呢大部分是会沉入水底的,只有少量的轻质残骸会漂在水面上,这些残骸才是我们寻找的线索和依据,另外呢,遗留在海边的油迹也有多和少几种情况,如果量很大,你可能容易发现,如果量很少的话,你在用人工船只和飞行找寻的时候就不容易发现,至少你要飞行到那个空域离海面很近的距离才有可能发现,所以这样一来会给搜救带来很大的难度。

文静:也有很多的业内人士,包括关心这个事件的观众朋友,大家也都在说,马航这次这个失联客机的寻找要创纪录了,这么长时间找不到,很多人都会自然而然地产生一个疑问,为什么就会这么难呢?您能给我们通俗易懂地来讲解一下吗?

王亚男:其实最难的一点呢不是从我们现有的技术手段上难,因为今天的科技还是十分发达的,如果有人确切地告诉你这架飞机就是在这方圆两公里内出事的,那肯定能找到。现在最大的问题是,马航方面说的失联地点是不是飞机最后遇险的地点?这两个地点,我个人认为可能相差很远,如果在这一点无法确定的话,那搜救力量从何处展开本身就是第一个难题,如果飞机根本不在你这个区域,那你根本就找不到。诚然现在也有人说飞机现在沉到水下了,我们用声呐来扫描海底,这个是可以的,但是有一点,希望大家能够理解,就是声呐扫描海底的速度和效率是很低的,尤其是你不知道飞机沉到哪儿的情况下,或者说沉到哪一片的情况下,你用声呐去扫描海底那也是大海捞针,这个事件要耗费很长很长的时间,可能昨天大家也关注到了,中国的救援力量其实在水下也发现了可疑物体,但是经过探查之后排除掉了,这就足以说明水下探查的难度比水面搜救还难。

文静:您看,王先生,我们之前说到的新的消息里面其中有一条,就是总部设在伦敦的国际海事卫星组织14号发表了一篇声明,这份声明说的是马航失联的这架客机曾经在飞行途中向该组织卫星网络发送了常规自动的信号,但是这个声明并没有提及这个信号发送时间到底是在飞机失联之前还是失联之后,对这条消息,您认为它的价值在哪里?

王亚男:这条消息呢,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关于发动机的数据吧?这条消息它应该指的是飞机在飞行过程中失联之后还在向卫星发送信号,如果这个消息确实的话,那我觉得,从我个人的看法来讲,人为干预的可能会加大。

文静:好的,非常感谢王先生给我们做的一些说明和分析,谢谢您,辛苦了。

现在呢,我再来给大家总结一下目前我们收到的最新消息,大概是在北京时间今天中午的12点一刻左右,美联社等西方媒体发布了一条重量级的消息,说马来西亚一个官员表示说这架客机被劫持了。

但是在这之后,大概在十几分钟之前,我又收到了一条最新消息,是马来西亚民航局的局长就这一报道做了一个表态,他在接受采访的时候否认了失联的MH370这架客机是被劫持的,他说飞机可能被劫持只是我们推测的几种可能性之一,他说这一结论并没有确定,而且他说到,我是整起调查的负责人,这一消息并不准确。

那么,今天本来原定于下午5点半左右来召开的马来西亚的发布会今天已经提前到了北京时间,目前给的时间是北京时间13点30分,也就是大概在两三分钟之后,我们现在看到的就是来自发布会现场的直播的画面,我们现在也在等待发布会的开始,希望在这次发布会上,能够有一些重大的突破或是重大的消息,当然所有的东西,媒体的报道,没有得到官方的确认,都是不确定的消息,现在大家在所有的不确定当中等待着能够早一点等待到能够确定的,离真相最近的消息。

说到对于飞机的寻找,现在呢,所有的搜救力量也都在全力以赴地搜寻当中,现代民航客机都是有着比较完善的通信和应急求救的系统的,为什么此次马航失联的客机就会杳无音信呢?黑匣子还能不能被找到呢?结合一些亚洲媒体对于本国专家的采访,我们也希望能够更全面地为大家厘清一些心中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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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静:观众朋友,您现在收看的是中央电视台新闻频道正在直播的马航客机失联的特别报道,此刻我们的画面是双视窗,其中一面正在视频直播的是来自发布会的现场的实时画面,原定于1点20分召开的发布会后来推迟到了1点30分,现在看时间已经超过了1点30分,也就是我们在等待马来西亚方面的发布会又出现了暂时的失约的情况,我们仍在等待前方的最新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