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释:
[1]徐梵澄译《五十奥义书(修订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5年第1版,第571页:“人唯以善业而善,以雕业而恶矣。”(《大森林奥义书》(3,2,13))
[2]《他氏奥义书》(3,3)
[3]徐梵澄译《五十奥义书(修订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5年第1版,第182页:“唯在斯世行善行者,有望于生善胎,或生为婆罗门,或生为刹帝利,或生为吠奢。若在斯世行恶行者,其事且将为入乎不善之胎,入乎犬,或野彘,或战陀罗人之胎。”(《唱赞奥义书》(5,10,7))
[4]徐梵澄译《五十奥义书(修订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5年第1版,第138页:“斯则吾内心之性灵也。其小也,小于谷颗,小于麦粒,小于芥子,小于一黍,小于一黍中之实。是吾内心之性灵也,其他,则大于地,大于空,大于天,大于凡此一切世界。”(《唱赞奥义书》(3,14,3))
[5]徐梵澄译《五十奥义书(修订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5年第1版,第581页:“答曰:‘迦吉!此即婆罗门所称为不变灭者也!非粗,非细,非短,非长,非赤,非润;无影,无暗;无风,无空;无着;无味,无臭,无眼,无耳,无语,无意,无热力,无气息,无口,无量,无内,无外;彼了无所食,亦无食彼者。’(《大森林奥义书》(3,8,8))”
[6]黄心川《印度哲学史》,商务印书馆1989年第1版,第41页。
[7]《创世纪》5章5节:“亚当共活了九百三十岁就死了。”《创世纪》5章8节:“赛特共活了九百一十二岁就死了。”《创世纪》5章11节:“以挪士共活了九百零五岁就死了。”更多例子略。
[8]司马迁《史记·五帝本纪》:“尧立七十年得舜,二十年而老,令舜摄行天子之政,荐之於天。尧辟位凡二十八年而崩。”
[9]司马迁《史记·五帝本纪》:“舜年二十以孝闻,年三十尧举之,年五十摄行天子事,年五十八尧崩,年六十一代尧践帝位。践帝位三十九年,南巡狩,崩於苍梧之野。”
[10]《首罗比丘经》。
[11]李炳南《李炳南老居士全集·佛学问答类编上·通问》第5页:“真有神通者,皆秘而不宣,凡自炫者,皆无道也。夫如是,其真有道者,人何能知。”
[12]《根本说一切有部毗奈耶杂事》卷二:“苾刍应于俗人前现其神力,若显现者,得越法罪。”
[13]《根本萨婆多部津摄》卷九。
[14]汤用彤《汉魏两晋南北朝佛教史》,武汉大学出版社2008年第1版,第360页:“北朝经学上承汉代,本杂谶讳。而元魏僧人,颇兼知术数,则亦汉世佛道与阴阳历数混杂之余绪。汉魏以后,北方释教巨子:后赵之佛图澄,姚秦之罗什,北凉之昙无谶,均善方术。而澄之弟子道安亦特精七曜,谓有注《素女经》四纸。”
[15]汤用彤《汉魏两晋南北朝佛教史》,武汉大学出版社2008年第1版,第123页:“自佛教传入中国后,由汉至前魏,名士罕有推重佛教者。尊敬僧人,更未之闻。”
[16]房玄龄等《晋书》卷九十五:“勒召澄,试以道术。澄即取钵盛水,烧香咒之,须臾钵中生青莲花,光色曜日,勒由此信之。”汤用彤《汉魏两晋南北朝佛教史》,武汉大学出版社2008年第1版,第129页:“《高僧传》详述澄术之神异,又记其立寺八百九十三所,虽不尽可信,然佛教之传播民间,报应而外,必亦籍方术以推进,此大法之所以兴起于魏晋,原因一也。”再如道安的老师佛图澄,《高僧传》说他曾经拿出自己的肠子清洗,洗干净了再把肠子放回肚内。对此,可参考《旧唐书·音乐志》:“大抵散乐杂戏多幻术,幻术皆出西域,天竺尤甚。汉武帝通西域,始以善幻人至中国。安帝时,天竺献伎,能自断手足,刳剔肠胃,自是历代有之。”汉朝时,西域、印度已经有了能剖挖内脏的魔术。
[17]刘慈欣先生的《三体》中有一段非常有趣的描写,写的是人类进入四维空间以后,对三维空间的观察。四维空间里的人对于三维空间来说,已经有了神的力量。虽然这只是小说描写,但是基于科学推理,值得一读:“虽然一切都显露在眼前,但任何一个小范围内的一件小东西,比如一只水杯或一支笔,它们并列出来的细节也是无限的,视觉也接收到无限的信息,用眼睛看时,穷尽一生也不可能看全它们在四维空间的外形。”“他们能看到星空,在各个方向上都能看到。”“人们在三维世界中看到的广阔浩渺,其实只是真正的广阔浩渺的一个横断面。”“感受高维空间感是一场灵魂的洗礼,在那一刻,像自由、开放、深远、无限这类概念突然都有了全新的含义。”(刘慈欣,《三体Ⅲ·死神永生》,重庆出版集团,重庆出版社2010年第1版,第193页—第195页)
[18]蒋维乔《因是子静坐养生法》,中国长安出版社2009年第1版,第76页:“能见身内各物,犹如开仓窥见谷米麻豆,心大惊异,寂静安快。”
[19]有人或许会反驳:那在理性出现之前,这个世界就不存在了是么?没有人类的时候,地球上的石头、漫步的动物,就都不存在于时间轴中了是么?你这不是让古生物学家、地质学家和天文学家们泪流满面吗?对此我的解释是,人类存在之前的地球、宇宙的群星、我们生活的整个空间,我们对它们的概念都是基于理性的认识。它们并非不存在,而是当人类出现以后,再去回顾、认识人类出现之前的历史得到的结论,已经是带着理性工具过滤后的了,已经是用理性强行加上时间轴的了。这个论述没有超过康德的范围,都可以用康德的形而上学模型来解释。
[20]释玄奘译《成唯识论》卷十:“三变化身,谓诸如来由成事智变现无量随类化身,居净秽土,为未登地诸菩萨众二乘异生,称彼机宜,现通说法,令各获得诸利乐事。”释玄奘译《瑜伽师地论》卷三十七:“谓佛菩萨于十方面无量无数诸世界中,一时化作种种形类,能为无量无数有情作利益事。如是所化种种形类,于中或有诸佛菩萨虽灭度后,由住持力而故随转,或有暂时作利益已,化事便息。”昙无谶译《大云经》卷四:“如来常所化众生身,是名化身。”
[21]对于“人类的感性思维能不能体验非理性世界”,有一个质疑:如果我们认为人的思维是基于大脑神经元的活动,那么神经元的活动是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完成的。也就是说,在大脑里,即便是不依赖于理性思维的神经活动,也要持续一段时间的。我们体验到这些感觉,也需要一段时间。那么,持续一段时间的感受又怎么能超越包括时间概念在内的理性思维呢?我的解释是:我们对神经元的活动,对“自我意识”、“感受”等概念的理解,都是基于理性世界的。在非理性世界里,“自我意识”已经不存在了,所以我们根本不能说我们“感受”到了非理性世界,我们只能说,超越了理性世界的“我”消融了。
[22]《坛经》敦煌本:“于一切境上不染,名为无念。于自念上离境,不于法上念生。莫百物不思,念尽除却。一念断即死,别处受生。”
[23]这个“理性的”三个字,是我自己的理解。《坛经》敦煌本:“无念法者,见一切法,不着一切法。遍一切处,不着一切处。”我觉得是类似的意思。
[24]《坛经》敦煌本:“无念者,于念而不念。无住者,为人本性念念不住,前念今念后念,念念相续,无有断绝。若一念断绝,法身即是离色身。念念时中,于一切法上无住。一念若住,念念即住,名系缚。于一切法上念念不住,即无缚也,是以无住为本。”
[25]“一瞬、一粒芥子”不准确,因为根本没有时间概念,所以在佛看来,人类历史不是一瞬,而是根本就不存在“历史”这个概念。“小事”这个“小”的概念也不存在,更严谨的说法是,人类的喜怒哀乐都是个虚假的概念,所以不用关注。
[26]《老子》通行本第十四章:“视之不见名曰夷,听之不闻名曰希。搏之不得名曰微。此三者不可致诘,故混而为一。其上不曒,其下不昧,绳绳不可名,复归于无物。是谓无状之状,无象之象。是谓忽恍。迎不见其首,随不见其后。执古之道,以御今之有。能知古始,是谓道纪。”《庄子·大宗师》:“夫道,有情有信,无为无形。可传而不可受,可得而不可见。”《老子》帛书甲本《道经》十四:“视之而弗见,名之曰微。听之而弗闻,名之曰希。捪之而弗得,名之曰夷。三者不可致诘,故混[而为一]。一者,其上不曒,其下不昧,寻寻呵不可名也,复归于无物。是谓无状之状,无物之[象。是谓忽恍。随而不见其后,迎]而不见其首。执今之道,以御今之有。以知古始,是谓[道纪]。”帛书乙本《道经》十四:“视之而弗见,[名]之曰微。听之而弗闻,名之曰希。捪之而弗得,名之曰夷。三者不可致诘,故混而为一。一者,其上不曒,其下不昧,寻寻呵不可名也,复归于无物。是谓无状之状,无物之象。是谓忽恍。随而不见其后,迎而不见其首。执今之道,以御今之有。以知古始,是谓道纪。”
[27]《老子》通行本第一章:“道可道,非常道。”《老子》帛书甲本《道经》一:“道,可道也,非恒道也。”帛书乙本《道经》一:“道,可道也,[非恒道也。]”《庄子·知北游》:“道不可闻,闻而非也。道不可见,见而非也。道不可言,言而非也。知形形之不形乎。道不当名。”
[28]《老子》通行本第二十一章:“道之为物,惟恍惟惚。惚兮恍兮,其中有象;恍兮惚兮,其中有物。窈兮冥兮,其中有精;其精甚真,其中有信。”《老子》帛书甲本《道经》二十一:“道之物,惟恍惟忽。[忽呵恍]呵,中有象呵。恍呵忽呵,中有物呵。幽呵冥呵,其中有情吔。其情甚真,其中[有信]。”帛书乙本《道经》二十一:“道之物,惟恍惟忽。忽呵望呵,中有象呵。恍呵忽呵,中有物呵。窈呵冥呵,其中有情呵。其情甚真,其中有信。”
[29]《老子》第四十二章:“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帛书本相同。《庄子·大宗师》:“夫道……自本自根,未有天地,自古以固存。”《庄子·秋水》:“道无终始,物有死生,恃其成。一虚一满,不位乎其形。年不可举,时不可止。消息盈虚,终则有始。是所以语大义之方,论万物之理也。物之生也,若骤若驰,无动而不变,无时而不移。何为乎,何不为乎?夫固将自化。”
[30]《老子》通行本第一章。《老子》帛书甲本《道经》一:“无名,万物之始也;有名,万物之母也。”帛书乙本《道经》一:“无名,万物之始也;有名,万物之母也。”
[31]《周易正义·系辞上》:“夫非忘象者则无以制象,非遗数者无以极数。”
[32]《庄子·大宗师》:“仲尼蹴然曰:‘何谓坐忘?’颜回曰:‘堕肢体,黜聪明,离形去智,同于大通,此谓坐忘。’”
[33]《庄子·人间世》:“回曰:‘敢问心斋。’仲尼曰:‘若一志,无听之以耳而听之以心,无听之以心而听之以气。听止于耳,心止于符。气也者,虚而待物者也。唯道集虚,虚者,心斋也。’”
[34]假如佛来自于非理性世界,我们就不能用理性去描述,那么“佛”也好,其他名字也好,都只是人类取的代号。为了尊重其他宗教,在这个假想中的“佛”这个词也可以替换成其他宗教神祇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