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尴尬了,等了好一会儿都没人回答,再次看向他们时,他们二人依旧是面无表情。
都没听见她说话吗?
都聋了吗?
花紫灵瞬间就不高兴了,气鼓鼓地扯着自己的衣袖玩儿,发誓再也不要理这两个人了。
这时,太上老君发现了她的异样,靠近她一手将她搂过,“怎么啦?不高兴啊?”
废话,高兴才怪。花紫灵哼了一声,什么话都没说,把脑袋转向一旁,还瞪了他一眼。
太上老君俊眉一蹙,委屈得不行,他又怎么得罪这个小妮子啦!
一旁的慕池熙见了后咧嘴一笑,说白了就是笑话太上老君。其实之前花紫灵说话时,他和太上老君正在用神识进行交流,所以花紫灵说了什么,他们还真没听清。
太上老君只能再接再厉,把她搂得更紧,然后靠近她耳边用最小声的声音说道:“媳妇儿,为夫知道错了,看着你生气,我可是会心疼的,别生气了好不好?”
他在说话时还用法力在他们之外悄无声息地阻隔了一下,所以慕池熙听不到。太上老君这样做其实也是为他好,毕竟这话要是被他听到,他心里不好受是肯定的。
花紫灵说不理他其实也是假的,听到他这话忍不住笑了笑,因为他叫她媳妇儿,还自称为夫。
她承认自己特别喜欢听这称呼,感觉心中暖暖的。曾经他称她为徒儿,也自称为师,那时,花紫灵便在想,不知这个称呼何时会变。虽然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可这天也终究还是来了。
“既然看你如此有诚意,那我就原谅你吧!”花紫灵又笑了笑,不过脸上却挂着丝丝动人的红晕。
慕池熙虽然没听见刚才太上老君对花紫灵说了什么,可当他看着花紫灵脸上浮现的红晕时,也猜着了大半,心中顿时一阵刺痛。
想起曾几何时,花紫灵也是这样对他笑,而且她的每一个笑容,似乎都已经深深刻在了他的心中。可是现在,这些无拘无束的笑容,再也不会是属于他的了。
他突然想起了他的母亲,他的母亲是一个可怜的女人,她为了他爹默默地付出自己的所有,最后却被他爹后宫的那些女人所陷害。
落得了个毁容的下场不说,还怀着两个月的身孕被发配到了国度。那时,她的心几乎已经死亡,她对整个世界几乎都已绝望。最后是他的二叔岳明的出现,才让她重新有了活下去的勇气。生下他后,他二叔一直悉心照顾着他们母子,那时的她刚对生活有点儿盼望,他的爹却出现了。
他爹不是来接他们的,而是来带走他的儿子的,也就是他。他被爹爹强行带走以后,就彻底封印了整个国度,不让任何人进出,他无情的将他和母亲拆散。
所以从那天开始,他便拼了命的修炼,因为他想成为亦真的主宰,想成为那个至高无上的人,到时候他就可以救出母亲,他的母亲便再也不用过上那样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真的不知道自己的母亲还好不好,所以他想成功,想早日见到母亲。然而现在,他不仅失去了大主宰的机会,还失去了他除母亲外,最深爱的女人。
看着自己曾经的女人被别人抱在怀中,他的心就说不出来的疼,很疼。
不过他知道,这一切都回不去了。
“熙,慕池熙……”
花紫灵连叫了他好几遍,他才从回忆中拉回了思绪,怔了怔,“啊?你刚叫我吗?”
花紫灵只觉得有些无语,怎么这两人今天都心不在焉的,她只好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我是想问,巫砂界的入口不是应该都关闭了吗?那我们要如何进?”
慕池熙指了指太上老君,“这你应该问太上老君,我相信他会有办法的?别担心。”
花紫灵半信半疑地看向太上老君,结果发现他又走神了,怪不得她刚问的时候,他也没什么反应。
反正花紫灵是对他们两人服了,这是什么情况,想什么想得那么出神呀!
“喂,你梦游啦?”花紫灵说着在太上老君的腰上使劲捏了一下。
结果太上老君“啊!”一声尖叫,清醒过来,“怎么了吗?”
“想什么呢?需要这么入神吗?”其实刚才花紫灵要不是看在慕池熙也在,她肯定会揪他耳朵,就不会是揪肉这么简单了。
“我这不在想进入巫砂界的办法吗?不过现在好像有些头目了,我们走吧!去我们出来的那个地方。”太上老君好似信心十足,看来进去是没问题了。
只是花紫灵不明白,一时有些吃惊,“啊?为什么不去入口,要去我们出来时的地方呀?”
他们之前进出时,都不是在同个地方。
“你不都说了吗?入口都关闭了还怎么进?”太上老君说着还在她鼻子上刮了一下,然后拉着她加快了速度。
花紫灵皱眉,他刚不是走神儿了吗?看来他还是听见她说话了。
因为魔灵入侵,所以云台布上了结界,云台内的守山弟子看见灵儿后,当即就禀报了夜月。
灵儿怎么来了,她不是回了紫竹林吗?
不过想到她一个女孩子在外,很危险,所以就急忙吩咐守山弟子,“快去把灵儿请进来。”
“是,夜月仙尊。”
守山弟子刚转身,夜月又改口,“还是我亲自去吧!”然后就先守山弟子一步,向外冲去。
守山弟子站在原地愣了两秒,还有些回不过神,他可是记得夜月仙尊曾经吩咐过他,只要是灵儿来,就说他不在。
他本来也是要那样回灵儿的,结果灵儿先一步说,“别说他不在,你先进去禀报吧!如果他不见,我立马就走。”
既然灵儿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守山弟子只好跑一趟,只是他觉得夜月仙尊肯定不会见她,可这怎么跟他预料中的不一样。
灵儿等在外面,时不时往里看看,她发现自己心中竟然有些紧张与期待。其实她也不知道夜月会不会见她,不过既然来了,就安心等待吧!
能见最好,要是他不见,也只能离开了,如果就这样离开,只是多了些遗憾罢了,断了一切念头,也是好的。
因为紧张,因为不知道他会不会见她,所以她只能这样默默安慰自己。
只是当她再次朝里张望时,一张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面孔出现在她的眼前。
那一瞬间,她竟然有股想哭的冲动,不过不是伤心,而是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