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这个怪物双手一拍胸脯,发出一阵狂叫声,接着右手向外一甩,从手臂里钻出来许多黑色的小细丝。
我看到这些细丝好像与在底下时连接在三哥身上的那些细丝有些相似。
细丝直接奔向胖子,卷起胖子的手枪向后甩去,同时妖怪的另一只手里也甩出一大缕的细丝缠在了胖子的腿上将胖子瞬间就拖倒在地。
这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还没等我们反应过来时,胖子已经摔倒了正在被拉向池子中间。
胖子用力的扒着地面上的突起使劲的叫道:“快救我。”
秋黎冥迅速的跳起,掏出龙鳞斩向那些细丝,还未等砍在细丝上,那花中怪物的身上就钻出来更多的细丝,无数条细丝如同一个巨大的网一样向我们罩来。
同时怪物还发出嘶嘶的笑声,早已经没有了刚才那么明媚动听,此时的声音就如同乌鸦夜啼一般难听。
一大股细丝甩在我的身上,我感觉那细丝好像有一些粘,一沾在身上立即开始收紧,然后我的身体就不由自主的被拉了起来,脱离地面之后向中间那敞开的棺材里甩去。
我们几个除了秋黎冥以外都被细丝拉起,摔进了棺材里动弹不动。
好在我们并没有死,眼耳口鼻都还好用,我看到秋黎冥在细丝甩到他身前之际,便挥舞着龙鳞匕首将其斩断,一边砍一边后退。
花中的妖怪嘎嘎尖笑:“我刚才就看你不顺眼,果然有些道行,哈哈哈。”
怪异的声音传出来的同时,从怪物的身前迅速蓬出一大股黑色的细丝,直接砸向秋黎冥的身体,秋黎冥正在应付其他向身体缠绕的细丝,这一大股便应对不来,我看到这股细丝如同铁锤一样击中秋黎冥的身体,秋黎冥哇的吐出一口鲜血,被推到了大门上,摔倒在地。
我是最后一个被细丝拉住的,所以看到了秋黎冥摔倒地一幕,接下来我也被甩进了棺材里,紧跟着棺材的盖子便合上了,我们被胡乱的扔在里面,眼前立即一黑,外面发生什么我便不知道了。
我大声叫着秋黎冥的名字,但好像这里非常隔音,我的声音一点也传不出去,我们也听不到外面有任何什么动静。
三哥轻声叹了口气:“唉,还是没有躲过这一劫。”
此时的这里面静悄悄的,我们谁都动不了,只能稍微调整一下姿势使得身体没那么难受。偶尔还会传来一两下水滴滴落在石板上的声音,听着让人心里发毛。
我突然感觉到身上一阵轻微的疼痛,好像有什么东西从我的裤脚手臂上的缝隙中钻进我的衣服里,吸附在皮肤之上。
我只略想一下便知道了那是什么了,肯定与原来吸附在三哥身上的那些小吸盘一样,是为了吸附我们身上的精血以供给上面的彼岸花养料。
我使劲的晃动一下身子,但却不能改变什么,只能稍微调整一下,任凭那小吸盘挂在我的身上。
但我认为这些吸盘吸收精血的速度并不快,否则三哥肯定也早已经命丧于此了,我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现在还在外面的秋黎冥身上了,希望他可以战胜那朵花妖最终来解救我们,不过看刚才那状况,秋黎冥能获得胜利吗?
我此时正脸朝下的歪在地上,侧了侧身子让自己稍微舒服一点,但手脚被缚浑身可动的范围并不大,不论如何都不会太舒服的,没办法最后只得将就了。
这会没什么事情,如果秋黎冥不能来救我们,我们就只能在这里等死了,左右无事,我便问三哥:“三哥你还好吧,你是怎么进到这里面来的?”
三哥经过刚才的调整现在已经好了许多,此时还可以与我们交谈:“这个要从好几天前说起了。”
“那天晚上,我正在睡觉,突然听到咱们的帐篷边上有一阵轻微的响动,我怕会有什么野兽,便坐了起来,看你睡的很熟也没有叫你,拉开帐篷我走了出去,看到外面有一个黑影,好像拿了咱们的东西跑远了,我直接追了上去。”
三哥说的这些我都知道,因为大概是在三哥出去没多久,我也追了出去,但当时只看到了三哥的背影,三哥越跑越远,我最后把三哥追丢了。
三哥接着说道:“当我追出一段距离之后,我突然掉进一个洞里,洞里非常黑,我落在洞底刚要站起来,却好像被什么东西击了一下,然后我就晕倒了,等我醒来的时候,我已经在这里了。”
听完三哥的叙述,我愣了一下,这有些地方说不通呀,三哥失踪的地方虽然也是在塔克拉玛干沙漠上,但距离这里有着非常远的距离,三哥晕倒了又是怎么到这里来的呢?
难道是遭到了什么人的袭击吗?
就算是有什么人为了害三哥,但从三哥失踪那带一个晕倒的人到这里自然要花费很多的力气和时间,绝不是一个人所能完成的。
还有这圆形的棺材不是在外面才能打开的吗,三哥只有一个人又是如何进来的?难道是花上面的那个怪物?
我胡思乱想着,突然想到一个重要的问题:“三哥,你在这里面等了多久了?”
三哥好像是想了一下,因为黑暗中看不到三哥的表情,三哥过了一会才回答我的问题:“应该有很长一段时间了,具体多久我也没办法判断,但我估计至少应该有七八天的时间了。”
我一听,这里面又有了一些问题,可以给三哥多算一些时间,假设三哥在这里面有了十天的时间,那么从我们分开到七八天之前,大概至少还有半个月左右的时间,那这么说来,在这半个月左右的时间里,三哥都是处于昏迷状态之中的,一个人昏迷半个月未进食水居然还能活着,这很难让人相信。
我接着问道:“这七八天你一直在这里,也没吃过什么东西?”
三哥叹了口气:“没错,我一直在这里面,根本就没有什么东西吃,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还没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