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夕瑶猛不防听见了杰森说的话,心里充满了浓浓的感动。
她不知道能够说出来这一番话杰森经历了怎样的思想斗争,但是她却很清楚的是,杰森只是因为自己坚决的态度,迫不得已选择了妥协。
一旁的肯特,听到儿子的话,心里感觉到万分的欣慰,可是像顾夕瑶这么优秀的女孩子,自己也并不想让儿子错过。
“夕瑶,搬出住的话,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外面不比再自己的家里,一定要万事操心,我就只有一个要求,你一定要经常回来看望我,虽然你搬出去住了,我还是会一如既往地对你的,我永远是你的老师,你要是在漫画上面有什么不理解的问题,可以随时回来问我,这里的大门会永远为你敞开的,只要你想回来随时都可以!”肯特看着顾夕瑶的眼睛真诚的说道。
顾夕瑶听到了肯特的一番话,感动的几乎都要哭出来了。
“肯特老师,你放心吧,我一定会经常回来询问您漫画昂面的疑问的,只是到时候,你可不要嫌弃我烦才好。”顾夕瑶开玩笑的说,企图活跃一下现场凝重的气氛。
肯特失笑道:“怎么会怎么会,欢迎还来不及呢。”
“那就好,哈哈。”
杰森在旁看着这其乐融融的场景,心里多多少少的也得到了些许的安慰。
“对了,夕瑶,你找到房子了吗?还有你准备什么时候搬出去?”杰森关心的问出了这个问题。
“我准备就在这附近随便找一个,明天就搬过去吧,后天我就要去漫画杂志社报道了,所以时间上很紧。”
“这样吧,房子的事情你就交给我好了,毕竟在这一边我比你要熟悉多了,一天之内找到一个符合你要求的房子,根本就不算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今天你就好好的收拾一下自己的行李就行了,其他的事情你都不用管了,明天我直接带你过去,顺便我也能帮你提一下东西,送你到新家。”
听到肯特的话,这样的安排对于顾夕瑶来说自然是求之不得,其实她心里也有这样的想法,只是不好意思说出口来麻烦杰森罢了,毕竟他为了她,做的事情已经够多了。
但是现在杰森主动提出来,倒是减少了顾夕瑶的心理负担。
她自然是答应了下来,“那就拜托你了。”
“没关系。”
就这样,顾夕瑶开始回到房间收拾东西,只等着第二天杰森找到房子以后,她就直接拿着行李搬出去了。
正在收拾的时候,顾夕瑶打来了电话,她拿起手机一看,原来是宁语露。
“夕瑶,你在国外呆的怎么样了?是不是都乐不思蜀了,都不知道给我打个电话。”听到宁语露打趣的声音,身在异国的顾夕瑶,心里感觉到十分的熟悉。
“只是最近太忙了而已,这才没有顾上联系你。:顾夕瑶无奈地说。
“来来来,快告诉我,你最近发生了什么好玩的事情了。”宁雨露的语气里慢慢的都是好奇。
就这样,顾夕瑶一五一十的将自己最近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宁语露,其中特别强调了自己窗台上每天都会出现小纸条和小礼物的事情,还有以及那张招聘信息,一字不差的全都详细了把这些都告诉给了宁语露。
“语露,你说那个人会是谁呢?”顾夕瑶心里有点茫然。
“这还用猜吗?这不就是容白吗?除了他还会有谁?”宁语露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
“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这还用说么?绝对就是容白啊,夕瑶你最近怎么这么傻了,这么明显的问题都看不来吗?”宁语露一副怒其不争的语气。
听到了宁语露一大串的话,顾夕瑶沉默了,因为宁语露的回答正好和她心底里面的一个声音不谋而合。
容白,这真的是你吗?如果是你,你为什么不直接出来呢,为什么不出来直接告诉自己?顾夕瑶在心底里不断的问着自己。
顾夕瑶感觉自己心里面,一直有两个小人在不断地打架,每当她否认了这个回答,另一个声音就会站出来肯定,这让顾夕瑶心里面纠结不已。
电话那端的宁语露也感受到了顾夕瑶的沉默,知道她此时此刻心里面肯定也不好受,就没有说话,陪着她一起沉默着,只有两个人呼吸的声音在电话线中来回穿梭。
“语露,明天我就要搬出去住了,我不能再这样为肯特老师添麻烦了。”顾夕瑶的语气里面满含疲惫。
虽然宁语露是在国内,可是对于顾夕瑶和杰森之间的事情,她是一清二楚,就算顾夕瑶不说,她还是从杰森那里得到了事情全部的来龙去脉。
她心里面很清楚,按照顾夕瑶的性格,她心里面一直又容白,她根本就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去接受一个新的男人,这对于顾夕瑶来说真的是太难了。
一个是她最好的朋友,一个是她的老同学,把她夹在中间,她真的是为难不已,杰森让自己劝一劝顾夕瑶,好让夕瑶可以接受他的感情,可是作为朋友,宁雨露却没有按照杰森说的那样,去对顾夕瑶说那些话。
因为她知道,这种感情的事情全在当事人的身上,别人就算说再多,也是一点儿用都没有的,而且她知道,顾夕瑶对这件事情肯定也是耿耿于怀,要不然也不会态度如此坚决的要从杰森家里搬出来。
“夕瑶,我知道这件事情,杰森已经都告诉我了,不管别人怎么说,我永远支持你做的任何决定。”宁语露真诚的说道。
夕瑶这个时候已经够烦恼了,她作为顾夕瑶最好的朋友,怎么能够在这种时候,说那种话让她心里面添堵呢。
她要真的是答应了杰森的请求,那么还算哪门子的好朋友,所以她不能这么做。
“谢谢你,雨露。”顾夕瑶此时此刻早就已经是泪流满面,连说话的声音都有点哽咽。
听到顾夕瑶故作振奋的声音,宁语露心里微微刺痛,这个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