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三皇五帝时的伏羲,曾创造了以阴阳两仪的先天太极八卦图。
太极和衔尾蛇,含义同是循环的一种轮回符号,倘若衔尾蛇早出于华夏,未免和太极有所重复。
可能是另一支文明的祭祀图腾,回去我得查查。
此地因当还属秦始皇陵的某个外围密室,皇陵怎么会出现别族的图腾,有待商榷。
等到海东青回来,说把葫芦送到了顺六那,船里有些应急药品,可以先消毒止血。
等我和海东青尾随出了夹缝,没见那些鲛人再现身,等我浮出海面,身上沾染的血都被泡白。
“兄弟,你总算上来了。”顺六见了我,把我扶到岸边。
我心说比起之前,不过小风小浪,还死不了,问了葫芦的状况。
“有些麻烦,撞得不轻。出了这事,大家没兴趣玩了,我们快点返回去。彭祖岛的坐标很难估确,那位就看能不能熬过几天。”顺六不太同意把葫芦安置船里,万一出了事他可不愿意惹麻烦。
可能碍于我的面子,顺六没明说,先启程开船回航。
流了几升血,血葫芦终于没冒血,浑身却发烧发烫,脸红得吓人。
我围着床沿来回转圈,打量他,此事到底算不算我的责任呢?
回航的几天并不好受,心里总有种倍加煎熬的难耐。
没寻回队伍半分踪迹,倒是把葫芦揍成了血葫芦,接着又是拖油瓶,心里别提多糟糕。
离开彭祖岛几天后,顺六收到天气预警,我们去的彭祖岛板块附近,有震级感应。
想必那条石夹缝,已经合拢,即使没有,估计那些鲛人也会填平。
我有种大胆的想法,秦始皇可能掌握了某种密语,能控制大海中的鲛人。
鲛人的用处太多了,虽然没有传说的美人鱼漂亮,好歹可以帮助挖掘海底陵墓。
而且是免费的修缮队,可以抹灭窥视皇陵的人以及修补皇陵破损。
至于我们为什么能轻易脱开鲛人的魔爪,只能归结于气运吧。
挨时间,度日如年,终于回到了久违的海岸。
葫芦除了发烧,好歹有口气留着,顺六早就联系好了救护车。
看到葫芦被抬上救生车,我心里大定,至少这人命保住了。
可没想到,更大个拖油瓶,还在后面等着我去拖。
说来是巧,葫芦路上伤口有些感染恶化,那家医院接手不了,于是紧急送到省城首家大医院。
要搁在没再次出海前,每天的医药费能剜掉我两斤肉,再说我没有到处要钱的习惯,放不下脸。
不过回来既然弄着了明玥,情况不同,以后我开跑车住洋房的全有了。
取出颗小的明玥,让海东青拿着去给老爷子交代,红口白牙,那济宝斋我坐定主。
把葫芦送到重症监护室,看省医院略眼熟,方记起苏衡也是在这家下榻。
好歹是朋友,想他住院我只匆匆看过一眼,实在不够意思。
趁着葫芦在抢救,我向海东青问了房号,看他康复没有。提溜两袋水果,还有江老头那买的大堆海货,我礼数周全的过去。
苏衡从昏迷中醒了,除了神智有些迷糊,再将养阵又能龙马精神。
“行啊,衣来伸手饭来张口。除了行动不便,简直是我理想的生活状态。”本来嘛,我这人天生闲散,就该过着混吃等死的美好人生大路。
苏衡别过头,没有理我。
我转过去,恬着笑脸说:“的确是我不对,忘记来探望。不对,那阵你在昏迷当中,我来了你没看见。”
可不能说我无情无义,只是实在没注意到。
见对方有些松口,我再接再厉,拿刀削苹果,“来,我很少伺候人,让你赶上。”
“把你那狗啃的苹果拿开。”苏衡挤着脸,倒是有些微红媚色。
“咳咳,你住个院声音怎么变尖了,抽根烟,缓缓。”我刚准备来根烟,琢磨这家伙怎么有些朝娘娘腔发展,病房的门被护士推开。
“病人需要静养,怎么能抽烟,你这个家属未免太不懂事。”护士生得膀大腰圆,单臂能提起五个大烟袋,嗓门比胖子都粗。
我被吓得差点跌到地面,有种被班主任抓着的意思。
随后,我被那护士抓出去,要说大医院的条件就是不同,女护士都比我强壮。
“对不住您。您这是换药?看他醒了,要不我去,其实我也是半个专业。”我可没吹牛,好歹下斗的时候,有个大病小情均是自己解决。
“你?”巨硕的护士翻着鼻孔,有点审问的架势,“你们两个是什么关系?”
关系?倒斗合作伙伴?
我不敢这么说,心道大医院的规矩真繁琐,“朋友呗。”
“那种交往的朋友?”护士接着盘问。
我立马端正态度,对方的眼力劲比大烟袋都次。
“普通朋友,绝对的普通朋友,不是那种关系。”刚说完,没料到护士伸手把我推到过道对面,差点把我肋骨折断“普通朋友,你还想占人家便宜?”
“换个药而已,有啥。”我有些晕晕乎乎,不就是扯纱布,说得是多神秘的仪式不成。
“去去去,再敢耍流氓,老娘把你的贼胆割了。”护士转身进了病房,砰的声把门关严。
我还没回过味,迷茫的盯着雪白的天花板,有人打过道对面成群过来。
我一看,领头的印堂发黑,近日内必定会破财。
见他过来,我又躲不开,只得再笑脸问:“大伯,您老也来医院?是手不行还是心脏不行?”
“还贫嘴,别疯疯癫癫,有个正行。济宝斋归你,老二走了,以后有困难还是可以找我。”大伯的反应,倒是超乎我的意料。
看他和老爸有嫌隙,莫非所谓的走了后,嫌隙又化开了,能大度面对?
要我说老爸是诈死,估计他会死活护住济宝斋不让我拿走。
“得了,你那婚事,想在哪办?”大伯语不惊人死不休,让我膝盖打软。
“婚事?”我顿时明白老狐狸的用意,要结了婚,我那济宝斋就是五五分的东西。
“想什么,那是你老爸定的,你不知道?”大伯又是怒容又是狐疑,估计让他放下意见对我,已经非常不易。
“我怎么没听说过,乱给我指婚事,休想!”我拼死反抗,完全是莫须有的事。
“婚事是你老爸定的,婚书在家搁着,到时候找老爷子拿去。你爸走之前留了口信,让你传宗接代,有了家就别想着再去冒险。”
“好吧,是哪家姑娘。先说好,丑了硬塞给我,要结你去结。”我耍浑,心里还真有些抵制。
“病房里那位不就是,多事。”大伯的下巴指向病房,里面安安静静。
“慢着,我刚从海里面出来,头有些疼,让我去看医生。”
“那是你爹从小寄养在苏家的,哎哎,你跑什么。”
我跌跌撞撞跑到楼下的花坛,没听得太清。
要说脑袋没挨几记闷棍,那是不可能,太吓人了,我连说话都忘记怎么开口。
今天天气反常,一个接一个的惊雷往我头顶丢,炸得我脑门平地开花。
有些了不得,难道我真要结婚,然后远离倒斗的行内事,做个平平凡凡的人,然后经营生意赚钱?
诚然,我之前就这么想过,然后和和睦睦的过一辈子。
什么僵尸粽子,什么宝藏古墓,只当是当年冷眼旁观,在人生留下的不轻不重的一笔。
不过,现在要我立即断开那些联系,实在强人所难。
那个口袋,已经把我半个人都套里面,哪里是说脱身能脱身的。我揉揉头发,还真弄下几根,看来这一年多的我,真没轻松过。大伯说得真切,伪证的几率不大。
想到入海时,渔船触暗礁沉没,我在水里摸着两团软软的肉。
还以为是胖子的,如今来看,是苏衡,他还给了我巴掌。
丢了七八根烟头,又在附近闲逛几圈,倒不是景色宜人,而是消磨时间。
等到晚上十点多,估计不相干的人都走了,我方才买了碗馄饨,往病房走。
事情得说清楚,完全和我无相干,虽然苏衡留个长发,肯定的美女,不过我还没那么饥饿饕餮。
医院似乎突然停电,过道昏暗,来回有护士跑动,说在检查线路。
安静的过道显得有些喧哗混乱,即使有人打碎花瓶,都不见得能吸引人的注意力。
我暗说如此大的医院,还短了电费不成,连个电都没有,有些令人偷笑。
抹黑来到苏衡的病房,外面喧闹,叽叽喳喳不停。他住的单间病房,自然高档,整层都没几个人,门从里面反锁,拧不开。
我附耳听里面,有翻床的动静,吱嘎作响。
“快开门,我给你带了宵夜。其实我也反对包办婚姻,你不喜欢我反对,大家能商量着来不是?”
我拧动把手,门就是不开,里面翻床的动静倒是更大,还有捂嘴声。
脑海想动,我心说即便我不愿意,可不代表你能随便给我戴帽子不是,他奶.奶的。
“好哇,给我开门,不然我闯进来。”没人理,我抬脚猛踹。
门是实木,硬踹肯定踹不开,我还没那种力气。
随即踹锁,用肩膀撞,破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