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残缺的长生术,部分后裔迁徙西藏成为魔国。他们也在致力研究长生术,成果要高出毗骞国,但结果仍然是不伦不类,有极大的副作用。
受了巫术而得到所谓的长生,产物根本不是人。
成吉思汗雄霸亚欧,从魔国遗址得到了魔国研究改良后的长生术。当然,成吉思汗得到的也不是最原始最好的,黄金之城就像泡沫一触即碎。
或许通过养尸,使尸体成为犼这种妖魔,是成吉思汗从魔国长生术选出的副作用最小的一种。当然,他最后也失败了。
照现有的分析,根本没有人能从长生术当中汲取到真正的长生。东海帝陵里,秦始皇的棺木中应当也保存了部分真相。
但是因为海水受归墟的影响,十二年才会出现归墟吞海,令东海内的三座仙山面世。以现在的技术,尚且不能完整探寻东海帝陵的内部。
真正的秦始皇陵里到底有什么,这是相当大的秘。
通过西王母国、毗骞国、魔国、黄金之城来看,长生术在传承中逐渐遗失,出现变差,到后来已经变了味。然而上古时期最原始的长生术,应当是完整的。
史书中像是神话的故事,其实就透露出上古长生术最原始的状态。而当长生术通过西王母国向外传播时,长生术已经完全变味,不能还原原貌。
长生术起源于神巫世界,最原始的应当与巫术挂钩。
既然向外传承的长生术不能再还原,所有的目光,自然应当望回内地。上古文明,逃不开的,就是黄河以南的商丘。这是燧人氏的祖地,包括黄帝夏禹,都曾在此地活动。
一时间,商丘成为内外焦点,显得不足为奇。
我心中漏跳几拍。莫非自己的推断真的出错,真相不在东海帝陵,而是尘封在商丘的某处远古王陵?
所有的线索联合,使我有些迷茫了。
玉琮被大烟袋暂时拿走,他需要细细研究上面的三十二个夏篆文字。胖子要去活动番,说是申请几个证件,还要囤积装备。
既然是按照倒斗来搞定未知方位的王陵,所准备的工具,公家是没有的,只能靠到黑市去收集。胖子和大烟袋都有事,我和苏衡就暂时跟着娘娘腔到李家小住几天。
说是小住,其实就是变相监视。在整个博弈中,我是枚不易见但又至关重要的筹码,可以令某方投鼠忌器。
大烟袋是聪明人,不会跑。我也是聪明人,跑不跑就真不好说,毕竟古话说不能坐以待毙。娘娘腔不放心,所以把我放在眼皮底下,是最安稳的。
我暂时没有博弈的筹码在手,只能和苏衡先到李家小住。李家的大本营在郊区,很大的庄园,里面有山有水。
除此之外,到如今我倒是没有什么印象了。毕竟房子再怎么修,照样是泥土石块。大厦万丈睡觉只需三尺宽,那时我实在没兴趣仔细欣赏,反正就那样。
不能随便出去,我只好用手机向外面联系。第三天,遇见大烟袋给我打电话,叫我到庄园的大门去一趟。我以为他把夏篆研究出来,结果不是。
李家高门大户,大烟袋这种只顾赚钱的奸商,貌似不能随便进来。我到大门口时,见大烟袋在门口杵着,脸上绷得死死的。
走近,见大烟袋挂着张死人脸,皱纹像是聚集起的菊花瓣,煞是可憎。
“干嘛?”我揉了揉有些疲倦的脸,问道。
凡是见大烟袋这种表情,意寓有事发生,而且是麻烦事。
“倒是没什么大事,有个快递寄到我店里,我瞅瞅,收件人是你。这不,咱三人出生入死,有你的东西我肯定亲自护送。”
大烟袋义薄云天,也不嫌说这话汗颜。
我看他是好奇这个快递装的什么,但是依照大烟袋猫一样的谨慎性格,定然不敢私自拆开。所以他亲自送来,是想让我拆,他来看。
若是里面有个炸弹之类,炸死的是我,大烟袋顶多在旁边哭几声,高呼几句魂兮归来。
我接过他手中的纸箱子,挺沉,怕是有七八斤,差点没拿稳砸地上。
最近我的位置,基本没人可以确定。自打老爸失踪之后,我就很少回过川蜀,苏家本家那边也没联系。电话号码又换了几次。
可以说想要联系我,给我寄快递,除非对方有双眼睛在我身上。我也没什么可以联系的人,这个快递从何而来,现在还不清楚。
最近几个月居无定所,当接到快递时,我心中出现难言的心安。或许,寄过来的这个人我认识,而且挺熟。
他能将东西寄到大烟袋那,就说明他知道我在燕京。
“行了,你回去吧。”我懒得跟大烟袋客套,他还是老实回去研究夏篆得好。至于箱子里是什么,反正不是炸弹,我得慢慢拆。
“咳咳,那好吧,我回去,有啥事给我打电话。”大烟袋老脸难得一红,开着奔驰走了。
这老奸商,还挺有钱,就是品味差了点。
我拿着快递往住的地方走,在门口撞见了娘娘腔。见他脸上带着质问和盘查,便把快递藏到身后。寄快递的,肯定是我的熟人,不知是谁还能想起我。
甭管谁,反正和娘娘腔没关系。
“你拿的是什么?”娘娘腔像燃烧的煤炭堵在门口。
我脸上出现愠色,“和你没关系。”
“拿来我看看。”说罢,娘娘腔不等我同意,走过来就要把包裹拿走。
我心说这是在他的地盘,平时单打独斗我都不是对手,现在该着他牛逼。不过要是就这样被他抢走,我也忒没有面子,便往后退了几步。
“你谁?管天管地,你还管到小爷身上,给我让开。”
娘娘腔不听,脚步不停,继续朝我逼来。我今天和他杠上了,便将包裹甩到旁边的草丛里,撸起衣袖开始捏拳头。
“娘娘腔,小爷早就看你不顺眼,新账旧账今儿个和你一起算!”
我摆出架势,好歹这几年火里血里的厮杀不是白经历。
“哦,那就来吧,让我看看你进步了多少。”娘娘腔嚣张得紧,不断朝着我逼来。
他连架势都没摆,只是正常的走路姿势。我看自己机会来了,用用胖子打架的招数,应该能海扁他。便丹田鼓气,转而凝聚到喉咙。
我这招是跟胖子学的。大烟袋打架,只有隔岸观火和跪地求饶两招。至于胖子,打起来市井无赖气十足,不怎么带行伍的招式。
“呸!”学着胖子打架,我丹田鼓气,先呸出口唾沫吐向娘娘腔。
吐对方眼睛里,虽然卑鄙,然而胖子用起这招,那真是得心应手不以为耻。
娘娘腔没将我放在眼中,以为我会像个愣头青伸手来打。这样他能用擒拿手将我按在地上,或是寻出空隙,狠狠给我拳。
我偏偏不按照常理出牌,嘴中生津,先给他来招天女散花。
接着一记飞毛腿,踹中他腹部。娘娘腔马步很稳,即便被打了个猝不及防,仍然没被我踹翻,只是弯着腰双手捂着肚子。
见状,我捡起包裹就朝屋里跑。刚才侥幸取胜,再打下去,我就该吃亏了。
但是娘娘腔不是好欺负的,我刚刚迈开腿跑,就被他踢倒在地,手中包裹易手。但是娘娘腔刚刚得逞,旁边飞出半块砖头朝他脑门砸来。
紧接着包裹再次易手,落到苏衡手中,被他用刀片将外层的纸箱拆开。
“喂,东西是寄给我的,快给我。”我从地上爬起来,见苏衡已经将纸箱拆开。
纸箱内,装着只松木板拼接的木箱子,连油漆都没刷,在外面也就几十块钱而已。我将松木箱从苏衡手里夺过,箱子里没有什么东西,只有一只很大的葫芦。
见娘娘腔迈动脚步,苏衡拦在他,“只是寻常的木箱子而已,没必要再检查了吧。”
“把箱子里的葫芦给我看看。”娘娘腔不依不饶。
那只葫芦有半尺高,表皮干黄,显然摘下来已经放了不少时间。葫口被树脂堵死,摇摇葫身,能感觉葫芦内装了什么东西。
我觉得寄给我东西的人,定然不是寻常人。否则他不可能在我抵达燕京没几天,就知道我的行踪,还通过大烟袋将东西送到我手里。
松木箱内,除去只葫芦,只有几把干草。这只葫芦在其中很扎眼,倘若寄给我东西的是个聪明人,应当知道避人耳目,不该做得如此显见。
既然如此,这个葫芦不是关键,倒是装葫芦的松木箱子挺重。
我心中已有计策,准备声东击西。
“东西是寄给我的,你算老几,滚一边去。”我装作不耐烦的样子,誓死保卫葫芦。
“我要检查,必须给我,不然别怪我不客气。”娘娘腔继续坚持。
“那你试试。”苏衡记得娘娘腔的仇,在旁说道。
“我想要的,至少在这里,肯定能得手。”娘娘腔说。
我看火候差不多,便神情愤怒,丢下松木箱子,拿着里面的葫芦朝外跑去。
苏衡拦着娘娘腔,娘娘腔急眼,飞快朝苏衡出手。两人犹如急速旋转的陀螺,在短暂碰撞后立即分开,接着保持阵型。
“该死。”娘娘腔骂道,在旁接连冲出几人,将苏衡团团围住。
娘娘腔疾驰步伐朝我追来,我瞅中庄园内的人工湖,用力将葫芦丢入其中。干瘪的葫芦落入湖水,溅起一片潋滟的水花。
看娘娘腔跑到我跟前,我拍拍手,解气的说:“得,你不是要检查吗,去湖里捞吧。”
不管他脸色,我哼歌返回住所。然而令我大感不安,被我丢在地上的松木箱,竟然不见了!
难道娘娘腔看破了我的计划?
我感觉自己失算了,这个快递来得突然,其中定然藏着蹊跷,肯定十分重要。
该怎么办,如果娘娘腔将木箱带走,我定然是要不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