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你不能……”荣国公主怒了,就三日?这算什么惩罚,而且那两个公公是听命于自己,东方烁这么做,无疑是打了她的脸。
“君无戏言!”东方烁的眼神骤然变冷,看得荣国公主愤愤地瞪了一眼白芷和沐瑾。
海公公一个眼神,白芷神会,慢慢放开了怀中的男子,立刻对着东方烁行了一礼,“小的甘愿受罚。”
而沐瑾,深深地看着那瘦弱的背影,双拳不自觉地紧握……
“小芷子,进去后,你可要好好反省一下。”海公公别有深意地看着白芷,希望他进去思过房,可以想清楚今天所发生的事情。
白芷点了点头,垂下眼睑走了进去。
思过房,常是给犯了错的高等宫女太监们,甚至是嫔妃用来静心思过的地方,这间屋里只有四面冰冷的墙壁,正中间摆着一副字,上面刚劲有力地写着个大大的“静”字。
屋内的地板中间,放着一块干枯的蒲团,白芷在海公公的注视下跪了上去,只听身后的大门吱呀一声慢慢关上,直至最后一丝光线消失,白芷就没入了一片寂静的黑暗之中。
脑海里又浮现出沐瑾帮她挨了那一棍的场景,想起第一次在牢里,隔壁的优雅歌声,沐瑾这个人,对谁都是这么温柔。但是,这样的性格,绝对会给他带来更多的麻烦。今天这些人,她白芷,一定会让他们付出相应的代价!
不知跪了多久,白芷只觉得自己的膝盖冰冷得麻木了,哈了一口气,只见白色的轻烟飘出,“真冷。”忍不住双手摩擦着手臂,不知道离王的伤势严不严重,那两个太监,可是一点都没手下留情。
咔,门外传来了一丝奇怪的声音,白芷警惕地退到了一边,从袖中抽出了一把匕首,她不排除那荣国公主想杀人灭口。
只见大门敞开了一条门缝,朦胧的光线照射了进来。白芷惊讶的发现,这厚重的大门,此时居然没有发出一点声音,看来对方是有备而来。
“谁?”长风眼见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朝着自己的面部袭来,一个侧头躲过,握住了那人的手腕,“你这小太监,出手这么狠毒!”
白芷惊讶地放下匕首,“长风,怎么是你。”
长风冷冷一哼,从门外提了一篮东西进来,白芷揭开上面的白布,是几个热腾腾的肉包子。
“是王爷让你来的?”白芷小声说道,就在这时肚子不配合地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气氛顿时尴尬了,拿起一个包子咬了一口。
长风不自觉地一笑,方才被偷袭的不快烟消云散。
“这里是禁地,万一让别人发现,又要落人口实了。”白芷有些责怪他,这次确实是她没有把事情处理好,不能连累了沐瑾。“对了,王爷的伤怎么样了。”
见小芷子这么关心着离王,长风的脸色缓和了下来,“皮外伤,没有大碍。”其实,沐瑾的背已经出现了大片的淤青,甚至还能看见一点血丝,御医说还好只挨了一下。沐瑾的晚膳也吃不下,心念着小芷子年幼,肯定受不了这冰冷的思过房,还要挨饿,所以让他偷偷送吃的来,并且不要透露他的伤势。
长风从怀里掏出一本书,放在了白芷手里。“听说你爱看书。”
“《内功心法》?”白芷惊讶地抬起头来,可是眼前哪还有长风的影子,地上只留着一个包裹,打开一看,是条毯子。“这个人还挺细心。”不做他想,白芷就将摊子披在了身上。
门外,白衣男子静静地靠在门上,“王爷,该走了。”长风低下头来轻声在他耳边说道。
“嗯。”沐瑾淡淡地应了一声,原来,他一直在外面守着。“心法已经给他了?”
“是,王爷,为什么不进去?”长风背着沐瑾,在皇宫上空飞跃着,他不知道王爷在想些什么。
微风缭乱了那一头柔润的发丝,沐瑾闭着眼,只是微微一笑,并不回答他,“长风,辛苦你了。”
“练得怎么样了?”长风一进去,就发现白芷一动不动地坐在蒲团上,身前摊开着那本《内功心法》。
慢慢睁开眼睛,“你怎么又来了?”只见他手里提着个篮子,借着门缝透进来的月光,白芷这才发现,已经是晚上了。她照着长风给的内功心法,从早上开始练习,没想到,这一闭眼,再睁眼时已是天黑。
她就这么坐了一整天,毫无知觉?
长风扣住她的手腕,却探得她的体内有一丝丝浮动的内力,眼神中透出惊讶,这个小太监,仅仅一天,就能掌握这心法的窍门,这资质未免太高了!
白芷动了动手脚,却发现身体格外轻松,这古人的内功确实难练,好在,这人体的各大穴位经脉,对于过目不忘的白芷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
翻开第四页,“这里我不太明白,每次气息流到这处经脉,却好像堵住了一般。”白芷指着其中一行字,长风低头一看,笑着拉过白芷的手臂,只听见咔咔咔三声,她只觉得背后一阵酸痛,而后居然好像整个筋骨都舒展开了一般。
“这个穴位我已经帮你打开,你再试试。”长风方才帮白芷打通了人体的一大经脉,一般来说,初学者要想依靠自己打通这个经脉,要花上好几个月的时间。
白芷端坐了下来,尝试着将丹田里那微弱的气息提上来,顺着血液缓缓流动,制止方才长风点过的那个穴位,只感觉到气息畅通无阻地流过,不知不觉,气息已经在全身循环了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