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前方出现大批人马!”一名小兵急忙从城墙之上跑到了街道上,拉起那正在查看士兵伤势的麟国将军。
那将军大惊,“可是明月将军回来了?”身旁的两个小兵不由得顿了顿手中的动作,艼茗和艼若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喜悦。
方顾之离开时,将他们两个人留了下来。为了弥补自己的错误,艼茗和艼若毅然决定留下来帮助病弱的百姓,直到明月将军回来。
“回禀将军,是一支从未见过的军队。”那士兵将那红底金凤的旗帜描述出来,麟国将军浑身一震,这,不就是那支打败北国军队的神秘队伍吗,一直以为那是友非敌,如今,他倒是不敢想下去了。看着那呆愣住的两人,将军对着身旁的士兵吩咐道,“保护两位殿下,随时准备护送出城!”
“火速联系明月将军!”丢下这么一句话,麟国将领便来到了城墙之上,看着远处浩浩荡荡朝着这里前进的军队,不由得捏了一把冷汗。
如今联城里只剩下一些手无寸铁的百姓,还有少量的麟国兵马,如果对方是敌人,他们岂不是只有束手就擒的份。
“弓箭手准备!”将军一声令下,却只听见寥寥的几声回应,转过头去,只看见几名脸上脏乱的士兵零零散散的站在城墙之上,他们,已经没有弓箭手了。
心中不由得开始祈祷,将军吞了下口水,很快,那支军队便来到了城门外。
“来者何人!”输人不输阵,将军挺了挺胸膛。
只见一名男子快马驰来,到城门下的时候居然一跃而起,快速攀附上凹凸不平的城墙,一下子便落到了那麟国将军的眼前。
只见那男子正要有所动作,那麟国将军突然瘫软了身子,他完了!这是他脑海中浮现出的第一句话。
承恩忍住心中的笑意,将袖中的一纸信函拿到了那将军眼前,“请将军过目。”
麟国将军好像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原来,不是来杀他的。不由得一阵尴尬,慢慢站起身来,小心地接过了那封信,打开一看,突然变了脸色。“不,万万不可!我,我城已经经不起折腾了。”
信中居然说,要借他们联城一用,与北国大军决一死战。
突然,手中的信件被另一股力道抽去,艼茗看着信中的内容,便抬起头来,目光灼灼的看着眼前的男子。
那男子一脸自信的笑容,出众俊朗的外表,挺拔的身子立在眼前,竟有一种从容不迫的气度。忽然,脑海中有副画面一闪而过,这个人,不就是当日在赞国边境救了自己的其中一人吗。“你们,是熠国的军队?”
承恩好奇地看着那年轻的小兵,清秀的外表,竟与他身后的小兵近乎一样。这两个孩子,好像在哪见过。“不,我们是凤军。”
凤军?那是什么军队?
“要借我们联城一用?可有多少把握?”身为一国皇子,他不能拿自己的百姓开玩笑。直到现在,艼茗终于有了一丝身为皇子的责任感。
“殿……不,不可以啊!”麟国将领一把夺过艼茗手中的信件,差一点就要脱口而出,生生忍住那句“殿下”,“联城如今这幅模样,已经不适合与北国开战了!”
艼茗和艼若望了望城里的街道,确实,如今的联城,已经千疮百孔,百姓们对于战争,已经十分的恐惧。
不远处的白芷静静的看着城墙上的动静,看来,联城的将领似乎不同意。
“哼,胆小之辈。”北冥洛自然也猜到对方是不敢再与北国开战,不由得鄙夷地冷哼了一声。
承恩轻叹一口气,“既然这样……”慢慢转过身去,那将领以为承恩就要放弃,提着的心刚要放下,突然一阵厉风袭来,一把冰凉的匕首便架在了那将军的脖颈上,“既然如此,我等只能强取了。”
“恩公,手下留情!”艼茗立马伸出手去大喊。
恩公?承恩疑惑地看向那个少年,“啊!是你!”少年身后的那士兵突然一声喊道,“你就是那个救了我们的人!”
承恩不由得皱了眉头,救了他们?
“恩公,当日在赞国边境,你与另外两名同伴救了我们,我当时还承诺,可以让你们做官。”艼茗看着承恩那禁锢住将军的手臂,那个样子,看起来只要自己一说“不”,他就会要了那将军的命。
原来如此,难怪他觉得这两个少年如此熟悉了,“是你们。”语气稍有缓和,可是依旧没有放开那将军的意思。
“恩公,恕我直言,如今联城的境况,已经没有任何的战斗力,无法帮恩公对付北国。”
承恩微微一笑,“无需用你们的兵,只要借你们的地。”
艼茗盯着他的脸,最后,终于微微一叹,“好吧,反正我们也没得选了。”无奈地耸耸肩,不知为何,他做了这个决定后,突然松了口气,他相信,自己的这个决定不会错,因为眼前的男子,值得让人信任。
“开城门!”艼茗对着城内的士兵一喊,那城门便幽幽的打开,大军缓缓进城。
放开手中的麟国将领,承恩对着那少年微微一笑,“多谢。”便转身下了城墙。“皇兄,你真的……”艼若依旧有些担忧,看向承恩的背影,“为何不等明月将军来了,再做决定?”
“皇妹,莫非你不相信皇兄?”艼茗的眼中,有一种叫威严的东西,让艼若不由得一愣,她的皇兄,好像变了。
“要想不让百姓生灵涂炭,必须给他们北国一个教训,这个男子,我相信,他可以!”两个人的视线不由得集中到城墙下的那背影,突然注意到其中一匹马背上,那双手被扣住的男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