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不知。”淡淡地抬起头来,一脸的坦然。
“混账东西,还不跪下!”太后愤怒地一拍扶手,却被东方烁拦住,“慢!母后,事情还没查清楚,朕相信,小芷子是个有分寸的人。”
香王的癖好他不是不知道,太后方才匆忙赶来,一听才知道出了这样的事情,虽然太后的言语极力掩饰,但是不用猜都知道,香王想先下手为强,如此看来,也是活该。不过,身为帝王,不能罔顾王法。“小芷子,一个时辰前你在哪?”
“小的在落梅宫里捣药。”白芷目不斜视,让东方烁心中更加放心。
“胡说,平日这个时候,这个奴才都会去太医院取药!”太后冷笑着,她不会轻易放过这次机会。
白芷微微一笑,语气平缓,“太后对小的真是关怀备至,连小的日常行程都知道。”
此话一出,东方烁有些不悦地看向太后,她果真在落梅宫外安插了眼线,还是不肯放过瑾弟。
“你,大胆,哀家做事还要你来说?来人,拖出去杖毙!”太后被她说得恼了,就想就地正法,免得节外生枝。
“母后何必如此激动。”东方烁笑得深意,那眼神让太后看得有些发毛。
“小芷子,你说在落梅宫里捣药,可有证据?”明显是不想让太后插手,东方烁微微低下头轻声问道。
白芷眼睛一眨,“长风也在。”
“哈哈,你当哀家和皇上是傻子不成,都是你落梅宫里的人,就不会帮你掩饰?”太后笑了,她就知道这个小太监没有证据。
东方烁眉头一皱,确实,这个证人没有说服力,“还有其他人吗?”
白芷顿了顿,“没有。”
这可不好办了,虽说香王死不足惜,可是,他也要给太后一个交代。就在这时,殿外传来了通传声,“启禀陛下,魔君大人到。”
东方烁面上一喜,依昨日魔君对白芷的态度,只要他肯出面,太后定不会再说什么。
那黑衣男子带着清风走进了殿中,眼角瞥了一下那单膝跪地的小人,嘴角扬起一丝小小的弧度,突然之间冷下声来,“不知皇上这是什么意思?”那淡淡的杀气让太后和东方烁心下一惊。
“魔君大人,这是……”难道他是在责怪他们抓了白芷?太后心中升起一阵不安。
“哼。”冷哼一声,从袖子甩出了一样东西,破裂在地面上,立刻殿中弥漫着一股奇异的香气。
太后心下一惊,这不是,她送给香王的特制香料吗,怎么会在魔君手上,难道……心中升起一阵惶恐,难道那个香王连魔君都敢下手?
“熠国香王敢对本君不敬,不知道皇上有没有什么话要说。”嘴角泛着冷笑,夜澜直直地望向东方烁,竟有种君临天下的气魄。
东方烁倒吸一口凉气,“德海。”
原本一门心思在白芷身上的海公公这才回过神来,“是,皇上。”跟在东方烁身边多年,他自然知道皇上的意思,立刻消失在大殿之中。
太后只觉得自己的手心在冒汗,不一会儿,海公公手中的东西就让太后的心彻底沉到了水里。
“这是从香王屋里搜到的?”东方烁忍住怒气,这个香王死就死把,居然还给他留下这么大的麻烦。
“是。”海公公低下了头,也觉得事情不妙,魔君是什么人,要是因为这件事转念对付朝廷,那熠国不一定有胜算。
“魔君大人,哀家觉得,这当中定是有误会。”太后的声音有些颤抖,可是心中却觉得香王这么做,也是有可能的。
“太后的意思是,本君胡说?”夜澜的声音骤然变冷。
“不,不是的。”太后有些招架不住,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心里真是恨死香王了。
哪知道,那淡淡的杀气突然消失,夜澜幽幽一笑,“冒犯本君的人,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死。”这语气,好像在说着无关痛痒的话一般。
太后的瞳孔顿时张开,难道说,香王的死,是他……
“本君已经亲自动手了,不知皇上可有意见?”强大的气场竟让东方烁有些心虚,都说魔君武功深不可测,从香王的伤口就可以看出。
“有劳魔君大人,香王死不足惜,只是怕脏了魔君的手。”不过这样一来,小芷子的嫌疑就洗清了。
轻轻拍了拍衣袖,“好说,本君最恨奸诈之人,举手之劳而已。”夜澜说这话的时候,眼神扫向太后,竟让她紧张地握了握拳头。
“嗯,小芷子,这里没你的事了,下去吧。”东方烁松了口气,笑了笑。
“小的告退。”白芷慢慢起身,路过夜澜的时候,那充满磁性的声音回荡在耳边,“小野猫,这次,你该怎么答谢我呢?”
一出大殿,高大的身影便从红柱那边瞬移到跟前,“没事吧?”长风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点关心,有些警惕地望向殿内。
白芷摇了摇头,“此事不要告诉王爷。”不然,他又该自责了吧。
平静的落梅宫内,好似从未发生过什么。沐瑾的房里静悄悄的,应该已经熟睡。
地盘坐在床榻上,白芷心静如水,丝毫没有被这突如其来的事件所影响,对她来说,除了自己在乎的人,没有谁可以进入她的脑海影响她的心情。
那个夜澜,白芷自动地过滤了他的话,原本人就不是她杀的,就没有欠他人情一说。
墙的那头传来了开门声,应该是长风进去帮沐瑾添被子吧。天气越来越冷,沐瑾似乎没有厚一点的衣服,不知为何会想到这,白芷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头,停下运转的气***致的小脸微微一笑,正好,她也手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