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这么透过铜镜,深情地对视着,久久不曾言语。
那美得如梦境一般的面庞,精美如玉,让人不忍心打破眼前的美景,可是,门外却传来一声疑惑,“少爷?少夫人?”
婀娜等的有些焦急,可不能错了及时。
瑾澜这才回过神来,“夫人,我们,出去吧。”慢慢走近,看着那轻轻抬起的纤纤玉手,男子温柔一笑,小心呵护般轻握……
众人推推攘攘挤在小筑门口,只见那两抹红色跨出了院子,不知何时,院中已经摆放了一张长桌,上面点燃了两支巨大的红色蜡烛,香炉中的烛烟袅袅升起。
长风在看见那抹紧跟其后的粉色后顿时愣住,那精致的小脸深深的印入眼中,那对明媚的双眸好似偷偷往自己这边一瞥,又快速缩了回去,快得长风以为自己看错了一般。
白芷注意到长风的神情,嘴角扬起了一丝了然的笑,果真如此。
“怎么样?这样可好?”秦叔慌张地从屋内走出来,一边打理着自己精挑细选的衣裳,一边问着身旁的任文。
那儒雅的男子无奈地重复了几遍,“师傅,很好,很妥当。”
他真的把瑾澜当成了自己的孩子一般,比新郎还要紧张。
“嗯,嗯,你,你快去主持!”突然伸出大掌把任文推了出去,秦叔一转身,端正的坐于大厅之中,表情和蔼。
任文忍住心中的笑来到院子里,四周顿时安静了下来。
“一拜天地。”
而后,一对新人对着那红色长桌,俯身一拜。
“二拜高堂。”
瑾澜拉着白芷的手,进了屋,那座上的老人已经笑得有些僵硬。
婀娜紧跟着进去,突然转身看了一眼呆呆站在门外的长风,“还不快进来!”
长风这才缓过神来,便跟了进去,与婀娜一左一右站在新人两旁。
在药王谷,就属秦叔辈分最高,况且,他早已经把瑾澜当成自己的孩子一般,高堂之位非他莫属。
看着那慈祥的老人,一对新人慢慢的俯身,秦叔的眼中满是柔和,连连笑着点头,“好,好,好。”而后从袖中拿出了两包红包,“少爷,少夫人,这是喜气,是喜气!”
白芷与瑾澜对视了一眼,便笑着接了过来。
任文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平时严肃的师傅,居然也有这傻样,“咳咳,夫妻对拜。”
瑾澜的眼中闪着光,转过身来,与那心爱的女子对视着。
白芷的睫毛微闪,嘴角噙着笑,在众人期待火热的目光中,“快啊!快拜啊!”
一对新人缓缓俯身。
“好!礼成!”而后任文哈哈一笑,所有人从院外冲了进来,“送入洞房!快!”
在一大群人的簇拥下,白芷和瑾澜几乎是被推着进去的。
身旁是那温暖的男子,突然,白芷的手中除了那红包,又多了一包东西。瑾澜低下头,柔声在白芷耳边说道,“别饿着,等我回来。”
那温热的鼻息扑在白芷的脸颊上,酥酥软软,引起一片红霞。
白芷被婀娜带进了屋,任文却把瑾澜拖出了,“少爷别急,今晚,可要和大伙喝个够!”
“少爷,来,走走走,咱出外头喝。”一群小伙子连拖带拽的将那俊美的男子带出了小筑,外面传来一阵热闹的喧嚣。
“少夫人,我,我也出去看看。”婀娜似乎有些迫不及待,白芷轻轻点了点头,便看着那雀跃的身影出了房门。
慢慢打开手中的东西,居然是一小包糕点。
那个男子,永远这般体贴。
白芷抬起头来,看着那微闪的烛火,思绪飘到了很远很远。
还记得,第一次相遇,居然是在冰冷的牢中,隔壁那个奄奄一息的男子,白芷做梦都不会想到,那是即将和她共度一生的丈夫。
几经波折,几度误会,白芷回想起来,竟觉得从前的自己,居然如此冲动。
好在,上天还算照顾,没有让他们错过彼此。
盯着那跳动的火焰,白芷轻轻捏起一块糕点放进口中,甜入了心里。
红衣男子被簇拥着,那一坛坛女儿红接连打开,倒满了瓷碗,“少爷,咱平时都没机会和你喝酒,今晚,不醉不归!”
这是平日里为瑾澜办事的一些暗影。
大方地伸手去接,两人仰头一口饮下,居然引发一阵惊呼。没想到少爷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喝起酒来却如此气魄。
一个人撞开了那喝完酒的男子,紧接着递来一碗,“少爷,来,我和你喝!”
婀娜不自觉地皱起眉头,这么些人,每个人都和少爷喝一碗,晚上她要怎么和少夫人交代啊。这可不行,一手推开那群男子,“我陪你们喝!”
一身粉裙的小女子霸气侧漏,夺过瑾澜手中的酒便大口饮下,“呵!好家伙,咱可不能输给了婀娜啊!”
“好!来来来……”
看着那成群结队拎着酒坛子要来和婀娜拼酒的男子们,长风眉头一皱,伸出手去抢过了婀娜手中的酒坛子,“女孩子家,少喝点,我替她喝!”
长风冷峻着脸,一把打开酒坛便仰头灌了起来,把众人看得一愣,原来长风这小子酒量这么好。
婀娜看着身边的男子那俊朗的侧脸,他居然,替自己挡酒,不由得面上一红,婀娜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得好快,不由得低下头来看着自己的衣裙,难道,他比较喜欢自己这个装扮。
长风洒脱地喝完一坛酒,便转头看向身边的女子,那微微低垂的头,竟带着一丝女儿娇态,从未见过她这个样子,心中某个地方一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