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当!”一声,脚起门落,整个木质的房门被他利索的一脚踢开,里面的冰隐啊的一声尖叫,被房门倒地的巨大声音惊起,被子一掀便想起身向外间房到底是怎么回事,哪知刚起身,一道高大的黑影便嗖的一下窜了进来……
“啊……色狼……出去!”
籍着昏黄的灯光,冰隐只一眼便睇到了来人是宁然。正想问他这么晚了没事干嘛这么粗鲁的踢门时,一抬头,便看到了宁然双眼都直了的直往自己的身上看,搞什么?虽然不是半夜三更但也将近凌晨十二点了,不睡觉跑这里踢门只是呆呆的看自己?
然而,头一低,一眼看到了自己身上仅着的丝质吊带睡衣,雪白的双肩,黑色睡衣吊带半斜半脱的挂在双肩上,似遮非遮的诱人垂涎三尺。不消说,此刻宁然的眼光就是因了眼前的这副活色生香的春光图而呆呆发直。
“色狼,还看,滚出去。”
“色狼……好新鲜的说法,老公看老婆天经地义,怎么是色狼?”
沙哑了嗓子,宁然被冰隐接连着两声的尖叫稍唤回了些许的心思,眸子却仍是紧紧的盯着冰隐不放,只是语气里尽是调侃的道,“你是我的老婆,咱们可是夫妻,这话说到哪里都过的去,哪有老婆一见面就赶老公的道理?”
“哼,你三更半夜不睡觉发什么疯?”
“我来看我老婆睡了没有啊。”
“那你踢门干吗?”
“我敲了半天的门不见回应,我以为你出事了……”
宁然略有些异样的声音令冰隐心底一怔,刚才的怒气不觉得消去几分。
他踢门,只是因为担心自己出事?
心底稍微暖了下,一股异样的感觉涌入心房,被人关心的感觉好像真的不错。不过想归想,一看到宁然那紧盯着自己身上不放的眼神,却仍是没给宁然好气,自然脸上也是没什么好看的表情了,抬起脸,淡淡的道,“那现在你进也进来了,人看也看了,没什么好担心的了,可以出去了吧?”
“我不走了。”
“啊,不走你睡哪里?你,你不会是说……”
“对啊,就是睡这里了。”
“不可以。你怎么可以睡在我这里,绝对不成!”
“为什么不可以?”看着冰隐那般失措的模样,宁然竟然好心情的笑了起来,妖娆的表情看在冰隐的眼底无虞是恶魔临世,双手抓紧了被子把个自己包的严严实实的,明明是害怕却仍旧不肯服输的一扬下巴,“我说不行就不行,快出去。”
“你是我的老婆,陪我睡是你的义务。”
“陪你睡觉是义务?”冰隐小脸扭曲成一团,咬牙切齿的模样在宁然看来好玩极了,同时的,也比不曾失忆前的冰隐可爱多了,一侧身闪过冰隐随手丢过来的枕头,也不说话的看着冰隐继续向他吼,“该死的,你竟然说是义务。你,你,再给说一次!”
“是啊,你要覆行老婆的职责。”
“天呐,让我死了吧!”
瞪大了双眼,双手一抱头,冰隐仿佛看到鬼般惊惧着一迭声的尖叫了起来。
同时的,她在心底更是把自己骂个半死,都怪自己该死的乌鸦嘴,胡思乱想什么。看吧看吧,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了。若不是自己刚才的一派胡思乱想,宁然哪里会半夜发疯要和自己在一个房间里睡,还好死不死的要自己覆行那个什么所谓的老婆职责?
“宁然!”
“嗯……怎么了?”
“你你你……你昨晚答应我什么的?”
一大早,清静的院子被冰隐一声突蓦的尖叫给惊的鸡飞狗跳。
“早啊,老婆!”
“早你个鬼,宁然,你你该死的……”
看着宁然眼着一双甚是无辜的桃花眼极尽委屈的看向自己,好像自己有多可恶有多可恨般,不禁一时心底发虚刚才尖叫的气势早已悄然消去不少,“你昨晚答应我睡床下的。”
“啊,呀,对哦,我怎么跑床上来了?”
某个人眉一挑,眉眼间笑的灿烂无比,令坐在床的另一边的冰隐恨的直咬牙,“你竟然说话不算数,我我我……”
“老婆,是不是你心疼我,怕我着凉半夜偷偷把我拉上床的?”
“鬼才心疼你!”
冰隐恨恨的瞪他一眼,右脚一抬,砰,直接把某个人踹下了床去。看着宁然那一张平日里艳比桃花的脸痛的扭成一团,此刻正坐在地下哎哟哎哟的叫个不停的某人,冰隐没好气的翻个白眼,径自的拿起自己的衣服跑去洗漱间梳洗。
宁然真的对自己很好的吧?
要不然,那个家伙昨晚怎会死缠烂打的就为了和自己同睡在一起?
孤男寡女,一起睡在一张床上一夜,两个人竟色能够相安无事。说出去,恐怕没有多少人能信。更何况,不管冰隐想不想的起来,在名议上他们是夫妻,正如宁然所言,他若是当真要求自己什么,自己又哪来的立场反对?
或许,自己该试着相信宁然,接触宁然看看?
昨晚,就在她心情忐忑不安七上八下到极点时,那个家伙竟然只是抱着她没有任何更进一点的行动。对着梳妆台,刷牙,洗脸一步到位之后,看着镜子里清秀的小脸,冰隐的小脑袋里不禁有些疑惑,以宁然那张桃花般的脸,想要什么样的女人不是手到擒来?他怎么就会看中自己这张平凡普通的脸了?
“老婆,好了没?”
“你再叫老婆,我一天不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