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隐那个气啊。眼看着便神不知鬼不觉的溜出去了,竟然被这个不起眼的人给搅了。
怎么办?
狠狠的瞪一眼那下人,“不许喊。”
“哦。”
下人在冰隐一眼瞪过来时乖乖的住了嘴,令冰隐唇角勾起一抹满意的笑。不愧是楚默手底下混出来的人,当真是训练有素呵。然而,你不喊,我便这么算了不成?
那怎么可能呢。
若是被楚默知道他想偷溜还不知道怎么教训她呢。
反正现在也是被捉到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冰隐眼底诡异一闪,眼角余光刚好睇向桌子上的一个放满了鲜花的花瓶,毫不犹豫的将手中银丝甩出,直接缠上之后携着劲风砌向了那人的后脑。
嘭……
一声轻响之后,那下人连哼都不哼一声便晕了过去。
整个人摔倒在厅中。
哎,看了看时间,再看看地下躺着的人,冰隐好心的又跳了下来。总不能自己把人家打晕了再让人家躺地板上一天吧?使出全身的力气,连拖带拉的把那人丢在了床上,临出去时,想了想,回头又拉了一床被子把人整个盖住。
“好了。”
轻轻啪两下手,不错不错。这样下来,看一眼床上那鼓鼓的人,不相干的人还以为是自己在睡觉呢。手脚麻利的收拾好,不敢再耽搁,一个纵身跃上后窗,身子一转,顺着窗棂滑了下去。而临走时,冰隐尚不曾忘记把那后窗再轻轻的阂上。
神不知,鬼不觉,大功告成也……
冰隐欢天喜地的几个攀爬,爬到墙的最高处,而后,一个反手,再顺着墙面把自己给滑了下去。刚一立稳,便看到了沙斯一脸的焦急及不奈模样,“你怎么才出来?我……”
眉一蹙,冰隐气的骂出声,“该死,我不是让你十米外等我?快跑……”
骂完之后,也不看沙斯的脸色,手一伸拽过沙斯的右手拉着他撒腿便跑。沙斯虽然被她拉的莫名其妙一头雾水,可他不是傻子,知道冰隐这般做必有她的原因,刚才若不是一直等不到她,他也不会不听冰隐的再次返回来墙下来。
直跑到离那院子十多里之外,两个人才气喘嘘嘘的停下。
而冰隐更是累的连腰都直不起来。
“为什么跑那么急?”
“哈,为什么跑那么急?”直起腰靠着身后的墙深深的吸一口气,终于缓过神来的冰隐以一副看傻瓜模样的表情瞪向仍是一脸莫名其妙样子的沙斯,“你知不知道那院子暗处埋伏了多少的枪手?只要那警报器一拉,到时咱俩肯定成马蜂窝……”
沙斯倒吸一口冷气,马蜂窝……
然而,在看一眼冰隐之后,嘴角一撇,“你吓我的吧?若是我也就算了,这里面还有你一个呢。你可是他们的当家夫人,他们还敢当真开枪?”
“你才错了……”这时的冰隐完全缓过神来,示意沙斯前面带路,待沙斯完全走在前面之后,始以一种有些自嘲的语气丝毫不在意的对上沙斯的背影道,“即便是我,只要这警报器一响,也阻制不了他们的枪……”
“为什么?”
“这就是楚默。当有危险时,他会毫不犹豫的斩断一切那个危险的来源。哪怕这个危险点是他的朋友或是手足亲人,他绝不会任身边的旁人伤害到他半点。这也是他一路走到现在尚能安好如初的最主要的原因。”
说这些话的时侯,冰隐丝毫不以为有什么。
毕竟她有着和楚默大同小异的经历。那一段的记忆里,为了活着,恐怕便是令她杀那手无寸铁的普通老百姓她也定会毫不犹豫的下手吧?没有人知道,往往那些个看似危险的人,却偏是没有多大的威胁。而那些个平凡的,普通的,不起眼的人,却偏偏会是有着极大的杀伤力的人。
那些人……
或者是与你擦肩而过的。或,者是你身边的。
还有可能是你最为亲近的人。
然而,往往便是这些个人,在你精神稍一疏忽时,便往你的心上深深的,狠狠的,重重的刺上了致命的一刀。这样的人,令你防不胜防,躲不胜躲。所以,你必须时刻警惕着,提防着,便是你身边的人,那又如何?
最危险的,往往便是最安全的地方。
然而,反过来不就是说,最安全的,却也是最为危险的?
一阵沉默之后……
“好了,我们现在去哪?”
沙斯的出声,成功打断了冰隐的瑕思,把冰隐的心思转移了回来。表面上看来冰隐刚才的语气是轻描淡写,可是,人精般的沙斯怎会听不出其中的怅然?
“都说了要去王国中心大厦的。还有,我可要好好的逛逛哦。你不许拦我……”
看着冰隐兴致勃勃的转身拦车,沙斯眼眉一挑,好笑的摇摇头。心底却是泼冷水般的暗道,我哪里会拦你?令你不能好好逛的怕不是我,而是那返家不见人的那位楚大先生吧?
如同人们所知的,沙特很有钱。但是,有钱的沙特阿拉伯却并非人们想像的那般处处透着铜臭味。相反的,在各种艺术形式的具体表现上,或许是受他们的另一个首都麦加所影响,便是连利雅得都到处弥漫出一种浓郁的阿拉伯风情,给人一种灿烂而迷人的感觉。
利雅得的建筑充分显示着整个西亚的建筑风格。
整个城市的建筑,厚重的色彩搭配之下,是十分的艳丽,极度的强调着一种华丽感。一眼看上去,便有了一种金碧辉煌的绚丽。而沙特首都利雅得的王国中心大厦,则是其原有建筑风格与现代建筑美学的一次激情碰撞,这一毫不繁复却异常惊艳的建筑已经被列为最新现代化建筑的新“世界七大奇观”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