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元,我早就知道了风无痕就是你,你就是楚元。你若是乖乖的待在风帮做你的风无痕,我也就罢了,本想念在那老家伙的面上留你一命的,只是可惜的很,偏就的有人生自就是不自量力的种。十年前是这样,十余年后还是这样。即然如此,黑道的规矩相信你也清楚,事到临头,楚元,你也就别怪我没给过你活命的机会了……若想报仇,阎王殿里,找那老头子去吧……”
“带走吧。”
“是。”
楚默一挥手,早有几个人上前把风无痕拖了出去。临走远了,尚自听的到风无痕一叠声怒骂的声音。骂的内容不外乎便是楚默狼心狗肺,弑父杀兄,私生子杂种之类。随着这一声声的骂音渐远,厅内瞬间静了下来,静的连众人呼吸喘气之声都听的一清二楚了。
“看来,我错过了一场好戏?”
就在大家连气都不敢多喘之时,一声轻笑的声音划破了整个议室厅的窒息气息。众人侧目看去,在看到门口处的那一道人影时,都不禁长舒了一口气。而白虎等人更是脸上一喜,直接便迎了上去,“镜先生,您终于出来了。”
“呵呵,白虎啊,三更半夜不睡觉出来装鬼吓啊你。若不是耽心我好不容易找着的徒弟就这般被你们给轻易玩完了,深更半夜的,我才懒得出来理你们呢。”镜无尘看也不看白虎几人,一句类似调笑的话过后,直接走到了楚默的身前,“把我的徒弟给我,不知道你别扭个什么,明明担心的要死,偏还这般的折腾。明天有人找你拼命可别自己气的跳脚。”
“少说废话,看看晚儿先。”
“哟,楚老大终于想起担心了?你昨天那会的坚持呢……”
楚默也不答话,冷冷的睇了一眼镜无尘,一拳头便砸了出去。对面,镜无尘可不是傻子,哪会乖乖站着不动等他揍?眼尖的他一看到楚默身子一紧,双手干净利索的往上一举,竟是把怀中的晚儿直直推向了楚默的拳头!
楚默的拳,可不是泥捏出来假装的。那个力道别说是砸到晚儿的身上了,就是五分的力量,晚儿的小身子也绝对经受不了。眼看楚默的拳就在砸在了晚儿的身上,楚默一声冷哼,半空中硬生生的收了力道,双拳攸的收了回去,那个干净利索呵,没得说了。
“哟,怎么不打了?”
典型的得了便宜尚卖乖,绝对说的就是镜无尘这类的人。
“你给我滚出去,一会晚儿若是不醒,我再和你算账。”
“好好好,我就走。”
摇摇头,哎,嘴硬的家伙。看等冰隐知道了今晚的事情之后你怎么应付。至于自己,要不要再加点火呢?镜无尘坏心的在心底偷偷的算计着。完全忽略掉身后那两道恶狠狠的目光,抱着晚儿缓缓的踱着方步,视若无人的,如来时般悄无声息的飘身而去,消失在众人的注目礼之下。
一个夜晚,就这般波澜起伏的过去了。
次日天一亮,整个观澜城的人都知道了风帮归为焰武盟的消息。
看着风帮总部的大门前的两个石狮,丝毫没有了昔日威严张扬的气势,时不时的被人偷偷的踩上一脚,砸上一拳,不一会又不知是谁隔着老远的街丢来一个石块。石块与石狮相撞击的砰砰之音在清冷的街道上甚是明显。街头巷尾无一不交头接耳悄声议论,然而,仔细听听却又知道他们的议论根本就没什么真正的实质内容。
“楚默,你给我滚出来。”
焰武盟的总部,众人一早便被一道近似于咆哮的声音惊醒。
白虎等人不及细听,脸上俱是神色一变,这怒吼的人,不是冰隐又是哪个?
能够让冰隐这般丝毫不顾的把怒气发出来对上楚默,不外乎就一个晚儿了。白虎把身子一缩,折腾了一夜,天明才睡,自已还是再补一觉的好。眼一闭,他准备再次的进入梦乡。然而说是补觉,脑子中却是胡思乱想放电影般转换个不停……
昨天下午不知道楚默用了恁般的办法把冰隐哄了出去,直至深夜他们将整个风帮总部全抄了都还不曾回来。而且晚儿也被鬼医给看护好了,按道理说冰隐不该知道晚儿一事的。
除非是有人和她说了。
只是,焰武盟的人,谁敢给她说这事?
除非是不想在焰武盟混了。咦,不对,还有一个人敢说……
白虎紧闭的双眼蓦的睁开,镜无尘。绝对是镜无尘敢和她说了。也只有镜无尘会和冰隐说了。天呐,白虎仿佛突然被人抽去了生命力,整个人一下子瘫软在了诺大的席梦丝床上。
镜无尘的话,添了多少油,加了多少醋,他不用想都知道。而且,这其中肯定少不了他白虎的。他和镜无尘那家伙不对盘可是好久了,有这么一个绝妙的机会整他,镜无尘的性子能够轻易放过?想起冰隐那有仇必报恩怨分明的脾气,白虎嗖的一下自床上起来,随意的套了两件衣服在身上,打开门飞般的向外逃命去。
这会冰隐的火气全在老大的身上,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呀,白当家的,您去哪?”
“白当家的早啊……”
“早早早……”白虎一边不耐烦的点头打招呼,一边猛挥大手随便叫来一个弟兄吩咐道,“那个,和朱雀说一声,我出去住几天就回,让他有事先顶着……”
“好,白当家放心。”
“……”
不等那人把话回完,焰武盟的大门口哪里还有白虎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