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难以决择
名贵的车终于在一处安静的地方停下,四周不是很光亮,高山迭起,比较迷蒙不清,美琪望见不远处,一男人带着墨镜在昏黄的路灯下耐心地等着。
她按了一下车的大灯,两长一短地闪了几下,那男人就自然地走了过来。
美琪看见那男的,将车窗向下滚动,一股清劲的风凉凉地扑打到脸上,脑子一下子清醒了,那男的递给一个文件袋,美琪自然地接过。
“这是你的。”美琪递给他一笔钱,手中拿着的文件袋,内心正急着要打开看看,里面放着的是什么?
男的接过了钱,也没有数,用手一弹,笑了笑,转身离去。
美琪也发动着名贵的车,绝尘而去。
就在一处,她自认为安全的地方停下,翻开文件袋,这里面是童诺半个月来的行踪,有过多少个女朋友,反正只要是他的女人,她一概都要知道所有,然后……
美琪手中的这些相片,让她的心涌起了一阵一阵地怒火,每一个相片中都有女的名字,什么时候出生,在哪干活,全都齐全,并在相片中打一下序号,慢慢地计划着。
她要让这些女人知道,敢扑进她的男人怀中是何种的惩罚。
其中一张相片中打着一个:目标。吸引着她。
她再将灯调到最亮,夏平舒,天赐金尊,心悚然一跳,这不是公司里的大夏?这个名字好熟悉,“夏平舒?”心再蓦地一震,青白了脸,她,怎么会来那里工作?
再看清她的样子,不是很惊艳的那种,可是看起来有种说不出的气质,看起来很舒服。
她回来这工作,是为了跟她抢老公吗?原来才知道公司中传的是她跟方业的事,她不是怀有身孕吗?
美琪一下子倚在椅子上面,闭上眼,诺也喜欢她吗?
她的心很苦恼,这个女人怎么就像冤魂一样,本来想用自己来牵制着方衡,愿意答应她跟他结婚,条件只是让他永远离开她,这样以后的事情再慢慢计划,她不想两边不到岸,在她还没有得到童诺承认,她必须要先抓住一个方衡。
只是真没想到方衡为了她,什么也愿意去做,三年来知道他有女人,可是,对她的感情却从来未曾变淡,这是自己最值得欣慰的。
而自己最爱的男人,竟然……
心中生出一股绝然的怒气,手中的笔用力地向着平舒的眼睛一按,暗咬银牙。
“招惹一个方业也不够,还要再招惹诺,真的太过份了。”美琪细细声地自言自语,她不甘心,不甘心呀,为什么他是这样薄情之人。
深秋的早晨有点凉,平舒今天也穿多了一件衣服,刚到楼下,看到方业依旧站在一样的位置等着她,这让她的心无比的感激,她也知道现时公司里是什么回事,闲言满天飞,难得他不介意。
“你每天这么早就下来了,是不是想拿勤工奖呢。”方业走了上去,语气中带着一些捉弄的成份。
平舒温柔地笑了笑,望着方业,“明天,你不用来接我了,我自己可以回去。”平舒不想再增他的压力,要是因为自己让他名誉受损,那她真的过意不去的。
方业停下了,望着她,不解地问:“你也觉得那些话重要吗?是否很介怀?”方业有点难以接受,什么事情总是有方法去解决,她现在无疑是趁机推开自己。
望着表情一下子认真起来的方业,跟平日是两个样,面前这个他让她有一种畏惧。
“我只是想为你好。”平舒紧张地解释道。
“平舒,你还不明白吗?我对你好,与别人说,是两码事。”方业轻颦了一个眉心,认真的说。
平舒站在那,没有再说一句话,她也知道就算她怎么说,结果都是一样。
“上车吧!”方业语气恢复平稳,依然温柔地说。
车上的一切如昔,流年的歌声也在婉转地流放着,只是,平舒此时的心没有了往日的轻松,多了一份沉重,从何时起,平舒的心对着方业有了一份想要逃离,与愧疚。
车,并不是使向公司,平舒愕然地望着方业,“要去哪?”
方业并没有作声,脸色变得沉重,加大的油门,车外的风景闪闪划过,转眼间来到了这里,一望无遗的毕多尔湾。
早晨带着点雾,远远望去,有一种让人向往的神秘之感,如纱帘一样飘渺,如烟一样的迷雾,在朦胧的阳光下,带着无限的写意。
“带我来这里干嘛?”平舒望着方业,语气中满带着不解。
方业笑了笑,甜甜地面对着平舒,让她觉得有点错愕,心中划过些许的不安。
“平舒,让我做孩子的爸爸!”方业鼓起最大的勇气,闭着眼大胆地说。
一句惊愕的话,让平舒内心的不安在缓缓地扩大,大大的眸子清灵般地望着他,真的太不可思议了。
还没有从惊愕中回过神来,方业已经将她抱得紧紧地,紧得像要将她镶进自己的血肉中一样。
“你……”平舒不敢再重复着刚才方业的话,只能紧攥在喉,不能发出一言。这怎么行呢?方业今天一定是疯了吧。
方业只微微地感觉到平舒柔弱的身体内轻微的颤抖,虽然,他知道这样会吓着她,可是,他不会后悔,每一次平舒想要推开自己的时候,有谁会明了他的内心是怎么样的波涛汹涌。
今天也是一样,所以他有点受不了,一怒之下带着她来这里,将自己内心的话全盘倾出。
“平舒,我知道你一定很害怕,请你不要害怕我好吗?虽然我是孩子的小叔,可是,我会将爸爸的角色做得很好,而我也绝不后悔。”方业依然温柔地说,将手中的力度加大,给她一种安心与希望。
平舒将方业轻轻地推开,低下了头,“业,你太冲动了。”将头撇过一边去,脸上热炽潮红。
平舒的身体比起刚才有了明显的抖意,她真的太害怕了。
方业紧攥着拳头,他知道现在说服不了平舒,一定会是一个悲剧,她要是逃离了自己的视线范围,那应如何是好?
“平舒,别怕,这件事你再考虑一下吧,不急,孩子要是在单身家庭中长大,会对他有影响的。”方业平下了语气,依然非常温柔地说。
方业的一席话,将平舒最心底不愿想起的痛活生生地翻腾而起,小时候那一张张喊叫着妈妈的童稚声音悠然在耳,深刻地记得妈妈是多么无情地将她伸开,走到那台车上,头也不回地走了。
不管自己哭得多么的撕心裂肺,多么的无助地望着妈妈远去的方向,喊着妈妈。
她自己也深刻地记得自己在学校里,受着同学怎么样的嘲笑,自己跟着爸爸是怎么样生活过来的。
想着想着,泪,不经意地流出来了。
所有所有的一切她都记得,所以这也是自己最担心的事情。
她也知道这样对孩子是多么的残忍,可是她一个女人,没有办法,而且这事情由不得她作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