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他的孩子
“不好了,方经理,你让我们查的那个女子,她的行踪已经全部都断开了。你给我们的地址,现在已成了一片废墟。”对方急促一片地在嘶叫着,不管对方听不听得到。
方业的眼,突然一睁,脑子一下子清醒,什么断开,什么废墟?“你最好给我说清楚点。”方业的语气中带着不可抗拒,什么意思?
“你没有看新闻吗?打开一看就知道了呀,那个地方今天中午发生了大地震,一下间,全是废墟。”对方再一次地向着方业清楚地交待着。
地震?他挂了电话,打开电视,所有的频道都在播放着这个消息。
方业的心涌起了一阵阵的惧怕,什么回事?一定是在做梦吧,不可能的。
只要一想起平舒可能在这,或者有些许的不幸,他都不能接受。
他双手很用力地狂抓着头发,刺激着自己,一定是在做梦,不可能不可能。
平舒一定没事的,对!他尽量安慰着自己,平舒一定可以吉人天相,逢凶化吉,这个认知才让他的心稍稍地平静了一些,尽理往好的去想,不敢想像要是平舒真的出事,自己会做出什么样的行为?
要是她有事,他绝不能原谅自己,自己是个大白痴,要不是自己对人心并没有看透,怎么会怀疑起平舒来?
他快速地收拾了一下衣服,他要去找平舒,要是她逃出生天的话,一定会很需要他的。
平舒你等我。
方业收拾了一些简单的衣服,拉着行李往楼下走去。
他急促的脚步声在这间若大惊人的别墅内,更显得方业内心的焚急。
“业,刚回来,又要上哪去?”背椎响起了方父的声音,方业一片的焚心,转过身去望着这个安静的父亲,怎么每一次都要在他自己最关键的时刻走出来,真郁闷。
“爹地。”方业低下了头,叫了一声。
“如果你还当我是你的爹地,这些天最好给我安份地呆在这。”方父的语气一下子急促起来,之后一阵阵狂咳。
方业闭上眼,他知道他的爸爸每一次都是这样,都很乐意地干涉着他的事,为什么大哥他就不会这样,大哥做什么,他也任由他去做,可是自己呢?
“爸爸,我只是出去一下,很快就回来。”方业的语气变得有些软了,因为他知道这个爹地老是生病,自己并不想他到了这个年纪还要气他。
“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去哪?到那里去,会一下,多久才算是一下?”方父阴鸷的眼神中带着责问,严厉地斥责着。
“爹地,今天我不会跟你吵的,不管你让我去也好,不让我去也好,我一定要去。”方业说完,潇洒地转身就走。
方业走到豪华的跑车前,行李就向车上一抛,跳了上车,发动起来。
奇怪的车子不动,很困难才挪了一点点的距离,方业很郁闷地下去看了下,原来轮胎全没有一点气,怪不得不能前进了。
心底正在发着飑,脚一把踢在车上,气人。
拿着车上的行李,步行着,他要出去,一定要出去,心中的理智很清楚地告诉他,他要找平舒。
走到门口处,大大的高门用两把大锁锁死了,根本开不了,方业给它又是一脚。
铁门发出清脆而刺耳的响声,在这个宁静的方家大宅更显震憾。
方业拿着行李,往方父那里走。
“爹地,为什么这样?”方业更是不解,很不解,自己是一个人,为什么要像狗一样的对待他呢?
方父并没有作声,静静地在这听着,看着方业在发飑。
不知道为什么,越是这样,方业的心就越是难受,他不能接受这样的状况,心中更是没有底气。
“爹地,我现在已经是成人了,为什么还要用对待孩子的方法来对待我。”方业不断地在劝说着爸爸,可是,根本没有一点用处。
“管家,把少爷抓到房间去。”下人都在一旁看着,方父不管方业能否接受,他决定了的事,也休想改变。
管家跟几个下人,企图想抓方业回房间,方业知道这个父亲每次都是用这个方法,又要囚禁他,对么?
不用他们抓紧,自己可以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去。
方业无奈地躺在这张若大的床上,这就是富少的悲哀,要是有得选择,他宁愿生长在一个普通快乐的家庭里。
方父知道业很生他的气,可是自己又何尝不想他开心呢?只是现在这个状况,真的不由他做主,那个女人,他知道很特别,但,她肚子里怀着的,也是衡的骨肉,这事情一定不可以促成业。
只要他还有一口气在,绝不会给这样的事情发生。
夜,更深,更静,静得有点吓人,可是,他不怕,在这生活了这么多年了,还会害怕吗?虽然这个别墅内有着许多历史。
只要时机一到,方业就会全部接管方氏,现在他就在暗中慢慢地在行动着。
要是方业可以协助自己,就不用他如此吃力。
这个小子,不但不帮忙,还在岔和,真气人。
手术室里的灯终于暗下,手术完成了,护士推着昏迷中的平舒出来。
童诺第一眼就看到平舒那脸色异常苍白,要是不知道的人以为那是一具死人,他的心捏得紧紧地。
随后医生走了出来,后面跟着另一个护士,她的手中抱着一个初生的婴儿,看到童诺,停了下来,“手术进行得比较顺利,就是孩子有一点缺氧,必须放在暖柜里保养几天。”
童诺点了点头,只要她们没事不管如何都让他放下心来。
护士将孩子抱给童诺,“是个儿子,孩子一出生就在大哭,哭完后就很乖地睡着,长得也好胖的,足有八斤重,长得好帅气。”护士兴奋地说,虽然是刚出生,可是也难以掩盖那一身的帅气。
童诺轻轻接过孩子,这就是方衡的孩子?
这就是平舒千辛万苦决意生下的宝宝?白皙的皮肤粉嫩嫩地嘟着小嘴在睡觉。
这就是生命?那种感觉好奇妙,好伟大。
不知道为何?在他的心中闪过了一丝丝地嫉妒,这是平舒跟他的孩子?不得不说,确实跟方衡长得很像的,特别是那双眉毛,跟鼻子。
好可爱的一个小宝宝。
不,这只是平舒自己的孩子,跟他完全没有任何的关系,他不能这样轻易地拥有一个儿子,因为他没资格。
童诺将孩子递给了护士,孩子不能在这呆得太久。
干净整洁的VIP病房中,营养的盐水,依然一滴一滴地滴进平舒的体内,过了整整一天了,怎么平舒还没有醒过来的呢?
童诺在一旁,心,特别的焦虑。
这里很安静,太安静了,童诺望着那生理的盐水一滴一滴地滴着,仿佛听到它所发现来的声间,在不远处隐隐地听到婴孩的哭声。
而且这声音越来越大声,平舒像听到了自己宝宝的呼唤,身体起了一些轻微的变化。
徐徐地睁开双眸,望见这里的一切,感觉很陌生。
脸上一片的木然,从这一刻起,她就是一个孤儿,没有人疼的孤儿,她的爸爸已经离她远去了,泪,不自觉地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