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大哥,你爱过吗
心颤颤,手也在颤颤,整个人不断地在颤颤,不停地在流着泪,他知道业肯定不会原谅他。
自己已是废人一个,真的想不到业也将成为他的接班,为什么?为什么?
方衡送走了医生,看到一旁的父亲,几十岁人还如此,有些不忍,“爹地,你不要这样啦,医生不是说了吗,还会有转机的。”他知道现在只能说这些,因为真的要慢慢来才行。
方老怎么会不懂医生的意思呢?他的意思就是说康复的机会很渺小。
不一会,方业由护士推了出来,方衡望着方业一脸苍白的脸,正昏迷地紧闭着双目,额际上还冒着虚汗呢。他知道,业一定活得很辛苦吧。
方衡推着方老跟着方业的后面走去,这条大大的长廊安静一片,方老突然间一片的茫然,从来不知道原来这种感觉会让他觉得这般的心慌莫名。
今天是美琪与宝贝女儿出院的日子,本来一家人高高兴兴地吃顿饭,可是出院不够一个小时又进院了,这让方衡的心很郁闷,现在弟弟也搞出这样的事情,他真的觉得心很累,很累。
好好的一个家,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般,他真的不知。
第二天,不知名的一家报社大大的标题将方二少跳楼的事,毫无避忌地报导出来,一下子这个不知名的报社,传得街知巷闻。
这个如此雷人的消息,让这个报社利润高达几千万,看得其它的报社眼红眼绿的,那些卖了面子给方衡的责编也受到大大的责备,有些是扣掉分红,有些直接走人,有些根本就是立刻降职,这行业中所有的人都知道,方衡干的好事。
要是所有的报社都不报导出来,那么他们也不会有事,现在问题出来了,这倒好,一个报社报导出来了,钱本来五家,或者十家去抢的,现在可好了,一家全捞了,还不让同行眼红。
而且那张照片拍得很真切,就是方业正在地上目紧闭的样子,方衡还抱着他不断地叫喊着,脸上异常紧张,真的太厉害了,这会是谁做的呢?
方衡拿着一张报导正在看得出神“方业为情自杀。”大大的标题在杂志上出现,这让方衡非常地奥恼。
早上一开市,方氏企业的股市出现了一度的恐慌,直线不断地向下滑。
望着这条线不断地下滑,方衡的心更加地紧,这事情真的太烦人了。
病房内的盐水在不断地一滴一滴地输入方业的体内,平舒望着这个平静的面孔,心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刚才看报导才知,原来业也进来了这家医院,只是,不明,为什么会用如此的方式来对待自己?毕竟身体是自己,现在应该如何去做?
平舒颤颤地摸着方业的脸,泪,不自觉地轻滑而下,想起自己晕倒的时候,业也是这样抚摸着她。虽然那时她是昏迷,可是,她知道的。
现在,她也学着以前方业的动作,轻轻地抚摸着这张熟悉的脸,可是,一直以来她从来没有触碰过。
“业,你要振作起来,这不是我所认识的。”平舒木然地望着这张平静的脸,一种情感缓缓地注入她的心内。
自己呢?还不是输得一败涂地吗?
命运有时真的很奇怪,有时候自己刻意去抓摸,可是就是差那么一点点,有时候放开心境,坦然而待,一切随风,或者可以看到另一番境地。
愿自己的爸爸,孩子在天堂中的一角可以微笑地看着她吧。
平舒将手伸到业的手中,轻柔地握着,像在注给他力量一般。
“业,我走了,希望我回来的时候,可以看到一个全新的方业。”平舒深情地望着没有反应的方业,她知道,其实他是听到的,只是不知道用什么方式醒来。
平舒的手轻轻地从方业的手中抽离,转身就走。
业,一下子紧张起来,手,轻轻地一颤,他想留着平舒,这个内心深处一直深爱着的女人,可是,他始终还是差那么一点点。
走出了方业的病房,平舒回来的时候,工人已经将她的东西全部都收拾好了。
“你回来啦。”童诺一双利索的眼睛望着她,知道她一定是看望过方业了,眼睛也红红的,内心不觉涌起了一抹妒忌。
平舒无力地点了点头,“嗯。”
病房内一片的安静,工人站在一旁候着,没有再出声,静滥得有点不自在。
平舒抬头望着童诺的脸,他轻颦了那双眼眸,脸上明显的不悦,这让平舒觉得有一种压迫感。
“把东西放下。”童诺命令式的口气,让工人将刚收拾好的东西放下了。
平舒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平静地望着童诺,眼睛中充满着不解。
“咱们走吧!”唤着身旁的工人,转身就走,工人也跟在了后面。
平舒的心一下子紧张起来,“等等。”
童诺转过头望着她,不解地问:“有事吗?”
“当然有,你说过的话呢?”平舒大胆地说,以前她可不会这样直言,可是现在她不怕了。
“那你可以回答我,以前的平舒呢?”童诺的眼眸中明显地有种想要玩弄的感觉。
“我一直都在。”平舒理直地望着童诺,他不会以为我去看了方业一下就会把心中的仇恨全忘记了吧。
望着那双自信中隐隐带着恨意的眸,童诺满意地笑了。
因为他明白,一定要让平舒找到了自己的定位,知道自己在干着什么,要不然一切工夫都是白费。
“拿东西吧。”身后的工人快速地过去将东西提起,童诺望着了一眼平舒,以示她可以一起走了。
平舒心中稍稍地松了一口气,也跟着出去了。
直升机正在那等着他们,童诺扶着平舒上去了,工人就自己回家。
飞机飞起,不知怎的,平舒觉得有种离心的怯意,手不自觉地紧紧地抓着童诺。
童诺的心有些不安份起来,满意地望着她。
奇怪,怎么自己现在才知道,他会怜惜一个人,会知道一种吃醋的感觉,因为他现在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心,现在很想得到这个女人,正确地说,应该想要征服她,一个完完全全属于自己的女人。
从来没有试过这种感觉在他的心间滋长着,或者闪过,可是今天,他清楚地知道这种滋味。
第二天的一大早,方衡就接到医院里的电话,说方业像疯了一样,要出院。
方衡连脸也没有洗,穿了一件外衣就跑去医院。
“平舒你在哪?平舒我好想你,快出现,让我再看你一眼。”方衡冲到的时候,业正在撕心裂肺地嚎叫着,整个医院里全是方业的声音。
方衡不可置信地望着这个一直很有主见的弟弟,很冷静地弟弟,方业。现在他成了什么样?
“业,我看不起你。”方衡轻声地说,带着心痛地说。
方业望着哥哥,像见到了救星一样,“哥,帮我办出院手续,我要去找平舒,刚才我知道她来过。”方业恳求着,由小至大,他很少去求一个人,今天,他不得不去求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