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哲学逻辑学原来这么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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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判断:一眼识破真假与对错(2)

【妻子的假设】

其实,可以把逻辑判断归纳为一种能力。但是要知道能力也是可以通俗化地学习以及积累的。认识即可称为是学习,接受也可称为是积累。而假设逻辑就是,要学会细心发现去解读生活,解读人与人之间的相处。久而久之,包罗万象的复杂生活自然就能锻炼你的逻辑思维了。

一天夜晚,妻子关好客厅的吊灯,穿着睡衣走进卧室,丈夫正靠在床头看书。

妻子一边收拾衣物一边说:“我常常假设,我要是个男人就好了。”

丈夫将目光转移到妻子身上,问:“为什么?”

妻子把叠好的衣物放进橱柜,说:“当我走进绸缎店里时,看到许多很好的衣料,然后就想到,我要是男人,一定买给老婆,那样的话,老婆就非常高兴,而我就觉得自己很豪迈啊!”

丈夫一听,嘴里哼唧了好一阵子,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这则例子就带有自造幽默的假设逻辑,妻子心里其实是想得到那些衣料的。可是却用了假设自己是男人会做事情的逻辑去说给丈夫听,由此以假乱真地向丈夫传达了自己心里的真实想法。这种逻辑本身就是一种假设,然而却还是从假设中说出了真实的想法。丈夫的无语自然也是理所应当的。

在日常生活中,有些人不一定都会出现要严谨思考的习惯,因此就喜欢把经验以及情绪都混进去一并考虑,也就是说生活中更多的并不一定是靠逻辑,而是靠经验或者是情绪的考量。

假设刘小姐对郭先生说:“如果太阳从西边出来的话,我就一定嫁给你。”那么,她有没有说:“如果太阳从东边出来,我是一定不会嫁给你的。”

这就是生活中很标准的一个逻辑问题,从第一句引号里的话里能不能推出第二句引号里面的话呢?如果平常我们不细想的话,就常常会认为如果说太阳从西边出来会嫁的话,那么太阳从东边出来就是不嫁了。

然而符合逻辑的判断却是,第一句引号里面的话,并不能推导出第二句引号里面的话。那么这种问题究竟应该要怎样去判断呢?首先我们需要弄清楚的是,这里说了什么和并没有说什么。刘小姐只是说“如果太阳从西边出来”,却根本没有提到“如果太阳从东边出来”会怎样。所以我们不能自己把它引申出来,而从逻辑的角度来看,若太阳从东边出来时,郭先生也并不是就全然没有机会的。

【马克·吐温的声明】

美国著名作家马克·吐温在他的长篇小说《镀金时代》出版后,一次酒会上答记者问时说:“美国国会中有些议员是狗婊子养的。”记者把这句话在报纸上发表以后,华盛顿的议员们非常恼火,纷纷要求马克·吐温公开道歉或予以澄清,不然的话,他们将以法律手段予以制裁。

过了几天,《纽约时报》上果然刊登了马克·吐温致联邦议员的“道歉启事”,“启事”是这样写的:

日前鄙人在酒会上发言,说:“美国国会中有些议员是狗婊子养的。”事后有人向我兴师问罪。我考虑再三,觉得此话不妥,而且也不符合事实。故特此登报声明,把我的话修改如下:“美国国会中有些议员不是狗婊子养的。”

在以上小故事中,马克·吐温在酒会上所讲的“有些议员是狗婊子养的”是一个特称肯定判断,它的形式是:“有些S是P”,这个判断形式在逻辑上简称为I判断,马克·吐温后来在《纽约时报》上所讲的“有些议员不是狗婊子养的”则是一个特称否定判断,它的形式是:“有些S不是P”,这个判断形式在逻辑上简称为O判断。

那么,马克·吐温的后一个判断是不是否定了前一个判断?它和前一个判断之间有着什么样的真假关系?

这一方面涉及I判断与O判断之间的真假制约关系,另一方面也涉及人们通常对“有些是”和“有些不是”所做的理解。

在I判断与O判断之间存在着一种什么样的真假制约关系呢?

我们先看下面一组例子:

某单位有的职工是有大学文凭的,(I)

某单位有的职工不是有大学文凭的。(O)

这两个判断可以同真,但不能同假。就以从I判断到O判断说,如果I真,则O真假不定:可能某单位所有职工都是有大学文凭的,而以上这个I判断只是断定了其中的部分,这种情况下,“某单位有的职工不是有大学文凭的”就是假的;也可能并不是所有职工都是有大学文凭的,只是其中一部分有,而另一部分没有,这种情况下,“某单位有的职工不是有大学文凭的”就是真的。而如果I假,则O一定是真的:如果说连有的职工有大学文凭这种情况都不存在,那一定是所有的职工都没有大学文凭,而这种情况下,“某单位有的职工不是有大学文凭的”当然是真的了。

从O判断到I判断之间的真假关系也与上面D的道理相同。

逻辑上,把这种判断之间可以同真而不能同假的关系叫作F反对关系。I判断与O判断之间的真假制约关系正是这样一种F反对关系。

根据这种关系来看,马克·吐温的前后两个判断是可以同真而不能同假的。既可能两个判断所反映的情况有一种存在,也可能两种情况都存在;但绝不可能连一种情况也不存在。

从另外一方面看,人们日常语言中所讲的“有些是”往往就意味着“有些不是”;而“有些不是”则往往意味着“有些是”。例如,当人们说“有些人是大学毕业的”时,往往意味着“有些人不是大学毕业的”;当人们说“有些人不是大学毕业的”时,往往意味着:“有些人是大学毕业的。”按着这种通常的理解,马克·吐温的后一句话不是同时也意味着“有些议员是狗婊子养的”吗?

因此,从最一般的逻辑关系上来分析。马克·吐温的后一句话并没有否定前一句话。再进一步,从人们对“有些不是”的通常理解来看,马克·吐温的后一句话反而是对前一句话的进一步强调,它从另一个侧面,再次声明,还是“有些议员是狗婊子养的”。这样的声明,既诙谐又讽刺,轻蔑中有鞭挞,看上去是道歉实际上还是在痛骂,它充分体现了这位语言大师坚定不移的性格和爱憎分明的立场,而且,通过这样一个声明,他的机智和聪明也一下子跃然纸上了。

【察言观色平冤案】

清苑县有俩分了家各自生活的兄弟,老二所分得的家产很快败光。亏得老大对他一直保持兄弟的情义,时常给他一些接济。老大已50多岁了,只有一个儿子,娶了某氏的女儿为妻。小夫妻间感情很好。

一天,老二的妻子因急于应付一笔拖期的债务,到老大家借钱,碰到侄媳妇在厨房做晚饭,她就和侄媳妇拉起了家常。这时,老大的儿子恰好从外面回来,进门就直嚷:“饿坏了。”媳妇马上把饭端给他。他刚吃完,突然叫喊肚子疼,倒在地上翻滚起来,七窍流血,不一会儿就死了。媳妇大吃一惊,不知怎么办才好。老二的妻子突然大叫道:“侄媳妇谋杀亲夫了,不去报官,怎能查清这件冤案。”当晚就和老大夫妇去官府报案。老二的妻子上堂作证。

媳妇被拘捕到案后,酷刑之下便胡乱招认和人通奸,因而谋杀了丈夫,并瞎指杨某为奸夫。杨某是他们家中的表亲,向来语言迟钝,吃上官司,害怕上刑,也就含冤招供。

这时恰逢原来在外省任总督的讷尔经额调任直隶总督,他一路察看监狱中在押囚犯,查问判决情况。来到这个县里,怀疑这是一件冤案。过去他常听说邻县的孙县令有“能吏”之称,就发公文借调他来进行复审。孙县令奉命到职后,先审阅有关案卷,这些案卷已累积有一尺厚。被告屡次招供,又屡次翻供,案情原委确实可疑。于是孙县令决定对有关人犯再行审问。

孙县令先问那媳妇发案当日的情况,媳妇一一供述了事情的全部经过,就命令把她带走。询问老大夫妇,儿媳平时的行为如何,则回答:“待公婆很孝顺,夫妇之间也没有争吵过。”问:“她与杨某的奸情究竟有没有?”回答说:“没有看见他们来往,不敢瞎说。”也命令带下去。讯问杨某关于通奸的具体情况,杨某哭得说不成话。再问,才回答:“我如果实说没有奸情,就给我上刑;如果说有奸情,就离死期不远了。真不知道该怎么招供。”问老二夫妇,老二说当天没有看见。老二妻子则说:“这是我当天亲眼看到的。我大伯哥都50多岁了,只有这一个儿子,而现在绝后了,不杀掉这个贱女人,无从叫人们知道她所犯罪行多么严重。”县官命令把老二夫妇俩也带下去,并对众人说:“我已经在十成中得知六七成了。明天再审,定将查明全部案情。”在场的人都不明白他的意思。

第二天进行复审。提出与本案有关的所有人,排成一列,跪在公堂上。

县令说:“死者夜里托梦把实情告诉了我。他说:‘我的确是中毒而死的。但毒死我的不是我的妻子。’问这人是谁?他只说‘毒死我的人,他的右手掌的颜色变青。’”

县令说着,两眼扫视案前众人。过了一会儿,他又说:“死者又说:‘毒死我的人,他的白眼珠将变为黄色。’”说完又用眼睛扫视案前这些人。

忽然,他拍案向老二的妻子喝道:“杀人的就是你。”

老二的妻子吃惊,忙说:“那贱女人自己杀死了丈夫,怎么说是我?”

县令说:“你自己已经承认了,怎么能再抵赖?”

“我怎么承认的?”老二的妻子问。

县令说:“我说杀人的右手掌颜色变青,别人都和平常一样,独有你偷看自己的手掌,这是你自己招供啊;我说杀人的白眼珠变黄,别人都不紧张,而你的丈夫急忙回过头来看你的眼睛,这是你丈夫替你招供啊。怎么能再抵赖?”

老二的妻子脸色顿时大变,但仍继续狡辩。县令说:“再狡辩,则各种刑具都准备好了,那就请你尝尝它的滋味了。”老二的妻子再也无计可施,只好原原本本地交代了实情:

原来,老二夫妇老早就想侵吞老大的财产,每次去老大家总是怀藏砒霜,准备一有机会就随时投毒。那天碰见侄媳妇在做饭,絮絮叨叨地拉家常时,乘机把砒霜投下了。本想把他们全家毒死,没想到侄儿因肚子饥饿,首先中毒遭受此祸。

人们称孙县令断案如神,而他却说:“我不是神明,我只是根据‘四字诀’办案罢了。”问哪四字诀?答道:“察言观色。”

原县令酷刑制造了冤案,孙县令智审避免了冤案。孙县令首先对有关人员进行了讯问,从他们各自的回答中,得知:媳妇孝敬公婆,夫妻关系融洽,断定媳妇投毒缺乏杀人动机;与杨某通奸缺乏证据,是酷刑之下的自诬之辞,基本可以排除媳妇投毒的可能性;老大夫妇和老二都不在现场,没有作案时间,而当时做饭的厨房里只有媳妇和老二的妻子在场,因此老二的妻子应视为重大嫌疑犯。所以孙知县在讯问完后,说“我已经在十成之中得知六七成了”。

在复审中,孙知县是这样判断的:如果不是罪犯,当说投毒的人右手掌变青时,他会和平时一样镇静,只有投毒者才会因心虚而下意识地印证此话。可这时唯独老二妻子急忙偷看自己的手掌,可见她是投毒者。而当说到投毒者的白眼珠会变黄时,唯独她的丈夫急忙回过头来看她的眼睛,则是对“她是投毒者”的又一证明。

【你一定没好好学习】

人人都会判断,但这种判断并不一定会具有逻辑性。判断需要有前提和结论,这样才符合逻辑的基本组成。当一个人在进行判断的时候,可以在没有任何事实根据的前提下就直接得出结论。而这个结论是否符合事实,就需要经过一番考究。

公共汽车上,一位大约五岁的男孩,透过车窗指着旁边的大楼对爷爷说:“真高,真漂亮!”

接着,出现爷爷和孙子的一段对话:

孙子瞪着好奇的眼睛,问道:“爷爷,咱们为什么不住在这儿呢?”

爷爷说:“等你长大了,要好好念书。只有好好念书,才能住这样漂亮高大的楼房。”

孙子听后,仰着脸看着爷爷,说:“你一定没有好好学习。”

孙子的话刚一说完,把车上的人全都逗笑了。

这就是孙子的判断:只有好好学习,才能住上这么漂亮的高楼;而爷爷现在没有住上这样的高楼;所以,结论就是爷爷没有好好学习。如果爷爷小的时候好好学习了,那现在就会住在漂亮的高楼里。爷爷是用自己的经验在告诉孙子,只有好好学习,才能有高楼住,这是一种正确的逻辑;而孙子就根据爷爷没有住在高楼里,就判断爷爷没有好好学习,这是一种不正确的逻辑。爷爷说的是一个必要条件的假言判断,孙子又用这种假言判断进行了再次的判断,所以得出的结论也是错误的。

有一次,英国作家柯南·道尔在巴黎叫了一辆出租马车。他先把旅行包扔进了车里,然后爬了上去。但还没有等他开口,赶车人就说:“柯南·道尔先生,您上哪儿去?”

“你认识我?”他有点诧异地问。

“不,从来没有见过。”车夫答。

“那么你怎么知道我是柯南·道尔呢?”他更加不解地问。

“是这样,”车夫说,“我在报纸上看到你在法国南部度假的消息,看到你是从马赛开来的一列火车上下来;我注意到你的皮肤黝黑,这说明你在阳光充足的地方至少待了一个多星期;我从你右手指上的墨水渍来推断,你肯定是一个作家;另外你还具有外科医生那种敏锐的目光并穿着英国式样的服装。我认为你肯定就是柯南·道尔!”

他大吃一惊:“既然你能从所有这些细微的观察中认出我来,那么你自己和福尔摩斯也不相上下了。”

“还有,”车夫说,“还有一个小小的事实。”

“什么事实?”

“旅行包上写有你的名字。”

对于车夫来说,如果没有看到报纸上的消息,单单从坐车人的外貌和穿着上很难判断他就是柯南·道尔。因为对于任何一个人来说,都可能会有这样的装扮,车夫只是根据自己看到的进行推理。最重要的一点是柯南·道尔的大名就摆在那里,如果再看不出来,这个车夫就太没有眼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