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不对?”另一人不以为意,“不就是修为比之前来的人都要高了些么?”
那个叫平兄的摇了摇头,“不是不是,我感觉不止这么简单,她带了斗笠,奇怪的是我的神识根本不能透过斗笠。”
“什么?”那个人不可置信的皱眉,也在瞬间将神识释放出去。
在神识锁定住齐舒的瞬间,他眉头已经紧紧地皱成一个川字。
“怎么会这样?平兄,难道这件斗笠也是难得的仙器?”他有些疑惑地看向墨平。
墨平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这种放逐大陆怎么可能出现仙器?就算在无垠大陆,仙器也是难得一见。”
“是我愚钝了。”
墨平心下一沉,“大哥还没消息传来,也不知道他那边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不是五天一通信嘛,这五天时间,大哥都随那太子回来了到时候直接问不就行了嘛。”
墨平脑中灵光一过,好像有什么不对劲,偏偏他又什么都没能抓住。
他眉头深深皱起,看向墨许道:“许弟,你有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墨许有些茫然,“有什么不对劲,我们出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我就不信了,这么个放逐大陆,还会有我们都对付不了的人?”
墨平想说的不是这个,但是听墨许这么说,心里也平静了些。事实正如墨许所说,在这里,没有人会是他们的对手。
他点了点头,“走吧,出去看看,到底是何方妖孽?”
话音刚落,两人已如离弦之箭从洞府内冲出,而在感应到生命气息的齐舒也在刹那间如离弦之箭向着寒山飞去,用尽一个七品玄皇最快的速度。
随着实力的提升,虽然星辰依旧在沉睡,可她对生命之力的感知却愈发灵敏。但凡是活物,神识受实力的限制探测不到的,通过对生命之力的感应,她都能清晰地感知到活物的动态。
也就在刚刚那一刹那,她清楚的感觉到,他们出来了,并且是向着自己的方向。
墨平墨许察觉到齐舒飞掠后,相视一愣,随后面色变得严肃沉凝。看来不简单,或许对方也是无垠大陆的人?
他们紧随其后,不紧不慢地跟着齐舒,仿佛是猫逗老鼠一般。
看到这个情况,齐舒松了口气,拼尽全力往寒山伸出冲去。
而收敛气息的水月长老远远察觉到这边的情况,也是松了口气,用不着她出场,看来情况并不差。
一刻钟的时间,齐舒稳稳停在空间隧道处的一颗大树顶端,回身看着追来的两人,冷冷道:“不知阁下苦苦相追是何用意?”
她消瘦的身影迎风而立,一身红衣白裙,在月下恍若遗世独立的仙子,白色的斗笠更是平添了无数的神秘。
“平兄,她不是灵修者,只是玄修者,看来不是无垠大陆的人。”墨许传音墨平道。
墨平略一点头,表示他也发现了。冷冷看着齐舒,他高声道:“是我们苦苦相追还是姑娘有意引我们过来,难道姑娘心里没点底吗?”
齐舒冷笑一声,“笑话,两个老人家实力远远在我之上吧,我引你们来有何用?自找死路?”
“那就要问姑娘了。”墨平不吃她那一套。
“我不过是想进皇宫后山拿点宝物,两位老人家看起来也不像是守门的人,怎的我一来,你们就追出来了?”
“你!”墨许气得伸手指着她,竟然说他们堂堂墨家长者是守门之人,简直看不起他们。
“怎么?难道我说错了?你们不是守门的人?那为什么鼻子跟狗一样灵?还一直追我这么远?难道……”
她话还没说完便被墨平打断,他冷声大喝:“小姑娘放肆!老夫活这么大还没被人这么辱骂过,今天无论如何,你是走不掉了。”
齐舒耸了耸肩,“难道你们开始打算放过我?哎哟,还真是善良。”
“你!你你你……”墨许平时嘴巴挺好使的,但对上这种嘴巴刁钻的人,一时间却不知道说什么。
“你什么你?年纪大了,话都说不利索了?”齐舒讥讽一笑。
墨平始终是要沉稳一些,他总觉得不对劲,不简单。所以在墨许即将冲向齐舒的时候,他一把拉住了他,示意他不要冲动。
“小姑娘,你的修为如此低,惹怒我们可对你没什么好处。”
“喔?那我好怕呀。”齐舒摊了摊手,一副挑衅十足的样子。
墨平愈发觉得事情不简单,他神识探出,仔细搜索周围百里,硬是没发现一个埋伏。
“虽然不知道小姑娘你凭借什么来挑衅我们,但是我想……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说到后面,他突然提高了音量,显得狰狞而可怕。
同一时间,他手掌拍出一道耀目的白光,直直冲着齐舒飞去。
眼看着白光无限接近于那消瘦的身影,就在墨平墨许都纳闷,即使躲不过也不应该不躲的时候,齐舒一转眼便消失在了原地。
两个发须半百的看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一脸疑惑。
“平兄,她怎么不见了?”墨许迟疑地问道。
墨平摇了摇头,“不知道。”
“会不会是平兄你的攻击太强,她已经死了?”墨许可谓是抱着侥幸的心理。
墨平烦闷地看了他一眼,“你觉得我对付一个修为如此低的人需要出那么大的力?”
“不会。”墨许微微摇头,还有别的可能,他只是不愿意相信。
墨平略一沉吟,飞身到齐舒刚才所站的位置查看,发现什么都没有。
“我知道她是谁了。”墨平道。
墨许一愣,反射性的问道:“平兄你说什么?她是谁?”
“呵呵……呵呵……”
墨平还没来得及回答,一阵轻笑声传来,竟就在他们刚刚站立的位置。
红衣白裙的女子声若银铃,清脆动听,宛若黄莺出谷。此刻她已经没有带斗笠了,一张平凡至极的面孔,一双星眸熠熠生辉,灿若星辰。
“两位未免反应慢了些。”她带着嘲讽,冷冷地看着犹如小丑一般四处找人的两位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