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没有注意到?”
齐舒摇了摇头,她当然注意到了,可她也不清楚这是为什么呀?若是把自己的想法跟明若一说,那么她一大堆关于自己是神界中人的分析就要展开了,她可不想这个时候听她无厘头的长篇大论。
“真不知道它为什么毫不迟疑的选你做主人,这太快了。”对于老君鼎那么快认主一事,本着南冥的缘故,明若还是有些吃味。
“你会炼丹么?”
齐舒点点头,“会,不过……只会一点点。”
“会一点点这丹鼎也能这么快认你当主人?”
齐舒苦笑道:“这我确实不知道,南冥前辈有留下丹药吗?”
话音未落,齐舒已经自顾自地翻起来。
明若皱了皱眉,对于她如此粗鲁的行为,她实在是难以恭维。
看着齐舒的手法有愈演愈烈的势头,明若再也忍不住了,开口道:“他既然留下了丹鼎,就不可能留下丹药的。”
齐舒想了想,好像也是这么回事儿,顿时收了手,脸上的激动也缓缓褪却。
在知道南冥是一个绝顶的炼丹师那一瞬间,她不是没抱期望,希望能够碰上一枚九品的大道轮回丹。这样,爹就不需要再继续等下去了,只是,现在希望落空,心中就难免有些惆怅。
“怎么了?”明若走过来,脸上明显写着关切。
齐舒摇了摇头,抿唇笑了笑,“没事,我还以为能够找着枚九品丹药呢。”
明若松了一口气,笑骂道:“有了老君鼎,终有一天你自己也能炼制出九品丹药出来,何必急于一时?自己炼制的岂不是更有成就感?”
齐舒摇了摇头,“我娘已经找到了,我想我爹能够尽快醒过来,非九品大道轮回丹不可,可这短时间我也不可能炼制得出来呀。”
明若恍然大悟,原来她是为了她爹。
看着明若拍了拍自己的肩膀,齐舒淡然地笑了笑道:“如你所说,这应当是机缘未到。”
明若指着周围陈列的书卷道:“这些都是南冥珍藏的炼丹藏书,里面多有数万种丹药的炼制手法和所需药材。我敢保证,无垠大陆上绝对没有哪一处的炼丹藏书能比得上这里,都带上吧,以后都能用上。”
“都带走吗?”齐舒有些不确定道。
“南冥前辈毕生所藏,都带走?”
明若明白她的意思,她是担心自己舍不得。
她摇了摇头,“都带走吧,不带走放在这里最终也只能便宜别人。”
她摊了摊手,一副便宜你了的模样。
齐舒无奈地笑了笑,一挥手整个洞府的藏书就都进了长生空间。
明若有些留恋地摸了摸那些陈列藏书的位置,笑道:“他爱做标记,书中他都做了不少标记,使原本的丹方更加精确了不少。他还喜欢试验,他的手记里面记录了近百种试验成功的丹方,应当对你也有用。”
齐舒点点头,“谢谢你。”
“别谢我……”
“谢谢你,南冥前辈。”明若话还没说完便被齐舒打断,她尴尬地撇开脸,转移开话题。
“没想到数千年过去了,我还能到他的洞府来,只可惜他不在这里。”
洞中没有任何骨骸,很显然南冥没有死在这里。
刚才洞府门一开,明若便自动忽略了老君鼎和那些藏书,因为她在寻找某个人的身影。遗憾的是,这里只是他常住的洞府,他人并不是在这里死去的。
齐舒笑了笑道:“或许有一天你也能再遇见他。”
明若诧异地看着她,齐舒对她眨了眨眼睛,“借你的话,机缘。”
“你这小姑娘!”明若无奈地摇了摇头,“我们现在去云家么?”
齐舒点点头,“嗯,去看看现在无垠大陆的情形到底怎样了?”
两人原路返回,而后乘着北耀一路向着南边狂奔而去。
四个时辰过去了,齐舒才终于到达南境云家所在的月城。
比起北境墨家所在的墨家堡,显然南境云家所在月城就高调多了。
听说云家除却女子掌权外,更令人惊讶的就是云家女子修炼的术法,名叫《合欢心惊》。
所谓合欢,就是通过与男子行事,从而吸取男子的修为。索性这般修炼也不可能一次性将一个男子直接放倒,不过循序渐进,修炼倒也不是多快,端看个人悟性罢了。
女子都练这种心法,云家由女子掌权这也就不稀奇了。
想起之前听到的只言片语,这位云家主对于九离好像很是倾慕,又怎么会……
不知道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无垠大陆究竟发生了怎样翻天覆地的变化?
九离之前一直不想动墨家和云家的,因为无垠大陆更大的敌人魔域还在虎视眈眈,内乱实属不妥。
可就在这种情况下,无垠大陆还是内乱了,这就说明魔域一定渗透进来了,九离也是迫不得已了。
不知道她不在的这些日子,九离究竟怎样了?他会有多累?
此刻,她恨不能立刻到他身边去,然后并肩对抗魔域。
“现在全城戒备,不过你进去应该还是比较容易的吧?”
明若指了指守卫森严的高墙,守卫皆是美貌的女子,身着战甲威风凛凛,满脸肃穆却又难掩眉眼之间的风情。
她们都是久经风月的女子,低眉婉转之间,皆是风情无限。
齐舒撇了撇嘴,还真是守卫森严,皆是圣君下阶中阶修为,没有一个低于圣君修为。
她对着明若点了点头,确实,对于她来说混进去很简单。只是南境云家她完全不了解,这么贸然进去,但愿一切顺利,她也只不过是去探探而已。
明若化作小镜子落在齐舒手心,齐舒小心翼翼地将神识探入月城,缓缓避开那些同等阶或高等阶人的神识,搜寻着一条直接通往云家内部的路。
待她神识靠近城中心云家住地后,下一瞬间人也出现在那处。
瞬移有一个不好,那就是在瞬移的时候无法压制修为和收敛威压,稍不注意就会引起对方的注意,后果自然就难以预料了。